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眼裏有沒有父親
“跪下！”相爺背對著卓眠春。“不知道女兒做錯了什麽，惹到父親這般生氣？”卓眠春也沒有跪下，而在站著反問卓相。“二皇子是皇家的身份，你嫁過去就錦衣玉食，到底是哪裏不好，非得去求了皇後娘娘把這婚期給拖延數月！”卓相厲聲道。“錦衣玉食？相府難道沒有嗎？”卓眠春輕輕問道。“你！”卓相轉過身來，發現她根本就沒有跪下，臉上更是沒有後悔的意思，不知道何時，他竟然有些忌憚這個女兒了，控製不住她了。每次看到她略帶熟悉的麵孔，就會讓他想起以前不堪的過去，那個女人見證了自己最落寞的模樣，在她的麵前，自己總覺得抬不起頭，她死後，自己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但是卻留下了這樣一個女兒，白氏在的時候，就想著早早嫁出去，免得在眼前礙眼，可是……卓眠春觀察到卓相細微的變化，卻是不語。卓相不知道怎麽回答卓眠春的話，隻得氣道：“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想來也是氣急了，卓眠春恭順道：“女兒心裏自然是有父親大人的。”卓眠春心裏不恥，更是看不起這樣的男人。越是這樣，卓相越是堵著氣，反而不知道該把卓眠春怎麽辦了，現在是萬萬動不得她的，宮內有皇後，宮外有鎮國候。卓相臉色稍微變了變，說道：“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和我商議。”看著卓相臉色稍微緩和，卓眠春嘴角外揚，卻是委屈道：“我找父親的時候，父親總是不在，隻能自己自作主張了，本來我們為人子女的，就得守孝三年的，要是早早出嫁，豈不是被人說相府不懂規矩，我想父親肯定是不願意讓別人這般指著脊梁罵的。所以自作主張告訴了皇後娘娘。”一頂高帽扣在卓相頭上，這反而是不好讓他說話了，卓相語氣淡了許多，說道：“你自己去把女則抄一遍吧，其他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卓眠春低頭道：“是。”“小姐，你明知道老爺是故意為難你，你為什麽不反抗呢？”白芍研磨很是不平卓眠春的待遇，繼續說道：“二小姐還不知道怎麽笑呢。隻不過人人都說二皇子是個斷袖，要是能拒絕了這婚事，到是好的。”“白芍，你出去吧，我累了，把門關上。”卓眠春若無其事道，這才剛寫幾個字就累了，白芍很是不甘心的出去，這才出門口，就摔了一個狗啃泥，十分難看，卓眠春看她沒有大礙，也忍不住笑。“二皇子度量還真小啊，這丫頭不過是說了坊間的傳聞，怎麽就惹得二皇子下這樣的手了。”卓眠春繼續抄著字。“我要是真的計較，她已經摔死了，你還是應該好好的管教一下你身邊的人了，這般嚼舌根！”李禹佐臉色不大好看。李禹佐湊在卓眠春的邊上，調侃道：“沒想到大小姐竟然還抄女則，你可是和這本書格格不入啊。”“是嗎?我倒是覺得我和這本書十分投緣，現在仔細讀讀，竟然覺得不無道理。”卓眠春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而是反駁道：“孔子曾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日我看卻不是這個道理了，皇宮王族的孩子也是難養。”李禹佐不解卓眠春的意思，剛才因為白芍的話，現下怒氣也少了一大半了，而是說道：“大小姐什麽意思？”皇宮的孩子長大向來困難，就算是生下來了，能平安活到最後的也是寥寥無幾，這都要靠著各宮的手段。隻是卓眠春現在沒頭沒腦的這麽來了一句，難不成是知道了什麽？“罷了，我也不想多說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好得怎麽樣了？”卓眠春放下了筆，靠近李禹佐的時候，聞到一股淡淡的墨香，無意道：“二皇子最近是經常練字啊。”李禹佐也知道卓眠春說的是自己身上的墨水味，笑道：“前日我的屬下給我找了一塊上好的楠墨，這天下都不多見，大小姐要是喜歡，可以給你共同賞玩一下。”“君子不奪人所好。”卓眠春說話淡淡的，上次讓他把婚約撤銷，哪裏想到這李禹佐遲遲不去辦。要不是想到兩個人還有約定，自然是不想幫他的了。李禹佐覺察出卓眠春臉色微恙，聽說是大小姐生病了，這特地過來看看，而他自己身上的的傷口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不過是想來看看她。“不勞煩二皇子費心了，我的病無大礙，你的目標應該是皇位，而不是把時間廢在我的身上，再說，我們的婚約已經是推遲了。”卓眠春語氣不善。說到婚約的事情，李禹佐正想要解釋，他去找父皇的時候，父皇壓根就不同意，因為卓眠春的身後不僅是相府，還有就是鎮國候，這要是傳揚出去了，皇家的臉麵往哪裏擱。所以後來卓眠春自己找皇後，無疑是走了一步好旗。但是看著卓眠春此時的樣子，想來也不想多說什麽了。李禹佐說道：“父皇表麵上看是喜歡我，我驍勇善戰，但是實際上他喜歡的皇子是李禹稷，麵上把寵愛都給我，也把眾人的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這樣的話，那實際的好處，全部都被李禹稷一個人拿了，這皇位更是談何容易。”李禹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麵無表情在，更像是在隱忍。卓眠春問道：“那你就傳出消息自己是斷袖？”“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自然要保護好他，這從小一起長大，替我挨的刀更是數不清了，但是何來斷袖之說，不過是男子如影隨形，總是會被其他人誤會罷了。”李禹佐說得情深，但更像是在和卓眠春解釋。卓眠春換了一個話題說道：“皇後娘娘可能有身孕了，但是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那就隻能是看手段了。”“你怎麽知道？”李禹佐大驚，隨意明白過來卓眠春真正的意思，皇後要是有了嫡子，那擁護他上位的可能性幾乎渺茫。但是皇後有了身孕，沒有任何人聽說，卓眠春又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