第97章為孫女做主
原來是這樣，梅姨娘一笑，看著陸姨娘，生出了幾分可憐來，在這個相府的大宅中，沒有孩子，基本後半生也可憐，卓相顧及不了她們，一個孩子能打發多少的寂寞時光梅姨娘對著她說道：“既然這樣，那陸妹妹和我走一趟吧，咱們路上也好有個伴。”正屋的晌午，陽光透過樹木透過斑駁稀疏的影子，屋子裏很暖和，卓戰夏剛洗完頭發，沒有穿外袍，隻是身穿著藍青色的衫子，腰間隨意套著灰色絲綢褲子，盡管是這樣也擋不住她的盛世美顏，她坐在梳妝台前，道：“黃媽媽呢？”春桃看一眼，隻覺得那雙長睫毛下的眼睛甚是動人，波光瀲灩般柔情，心中卻越發的害怕，低頭道：“黃媽媽昨兒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卓戰夏皺眉道：“該不會是事情沒辦成吧！”春桃低聲道：“這……要不，奴婢去打聽一下？”卓戰夏冷哼一聲，道：“那個小賤人早就是要死了，明明是一個庶女，現在卻過得比嫡子還好上了幾分。看我過些天不收拾她！”春桃低下頭，不敢說話，她也覺得二小姐心腸太狠毒了些，連三小姐那麽笑嗬嗬的小娃娃竟然也下得了手。“算了，先給我梳妝吧。”卓戰夏顯然對黃媽媽不是很上心，橫豎是個老奴才，沒了再去向外祖母要一個。春桃拿起木梳，梳著這烏黑亮麗的頭發，梳妝台上是一盒精致的小盒子，春桃對著說道：“這是夫人今天早上送過來的，說是美容養顏，最好不過了，夫人立即就給管家你送了過來。”卓戰夏這裏的一應吃穿用度都是經過黃媽媽詳細檢查的，尋常東西進不來。隻是如今黃媽媽不在，這活兒也沒人幹了，卓戰夏招了招手，她打開玫瑰麵霜進來，她輕輕聞了聞，不由道：“那個老東西，從前我得意的時候這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後來見母親死了，再要他送來，便是推三阻四的！”說的自然是勢力的管家。春桃笑道：“如今新夫人進了門，她什麽都聽小姐的，這東西必定也是她著管家送過來的，可見小姐再不用受氣了。”卓戰夏微微一笑，眼睛裏流露出三分得意。自行塗抹了一些在臉上，味道很是清雅，淡淡的卻也好聞，卓戰夏甚是稀罕，卓戰夏仔細端詳了片刻，顯然十分的滿意。黃媽媽其人，怎麽也找不到了，像是徹底失蹤了，雖然明麵上不敢說，也沒有找官府報案，私下一直在暗中查找，一個奴才丟了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外祖母哪裏沒有辦法交代。冬日裏難得有太陽，白芷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個孩子，但是這麽久了，坐胎藥也吃了不少，可是還是沒有任何的動向，她不由心情哭悶，帶了丫頭們去花園裏閑逛。剛走到水池邊，卻看到卓眠春和一旁的涼亭裏老夫人正坐著麵上都是笑語連連，其樂融融的模樣。白芷笑道：“老夫人好興致。”老夫人瞧見是她，微笑道：“正打算派人去叫你，你就自己來了，快過來坐。”白芷走過去，眾人便紛紛向她行禮，她看了卓知秋，眼中飽含愛憐疼惜之意，她對這孩子是真心有幾分額喜歡。說道：“知秋真是越來越可愛，讓人看著都歡喜。”可是她卻不敢伸手去抱，因為這幾個月來，不管她嚐試多少次，隻要伸出手去抱知秋，這孩子就開始嚎啕大哭，害的她心裏頗為納悶。要說是相貌，知秋繼承了卓相的麵容，梅姨娘的眼睛，出落的粉嫩粉嫩，眉目如畫，嘴裏咿咿呀呀不止。老夫人抱著他疼愛不止，讓人看了直羨慕。就在這時候，眾人卻看到遠處卓戰夏老大遠的過來了，麵色很是難看，一看見老夫人，立馬跪下道：“求祖母為孫女做主啊。”老夫人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白芷，白芷不由柔聲道：“戰夏，你這是怎麽了？”卓戰夏掩麵哭道：“剛才……丫頭們看到黃媽媽的屍體……就在……就埋在我院子後頭的竹林裏，因為昨夜下了大雨，才將她衝了出來……”此語一出，在座的人皆是吃了一驚，白芷不由道：“黃媽媽？是禦史老夫人送來的那一個？”卓戰夏看了一眼麵帶微笑的卓眠春，想著這一次一定要弄死她，於是口中道：“是啊！就是她！好端端的一個人，我讓她去給三妹送吃食，誰知道她就再也沒回來，剛開始我還覺得奇怪，四下裏派人找她，怎麽都找不到，以為她出府去了，可是去問了禦史府，她也並沒有回去，就連她的家中，也沒個人影……我剛開始還想著，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麽事情怕被責罰所以才逃了，可沒曾想她卻是被人殺了啊！”老夫人冷冷地道：“未必是被人殺了吧，也許是她自己突發疾病呢？！”卓戰夏幽幽道：“據我所知，黃媽媽並沒有什麽病，而且她死得極慘，分明是被人下了毒——不知什麽人這樣狠心！”說著，她突然站起身，逼視卓眠春道：“大姐，你那天可曾見過黃媽媽？！”卓眠春淡淡道：“黃媽媽？唉，二妹你身邊的媽媽太多了，我哪裏知道哪位姓黃。”說著，她問一旁的白芍，“你可記得？！”白芍含笑，道：“小姐，奴婢記得黃媽媽是誰，可是她從來沒往咱們院子裏來過啊。”氣氛頓時如膠凝住，卓戰夏沉下臉道：“我分明囑咐她送了東西給三妹送過去的……”“梅姨娘呢，她肯定是見過黃媽媽的，問問她就知道了。”卓戰夏說道。“二妹妹，真的是很不巧，梅姨娘說知秋逃過劫難，這要去謝謝神佛保佑呢，這不才把知秋交給我來照顧一天，要不等著她回來，你再好好的問問？”卓眠春挑釁的看著卓戰夏。卓戰夏麵上有驚恐之狀，擔憂道：“難道人去一趟梅姨娘的院子，還能無故就死了嗎？這可是外祖母身邊心愛的媽媽，說好了再過兩個月就要回去的，我可怎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