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砍殺
皇上的眸色暗了暗,淡淡的看了皇後一眼,倒是沒有再反對了。
洛雲月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依舊笑意盈盈的皇後,最終把目光定在了上官厚德的身上。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要說些什麽?!
“回稟皇上,燭靈縣主乃是我的原配夫人洛風華的嫡女,乃是我上官厚德遺失的嫡女!”
上官厚德的此話一落,頓時全場嘩然,驚得一眾人都顧不得皇上還坐在上首,竊竊私語起來。
“天啊,不是說宰相的原配胎死腹中嗎?”
“這新晉的燭靈縣主怎麽就成了宰相家的嫡女?”
“應該是的,如果是洛老將軍的外孫,那按照年紀算確實是洛風華的女兒。”
“可是皇上說的是孫女啊!”
“怎麽可能是扶蘇公子的,扶蘇公子一直都沒有孩子的!”
“那這.……”
地下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大到皇上想忽略都難。
皇上的臉色很不好,他轉過頭,晦暗了看了坐在他旁邊的皇後跟太子一眼。
這一眼太過犀利,似乎還隱約能看到裏麵的殺意。
皇後的後背頓時一冷,她一個用力,塗滿蔻丹的長長指甲頓時被她掰斷。
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從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了他,先是一個夜君邪,皇上幾次三番怒斥她,現在竟然又因為一個外人,對她露出了殺意。
皇後微微垂下眼簾,眼中布滿了怨恨跟不甘!
“嗬!”
正在此時,一個清冷的笑聲響起,聲音不大,甚至還帶著少年獨有的稚嫩,可是偏偏這一聲輕笑,瞬間讓議論紛紛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們集體背部汗毛乍起,膽怯的看向夜君邪。
夜君邪緩緩走到洛雲月的身邊,輕輕拉住她冰冷透骨的小手,居高臨下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上官厚德。
“上官大人在操辦你原配夫人葬禮的時候可是聲勢浩大,陽城誰不知那時您不但失去了夫人,連夫人肚子中的孩子都沒有生下來,您嫡女的墳墓可是現在還在城中的孤山上”
按照燭照的風俗,未成年的孩子慘死,是不能葬入祖墳的,隻能埋在孤山,免得孩子怨氣太大,纏上家人。
“皇上恕罪,皇後娘娘恕罪,夜王恕罪,是臣婦!”
關嫣然從人群中走出來,楊若扶柳的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了響頭,額頭上很快就被她磕出了鮮血。
“是臣婦的錯,風華姐姐產下嫡女後就撒手人寰,那時候臣婦很慌,就顧著盯著大夫搶救風華姐姐,哪知道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孩子不見了,後來命人追查,才知道是風華姐姐的奶娘偷偷抱走了嬰兒。”
關嫣然說到這裏,眼中露出悲痛,眼淚更是不停的往下流。
“我們的小斯追到風華姐姐奶娘的時候,正看見她把手裏的嬰兒扔進了河裏,那老婆子怕我們抓住她,在扔完孩子之後直接撞死在了小斯手上的佩刀,我當時派小斯在河裏打撈了一天一夜,也沒有發現嬰兒,”
“老爺他當時在外,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是我,是我覺得那麽小的孩子,才出生就被扔進河裏,哪裏還有生還的可能,怕老爺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太過自責,才謊稱風華姐姐胎死腹中,是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皇上要砍要罰臣婦都認了,請皇上成全了老爺的愛女之心。”
關嫣然說完,對著地上再次砰砰砰磕起了響頭。
“皇上開恩,請皇上開恩啊,臣現在就剩下這麽一個女兒了,千錯萬錯都是小女太過在乎上官大人,請皇上饒了她吧。”
這時,一位上了些年紀的男人跟一位女人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扣起了響頭。
一時間,園子裏出了砰砰砰磕頭的聲音,能聽見的隻有微弱的呼吸聲。
而洛雲月,早在關嫣然衝出來的時候就被氣的嘴唇發抖。
混蛋,王八蛋,扭曲事實,滿口胡言,這個女人就該千刀萬剮。
她不但害了她母親,害了她,竟然連為了救她慘死的奶娘還要被她扣上一頂叛主棄義的帽子。
這個女人!
還有那個一臉深信不疑,戀戀不舍望著這個女人的上官厚德!
她現在就要宰了他們!
她氣的胸口不斷起伏,雙眼赤紅,手腕上的斧頭轉眼就飛到了她的手上。
“你放屁,你們這對狗男女,老夫今天就宰了你們!”
她快,沒想到有人比她還快。
就見本坐在下麵的洛老將軍,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飛起一腳就把上官厚德跟關嫣然踹翻在地。
洛老將軍已經被這對狗男女氣的理智全無,先是害了他的女兒,現在還想認她的寶貝外孫。
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妖女,她的小女兒就是被她當著他的麵一寸寸製成的化骨。
他,他宰了他們!
洛老將軍飛身拔出皇上身邊侍衛的佩刀,揮舞著向二人的脖子砍去。
“大膽,洛老將軍你是要造反嗎?還不攔住他!”
一直作壁上觀的太子猛的站了起來,他一臉驚恐憤怒的瞪向洛老將軍,對著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一位青年男子揮了揮手。
也沒見那名男子怎麽動,身體眨眼就到了洛老將軍的麵前,一個翻手就把洛老將軍掀翻在地,緊接著他手中的木錐就向洛老將軍的胸口定去。
木錐定魂!
尼瑪的格老子!
洛雲月雙眼此紅,猛的飛躍而起,她單手一拉直接把洛老將軍扯回推向夜君邪的方向,充滿靈力的手一個翻轉,男子手中的木錐一個翻轉直接沒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洛雲月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另外一隻拿著斧頭的手一揮。
“骨碌碌!”一雙瞪大雙眼,死不瞑目的頭顱滾到了太子的腳下。
那名男子的身體在原地停頓數秒後,轟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啊!”
“啊啊啊!”
“殺人啦!”
“啊啊啊!”
現場頓時混亂一片,一些膽小的貴女當場就暈了過去。
洛雲月對這些充耳不聞,她似笑非笑的擦了擦斧頭上的血跡,一雙充血的眼睛直直的看向臉色鐵青的太子。
“怎麽?太子殿下,敢殺我要認的祖宗,你這是讓我這個新晉的燭照護國縣主不護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