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4章 長得……
“說……什麽?”一個回身,周月手中酒壺“砰”的一下,捶在了桌上,滿口不信:“你說什麽?”
頭一竟又一變,嗜血紅芒掛在嘴角,整個人一瞬間就仿佛魔鬼一樣,冷笑著道:“小家夥,這兒可是我頭一爺的地盤兒,不管怎麽說,你已經來到了這兒……”
周月極其不解,喘了又喘,深深地一問:“可是這又和我有什麽樣的關係?”玉手一捋耳畔青絲,似乎是在故意讓自己變得更美,小聲著說:“當今這個世道,其實是不怎麽反對一夫多妻這樣的事情,可是,您總不可以對自家親人痛下狠手,拈之即來的吧?”
頭一不緊不慢,深深地看著周月的心口,一雙目光竟然含淚,認認真真,堅定地說道:“可能你還不是特別的清楚,凡是在這黑市路過的女人,哪一個不都得叫我頭一哥上上心,過把手兒?”
“天哪?我的天哪?”周月一下恍然,連連後退,滿是不信,搖著頭時,茫然著說:“我這不是遇見鬼了吧?他……這姐夫人怎麽可以這樣惡劣,簡直就一不明是非,巧取豪奪的土匪!”
流淩看了一下如此難過,失神似的周月,搖了下頭,一雙美目期待更多,悄聲地說著:“不如你還是從了你姐夫吧?”美目一閃,念頭出口:“畢竟,在這一片兒,還可以有個丈夫隨時隨地,對你白天黑夜,貼心守護著?”
周月煩悶似的搖著頭,不顧已經一片淩亂,芬芳拂過烏黑青絲,一跺玉足,沉聲開口:“喂?喂喂!你還是不是我大姐了?”玉手一舉,冷冷看著,道:“信不信我今兒個黑夜,就用針頭把你這臭嘴給全都封住?”
流淩極其害怕,趕忙藏在了一名手下,單薄的身後,玉手一擺,極其小心地喊著:“我怕!我信……我當然相信了!”
“哼!”周月一下回身,拍了下玉手,歪頭看著自己依舊還算十分完美,小小身體,忽地一頓,這一雙美目直指頭一,玉手一閃,同時說道:“我的大姐夫,如果你再有這樣的膽量,打本小姐的注意,小心一巴掌拍死你!”
頭一一個晃悠,還真就給對方這樣一類話語驚個正著,滿目瘡痍,仿佛整個世界都化作了片片粉色,一個不慎,“砰”的一下,槍響一出。
“噗”的一聲,就有一道血箭從這權爺口中一下竄出,這一時刻,不論麵容,還是目光全然凝滯,再無靈動。
“權爺!權爺……”這一名又一名手下看著此幕,點點血光映在了一雙雙瞳孔,終究不敢多怒,沉默下去。
頭一手一顫抖,後退半步,一時間,慌裏慌張,冷冷喊道:“嘿……嘿嘿……”到了後來,仰頭一笑:“哈哈……哈哈……”
周月距離最近,看的清楚,隱隱清醒了不少,正欲後退,側身避過,暗呼不妙:“不對!我怎麽覺得這個家夥就這麽不貼譜呢?”一下輕移,看著流淩玉手,小心一笑:“嘿嘿……”
但就在這時,“嗚”的一下,就又一團青煙浮在了她的身下,同時一點又一點碎屑掀起瘋狂,帶上了寒霜。
周月“哎喲”一下,身子一歪,下意識就用玉手捂住個雙耳,回過身來,仔細一看,明顯不悅,道:“喂?大姐夫,你怎麽了嘛?”一跺玉足,吹了下有點麻木的玉手,美目一紅,沉聲著道:“信不信我真的一巴掌抽歪你?”
“嘿嘿……你這小家夥還挺有趣!”頭一微微垂目,一個探頭,故作高深,同周月舉止類似,吹了下槍口,一步而過,看著一個個手下,冷聲地說:“在這兒誰才是真正的爺?”
“頭一!頭一才是我們真正的爺!”一名手下急忙收槍,“撲通”跪地,尊敬異常。
其餘之人見勢不妙,一樣舉止,尊稱著說:“頭一爺!往後這兒就是您的天下,無人不從,誰敢不服?”
“嘿?”頭一走了幾步,來到了一名依舊站著,略顯平靜的一名手下近前,上下打量,暗暗點頭,又一探手,雙指掃了下對方肩頭,滿意著道:“我命你做我頭一的二靶子,認為怎樣?”
此人一頭短發,恭敬垂身,連連稱是:“願意!我願意!”一下跪拜,仰頭抱拳,道:“一爺!我敬您!”
“嘿……嘿嘿?”頭一看了下身後,又把這目光移至此人身上,腳尖一閃,斜著貼地,深深著道:“一爺?有趣!可以……是個人才!真會說話!我愛聽!”
不自覺的,自己就給雙手一伸,槍掛單指,微微垂頭,看著自個兒,竟然一下又一下,在這地上來回繞圈。
“一爺!您就是我們心中的仙神!”
“一爺!一爺!天下第一爺!”
“誰人不服?我家一爺?小心我抽他!”
……
任何一名手下心領神會,妙語而來,恭敬之餘,已然把舊主剔除,將麵前如此一位人物奉為聖主,天賜財神。
周月玉顏麻木,看了又看,一雙美目眨了一下,感觸極深,總有疑惑。她一步步的,似乎真的就要一樣藏起,再不出聲:“可怕!太可怕了!”
但是,頭一卻一個止住,輕輕放手,洋洋得意,看著小心翼翼,古裏古怪的周月,一下叫住:“等等!你跑什麽?還怕我把你給吃了?”
周月“嘻嘻”一笑,回過了身來,一雙玉手貼在一衣邊兒,小心垂頭,不太敢說:“姐……大姐夫,您老人家喊我是做什麽?”膽怯之餘,美目閃躲,道:“我一小人家的孩子,怎麽可以和您這樣的大人物溝通交集嘛?”
頭一拍了下褲頭,又歪了歪嘴角,直至確定自己五官端正,有顏麵對如此佳人之時,這才仰頭而視,一步步地,貼近著周月,“嘿嘿”一笑,竟有拘束道:“小家夥,你覺得一爺我長得怎麽樣?”
“長得……這個長得……”周月一個哆嗦,後退不斷,左看右看,終於極其哀傷,無奈著說:“這個長得當然不比別人差多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