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人生的逆襲還在繼續
我的痛,無人懂。
思念是一種病,越是治療越是痛。
我思故我在。
黃炳文因為倉庫的事被抓了,估計暫時是出不來了,罪名還不小,事大了,被當作典型在公司裏做反麵教材。
不出意外,他這輩子是完蛋了。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吳良新一點事都沒有,隻是從主管的位置上被一腳踢下來,變成了小職員,還在銷售部屁股都沒挪窩,就那麽呆著。
吳良新躲著我,是怕我嗎?
如果真的怕,不會每次看到我的時候,眼神都充滿了怨恨和憎惡。
我知道他恨我,而我卻無可奈何。
我被賣了,變成了炮灰。
李傳山不再找我,在公司裏偶爾碰麵,也是當做陌生人連句話也沒說過。
我的手機號,停機了,也預示著我和李傳山的合作徹底結束。
不知道是為了補償我,還是她真的想把我留下來慢慢的折磨。
我被提名升官了,從副主管變成了副經理,銷售部的副經理,負責整個銷售部的下半年銷售計劃的推廣和運營,隻對江嵐一個人負責,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倉庫主管的位置挪出來了,有人過來接任,我從倉管變成了倉儲部部長。
搖身一變,我爬上了經理層。
是江嵐的提議,全票通過。
大家都知道,我這次擒賊有功,才坐上了這個位置。
理所應當。
更是有很多人都把我當成了屌絲逆襲的模板,加以大肆的渲染。
也許,很多人都會因此而感到驕傲和自豪,隨著身份的提升,收入也在遞增,身邊的人也都在討好和讚美,少了很多不和諧的聲音。
這段時間,我過得很好,可以說不要太好。
我有了獨立的辦公室,倉庫裏我一人獨大執掌乾坤,馬飛被我提拔成了第一倉管,負責整個倉庫的工作,馬玲也成了馬飛的副手,兄妹倆把倉庫的工作管理的井井有條,我根本不用為倉庫的事情分心。
銷售工作在繼續開展。
我的任務很重,很多,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我了。
吳良新也好,劉連光也罷,這兩個家夥竟然都沒來找我的麻煩。
要說吳良新也就算了,他現在已經被打入了無間地獄,永世不得翻身,根本對我構不成威脅。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劉連光對我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就有點不大對勁了。
公司的副總,難道也怕我?
也許吧,我現在如日中天,紅的正發紫呢,連江嵐對我的態度不是都改變了很多嗎?
前兩天在經營分析會上麵,江嵐提議讓我發言,我們還一起上演了一場相愛相殺的好戲,讓一直以來很難推行的新政策,終於能成功的實施下去。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江嵐也有煩心事,在公司也不是一言堂。
最近她提出很多整改措施,都被李傳山給否決了。
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李傳山,即使不是主管銷售部門,但是很多事情還真不是江嵐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
我越發的感覺到,公司裏的水深不可測。
李傳山真正的意圖也許根本就不在調查假貨這件事上,我懷疑他心裏真正忌憚的事江嵐,才會讓我去搜集江嵐的資料,想借此機會把江嵐搬倒,公司裏就再也沒有人敢跟他做對了。
毋庸置疑,吳良新和黃炳文隻是炮灰,連我都無法理解,江嵐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會不等著把後麵的大佬揪出來就迫不及待的動手,導致現在隻不過是收拾了幾個小嘍囉,真正的老大窩在後麵一直沒有露麵。
最近我也知道事多,深居簡出的沒敢亂出門,就是怕被劉連光他們報複。
這些家夥在海城的勢力盤根錯節,上次我已經見識過了羅晉的實力,我想劉連光也不會差多少吧?萬一,他真的是背後的老大參與到了其中,肯定會先拿我出氣開刀。
找到劉連光暗箱操作的證據。
我的腦子裏忽然蹦出這個想法來,為了自保我打算拚一次。
想找到劉連光的老窩很難,這家夥最近也特別的小心,來公司也好,下班離開也好,全都一個人跟誰都不打招呼。
扳倒劉連光的難度,比扳倒吳良新和黃炳文他們難度要大的多得多。
劉連光是公司的副總,又是李傳山的兄弟,兩個人關係匪淺,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我根本就不可能扳倒他,反倒會惹一身騷。
隻是我對李傳山這個人有所了解,他既然能對江嵐都那麽無情,即使李傳山是他的兄弟又怎麽樣?隻要證據足夠充分,李傳山難道不知道輕重緩急?
我手上可是還握著吳良新的錄音,我想李傳山如果聽到吳良新所說的話,心裏麵肯定也會大放異彩吧?
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的我,現在想的最多的不是怎麽把公司的事情幹好,而是要怎麽把身邊的敵人絆腳石一個個的挪開搬走!
隻有這樣,我才能在公司立足。
我之所以有現在的想法,也是被他們逼的!
曾經的我,很傻很天真的,隻想在公司裏好好的幹,通過自己的努力賺錢,賺良心錢,圖個心安理得。
從小鄉村裏出來的我,一步步的在大都市艱難的生存著,尋求著生存之道,我遇到的人和事都在對我產生著不同程度的影響。
我變了嗎?
我問過我自己很多次,通過這次的事情,我變了沒有?
答案我也不知道,隻是我一直保持著不變的初衷,希望自己不要為此而改變太多,更不想被同化的找不到自我。
我一直都在想,李傳山和劉連光是兄弟,為什麽劉連光還要去坑李傳山?
後來,江嵐告訴我,劉連光沒有股份,當初他和李傳山一起打天下出了不少力,到頭來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自然心裏不服氣。
江嵐的父親對李傳山有知遇之恩,也給了他很大的幫助,才有了萬向達公司現在的輝煌。她也和李傳山有過一段時間的親密交往,甚至差點兒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人性的複雜,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