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輕微骨裂
藺承翼和江白宇是多年的朋友了,自然知道,江白宇雖然看上去淡淡的,似乎永遠都帶著平和,很好靠近。
但其實他骨子裏是冷的,難以接近。
不是他認可的人,根本沒有靠近他的資格。
而他不但難以靠近,便是他的手段,也是無比果斷甚至可以說是狠辣的。
不惹著他還好,惹著他了,他是真的能讓對方懷疑人生的。
心裏默默的替徐凡抹了一把同情的眼淚,藺承翼道:“走吧,咱們去看看暖暖怎麽樣了。”
說著,他主動在前麵領路。
當藺承翼帶著江白宇來到手術室外的時候,薑暖暖竟還沒被推出來。
藺承翼皺了皺眉,感覺薑暖暖的傷怕是不輕。
不過他沒說什麽,怕江白宇擔心。
兩人大概等了有半小時左右,薑暖暖被推出來了。
依舊是趴著的姿勢,人已經睡了。
藺承翼走上前,問:“人怎麽樣?傷情嚴重嗎?”
“不算輕。大部分的都是肌肉傷和軟組織挫傷,左邊肩胛骨有輕微的骨裂,不算很嚴重,好好養一養就成。”那女醫生開口道。
“骨裂了?仔細查過了嗎?”藺承翼皺眉,問道。
“查過了,輕微的,不算很嚴重,沒有大問題。隻要一個禮拜以內不要有什麽劇烈的動作,臥床靜養,回頭慢慢調理一下會好起來的,你別太擔心了。”女醫生安撫道。
“單子出來了嗎?我看看。”藺承翼還是有些不放心,問。
“出來了,在護士那兒,你去找她拿吧。”
藺承翼去找護士拿檢查單了,而江白宇則是問醫生:“醫生你好,我想請問一下,我女朋友身上的傷,如果按照傷情鑒定來判定,構成輕傷了嗎?”
“構成輕傷的話略微勉強,不過也可以算是輕傷了。這位先生是要我出具一份驗傷報告?”女醫生問。
“如果不麻煩的話,勞煩了。”江白宇眯了眯眸子,說。
雖然江白宇已經刻意的收斂了他渾身逼人的氣勢,但是女醫生還是看出了他的不凡。
她本來就是受藺承翼之托來幫忙的,薑暖暖的傷勢能夠勉強構成輕傷,她這兒出具一份報告而已,並不算很難,所以便微微頷首應了。
“可以,回頭我會送過來病房給先生。”
“多謝,有勞了。”江白宇應了一聲。
江白宇去了病房。
看到趴在病床上的薑暖暖慘白著一張小臉,江白宇平靜的麵色差點都壓不住。
他緩步走上前,拉了條凳子坐在一旁,把薑暖暖的手放在手心裏握著。
“阿暖,阿暖……”
江白宇沒有說什麽要讓徐凡付出代價的狠話,因為他心裏知道,徐凡已經上了他的黑名單,怎麽也是逃不出去的,放狠話,尤其是當著薑暖暖的麵前放狠話,沒有必要。
他的暖暖那麽痛,肯定也不想聽到不相幹的人的名字和事情。
而他,除了喊她的名字,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過了一會兒,看過治療記錄和檢查報告的藺承翼走了進來。
“我看過了,都是些皮外傷,骨裂的程度也不嚴重,你別太擔心了。”藺承翼說。
“嗯。”江白宇平靜的嗯了一聲。
藺承翼感受到一種風雨欲來的壓抑。
他悶了悶,又道:“暖暖打了麻醉,今晚估計都不會醒了,你也在旁邊的病床上將就一下吧,別熬著了,接下來幾天她還需要你的照顧。”
“好。”江白宇依舊簡單明了的應了。
藺承翼見他這樣,知道不管說什麽,他都是不會聽進去的,也就歎了口氣,放棄了勸說。
“那你在這裏陪著暖暖吧,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藺承翼說。
“好。”又是一個字的回應。
藺承翼歎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門。
其實薑暖暖的傷,真的隻是看著過分嚇人罷了,本身確實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調理起來麻煩了些罷了。
但眼下江白宇那個樣子,顯然是什麽都聽不進去的。
聽不進去,藺承翼也就不想多說了。
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悄然來臨。
當窗外的陽光灑進屋內的時候,薑暖暖的眼皮動了動,隨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趴著睡了一個晚上,以至於雙手,包括她整個前麵的身子,都給睡麻了。
她輕輕動了動身子,不由得低低是嘶了一聲。
“怎麽了?手麻了?”就在薑暖暖麻痹的痛苦的時候,聽到了江白宇的聲音。
跟著,她的眼前被陰影籠罩,江白宇站在她的跟前,伸手碰她的手。
薑暖暖的手麻痛得厲害,被江白宇一碰就忍不住“嗯啊”的叫喚了一聲。
江白宇的動作頓了頓,低頭看向薑暖暖,眼中帶了笑:“暖暖是故意的嗎?”
薑暖暖有些發懵,不明白江白宇的意思。
“暖暖剛剛那一聲叫喚,很誘人。”江白宇湊到薑暖暖的耳邊說。
薑暖暖:“……”
整張臉頓時紅成了煮熟的蝦子,她又羞又惱,忍不住叫了一聲:“江白宇你流氓。”
江白宇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怎麽流氓了?”
薑暖暖氣得想打他。
江白宇忙製止她,道:“動作別太大了,拉著後背的傷,疼的可是你。”
昨天那樣的痛,薑暖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所以聞言頓時乖乖的不亂動了。
隻是看著他沒好氣的說:“你最近真的是越來越騷了!”
簡直都快要騷出天際了!
明明頂著一張清冷禁欲的臉,卻說那麽騷的話,真的是……
江白宇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被薑暖暖用騷字來形容,還愣了好幾秒。
最後低低的笑了:“這個形容,倒是新鮮。”
隨後他湊到薑暖暖的耳邊,道:“就算我真的騷,也隻在你麵前騷,不是嗎?暖暖不喜歡?”
薑暖暖:“……”
徹底敗下陣來。
她紅著臉別開頭,不敢說自己被他撩撥得不行。
被撩撥的人,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有傷的事兒,壓根沒去想自己後背上還有傷。
江白宇見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嘴角掛上一絲淡淡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