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她其實也很卑微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自古都是如此,千百年來,金錢帶給人們的不僅僅是麵子,更多的是對好生活的祈及和安全感。
望著我炙熱的眼神,吳良新語重心長的說:“兄弟,好好幹,哥幾個不會虧待你的。”
我點點頭,“放心吧吳哥,我心裏清楚該怎麽做。”
“行,那我就不多說了,這個月要大批的出貨,三天後還有一批貨要送過來,交給你了。”
“放心,有我在,沒事。”
我看著那兩萬塊錢,不禁心生感慨。
有了錢,心裏踏實。
有了錢,生活品質提升。
有了錢,住新房開好車。
有了錢,有身份有麵子。
有了錢,哪哪都好。
想想當初,要是有錢,我用得著離家出走,用得著和嫂子分開嗎?邱嫻離開我,也是因為錢。陳芳瑤也是有錢才有安全感,還想包養我,也是用錢。
我不愛幻想,也過了幻想的年紀。
錢,確實是好東西。
剛才吳良新站的位置,的確是死角。
這樣的話,根本就拍不到有效的證據,僅憑我手上的錄音,恐怕還不足以把他們撂倒。
我在網上買了幾個小型的針孔攝像頭回來,安裝在不同的位置,連接在我的手機上,隨時都能查看倉庫的情況,也能把想拍的都拍下來。
手握著絕對的證據,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我堅信這個道理。
這三天,我哪也沒去,就在倉庫裏調試針孔攝像頭。
為了保密,我誰也沒說,隻是把消息傳遞給了江嵐,讓她知道我的進展。
第三天晚上,車來了,吳良新帶著黃炳文一起來的。
浩浩蕩蕩的三輛車,全都是假貨,進了院子。
“吳哥,來了?”我招呼著。
吳良新不傻,起初沒說話,直到監控的死角,他才跟我說:“兄弟,三車,你趕緊給收一下。”
我當然不會說什麽,二話不說的簽了單。
吳良新遞給我一張卡,“裏麵是五萬塊錢,兄弟收好了,密碼6個8.”
我點點頭,把卡裝進口袋裏。
才兩次,我就賺了7萬,這錢來的確實太容易了。
說心裏話,如果不是李傳山找我,江嵐也在盯著,換做以前,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真的跟著他們幹。
錢真的很有誘惑力,我怕我抵抗不了。
我本來就是個俗人,沒那麽高風亮節的所謂原則,逼急了我一樣會鋌而走險。
拿到錢以後,我決定還給陳芳瑤,先給她七萬塊錢,好讓她知道我現在也有錢了,並不是她所謂的廢物,不需要她用錢來跟我對話。
我有些負氣倒是真的,卻也是小人物的無奈。
底氣足不足,確實和錢有著很大的關係,這一點我無從否認。
可能是這兩次都挺順利的,吳良新跟我說,“三天後還有一批貨過來,等那批貨搞定了我就帶你去見老大。”
“真的?那太好了。”
“兄弟,幹得不錯,老大對你很滿意。”
“吳哥,我再多句嘴,這麽多貨,真的都藏在哪了?”
“這個你別問了,不該你問的我也不會說,咱們都小心著點,不會少你的好處。”吳良新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著頭衝入了黑暗中。
我收下了貨,做好了清單,沒有讓馬飛和馬玲牽扯到其中來。我是在下意識的保護他們,這種事危險性太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馬飛過兩天,找我了,哭喪著臉問我,“哥,是不是我最近幹得不好?”
“沒有啊,這話從何說起?”
“那你怎麽都不叫我?這兩天,我都不知道來了這麽多貨。”
我笑了,拍著他的肩膀說:“兄弟,咱倆不說外話,我剛巧在倉庫就順道收了,他們帶的搬運工來的,我想你也挺辛苦的就沒叫你。”
“真的?哥,你別騙我啊,要是我哪不好直說,我一定改。”
“這個真沒有,你讓我怎麽說?”
馬飛將信將疑,總算還是信了。
我心裏有事也沒跟他多說,揣著銀行卡出門去了。
金碧輝煌還和以前一樣,生意火爆,富麗堂皇。
我輕車熟路的來到陳芳瑤的辦公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裏麵傳來陳芳瑤的聲音,“誰啊?”
距離我敲門到她出聲,至少十幾分鍾的時間,我差點就要走了她才問。
以前,陳芳瑤的辦公室門很少會鎖起來,我也沒敲門的習慣。
“是我,胡陽。”
聽到我的聲音,裏麵一下子安靜了。
又等了一會,我說:“陳總,在嗎,開下門,有事。”
“胡陽,今天不太方便,回頭我再找你吧。”
我也懶得再往這跑,“開下門,我說幾句話就走。”
裏麵再次陷入沉默。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鍾了,看樣子她是真不打算再見我。
要不是我想當麵把錢給她,用銀行卡轉賬也是可以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我想看看她最近怎麽樣吧?
再怎麽鬧別扭,我們之間也沒有多大的仇恨,不過是理念不同,追求不同而已。我還是念著她當初對我的好,在我困難的時候幫過我。
常懷感恩之心一生受用無窮。
我常念叨這句話,就是不想讓自己迷失本心。
“陳總,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有東西放在門口了,你一會出來拿一下。”我把銀行卡放在盒子裏,裏麵有我寫的字條。
東西放在門口的地上,我轉身往外走。
剛走了幾步,門開了,陳芳瑤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轉過頭,看著一個男人寒著臉瞪了我一眼,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那個人我見過,上次跟陳芳瑤一起吃飯的那個什麽局長。
他是從陳芳瑤的辦公室裏出來的,在裏麵兩個人幹了些什麽?不言而喻。
我不信,他們隻會促膝談心,談人生,談理想,談未來。
“跟我無關,眼不見為淨。”沒有了我,她跟誰在一起,做什麽,都跟我無關,我又何必介懷呢?
陳芳瑤神情有些慌亂,低著頭理了理耳邊的發絲,弱弱的說:“你怎麽來了?”
那一瞬間,我忽然發現,她其實活的也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