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奮力相救
薑暖暖跳樓的時候,江白宇剛好帶著人摸到這座廢棄工廠的一樓。
因為人都在二樓,所以一樓沒有人守著,他們前進得倒也很順暢。
正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二樓傳來的動靜,他忙擺手示意身後的人別動。
抬頭看向二樓時,就看到一個人影直接從上頭跳了下來。
那個瞬間,江白宇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他幾乎想都沒想,就直接衝了上去。
他快趕到的時候,薑暖暖已經快要落地了,他幾乎是本能的往前一撲,抱住了薑暖暖的身子,帶著她就地一滾,卸去了下墜的力道。
感受著耳旁呼呼的風聲,薑暖暖閉著眼睛,心想,這下好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以後不會再有麻煩,也不會再惹麻煩。
可惜的是,她欠了江白宇的錢和恩情,還不上了。
一心以為自己死定了的她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她已經沒有下墜的風力,沒有感受到她已經安全了,嘴裏呢喃了一句:“江先生,對不起了。”
“對不起我什麽?”就在這時,薑暖暖耳邊傳來了一道帶著幾分冷意的磁性嗓音。
薑暖暖渾身頓時一僵,跟著猛的睜開了眼睛。
她傻乎乎的看著江白宇,隻覺得自己在做夢。
“江先生,我是在做夢嗎?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薑暖暖傻乎乎的趴在江白宇的身上抬頭看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江白宇看著她嬌憨又帶著幾分傻氣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的笑意。
這丫頭,還真是可愛得要命。
他不由得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是在做夢,是我,我是真的,我又救了你一次。”
薑暖暖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他。
隨後想到她是從二樓跳下來的,而他被她壓在底下,肯定是在下麵接的她。
於是,薑暖暖頓時緊張了起來。
忙從他身上爬起身來,伸手就去扒拉江白宇的衣服。
“江先生,你沒事吧?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江白宇是練過的,剛剛衝過來的時間雖然緊急,但是他也是盡可能的避免了衝撞,用最合適的姿勢接住了她,所以並沒有受傷。
按看著薑暖暖這麽關切的樣子,心裏卻覺得挺享受的。
他捂著胸口,微微蹙眉,“好像心口有些悶。”
薑暖暖見狀緊張得不行,“怎麽會心口悶?是不是我剛剛掉下來的時候壓著你心髒了?快,快起來,咱們去醫院看看。”
薑暖暖說著,忙伸手去拉他。
江白宇這時才注意到她的手腕上鮮血淋漓,眼中頓時閃過厲色,避開她的傷口抓住了她的手:“這是怎麽回事?手上怎麽會有這麽嚴重的傷?”
看到薑暖暖手上有傷,江白宇也顧不得裝不舒服逗弄她了,直接坐起身來,抓過薑暖暖另一隻手檢查起來。
江白宇的氣勢太強,薑暖暖不敢不回答,就老老實實的開口道:“剛剛想借著鐵架子的三角邊把綁著手的繩索割破,沒想到那個三角邊的沒磨平,有個角特別的鋒利,繩子沒割斷,倒是把手給傷了。”
江白宇看著他平靜敘述的模樣,心裏頓時疼得不行。
他輕輕按了按傷口邊緣,低聲問:“很疼吧?”
時間還不久,傷口也還沒有凝固,傷口邊上的血液都還黏糊糊的,輕輕一按便沾在了江白宇的手指上,而薑暖暖的肌膚也是向下陷了陷。
“還好,不是很疼。”薑暖暖輕聲開口。
可是,怎麽能不疼呢?怎麽會不疼呢?
薑暖暖其實疼得要命。
可是,想到江白宇剛剛奮不顧身的救了她,他自己胸口還疼呢,就來關心她了,她也不想要讓江白宇擔憂,所以就說不疼了。
要不怎麽說薑暖暖是個不會哭的孩子呢?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有人疼,可不會哭又慣來會替人考慮的孩子就容易讓人忽視,就不容易惹人疼了。
江白宇看著她傷口處的皮肉翻卷,就知道薑暖暖在說假話!
可是看著她一臉小心翼翼,擔憂他的模樣,他根本沒有辦法開口責罵,斥責,抿著唇瓣,心頓時疼得不行。
他都不敢想象,她的曾經到底經曆過什麽,才會讓她這麽的小心翼翼,這麽的委曲求全,連疼了,都不敢喊。
江白宇覺得心裏悶悶的,難受,他強忍著,低垂了眉眼,一手撐在地上,利落的站起身來。
小心翼翼的牽著她的手,他說:“走吧,先帶你去醫院處理傷口。”
薑暖暖應了一聲:“你也要去拍個片,看看胸口有沒有問題。”
江白宇聞言停下腳步看她,薄唇緊抿。
怎麽能這樣懂事?明明自己的傷口疼得不行,卻不知道自私的隻關心自己,還記得他一句戲言。
“我沒事,剛剛有點悶,現在已經好了,別管我了,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江白宇繃著臉大:“你別忘了,你是學珠寶設計的,手是用來畫設計稿的,手廢了,你的夢也就廢了。”
薑暖暖麵色有些發白,最後苦笑一聲,“手已經傷了,也沒法時光倒退,隻能聽天由命了。”
兩人還沒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了推推搡搡的聲音。
“快走。”
“磨磨唧唧的幹什麽?”
“找打啊!”
兩人聽到動靜停下腳步,同時回頭看去。
就見以周振為首的一行人,壓著被綁了手的王總一行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薑暖暖看到王總他們,身子輕輕一顫,下意識的往江白宇的身後躲了躲。
顯然,哪怕此時王總他們已經被製服了,但是她還是會害怕,看到他們,就會想起她之前被綁住時的畫麵。
江白宇見狀,眸色沉黯了瞬間,看向王總的時候,目光頓時淩厲。
“王海光,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對我下手,還敢動我的人。”江白宇冷聲開口。
在路上來的時候,他就根據監控知道了這次的指使人是王總,上次在帝都時有過一次短暫的衝突的那位。
“呸,江白宇你特麽算個什麽東西,老子不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