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5章 你說什麽?
流淩相當認可,但又十分猶豫,始終不願拿起碗筷,享用這一大桌的花樣美味,就這樣,楞起了神。
周月受驚似的,玉手在對方麵前來回的閃動,小聲地喊道:“喂!喂?你怎麽了?醒醒!喂!你可別嚇唬我哦!”
流淩一下回神,十分認真地問道:“你……你真的確定?”指著桌上的佳肴,略帶嚴肅地說著:“真的確定所有的蔬菜都洗幹淨了?”
這樣一句話語,還就真讓周月神情麻木,呆了又呆,勉強一笑,點頭說道:“我自然都把它們洗幹淨了,這才敢下廚的呢!”略有疑惑,不信地開口:“你……你不會是懷疑我給下毒?想要謀財,奪你性命吧?”
“咳咳……咳咳……”輕咳之時,流淩晃了晃手,十分不忍心地說著:“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覺得這屋裏的蔬菜已經過了很久,是不是有點不新鮮啦?”
周月瞳孔一抬,完全覺得對方這根本就是信口開河,無理取鬧。但她還是十分認真,這樣說道:“我看這樣,你先待上一會兒,等我把但吃完,你再來,總可以了吧?”
流淩點了點頭,還真同意,道:“嗯!我覺得這樣很有意思!”麵帶古怪,僵硬地說著:“假如真的有毒,我大可不必擔心,一定會把醫生給你帶來,然後送到醫院,實施搶救。”
周月點了點頭,還很開心地說道:“可以!你先慢慢看吧!”目光一閃,滿是驚歎:“哎呀!這麽多的美味,還真的夠我一個人享受一頓了哦!”
流淩十分淡定,開口說道:“不用得意太早,總有你哭的時候。”
不知為何,在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故意掃視了一下,這周月的衣兜,淡粉的顏色,帶著一點點的泛紅。
時間流逝,十分鍾過去。周月已經吃了整整兩碗的米飯,但她卻依舊還是沒有停下,而是做樣子似的,一邊美目微眯,神情陶醉,一邊暗暗點頭,嘟囔不斷:“嗯……這竹筍的味道就是不一樣,比家鄉雨後采集的青筍味道美上了太多。”
可是,自己這一雙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投在了流淩的身上,似乎想要讓對方聞一聞此刻這滿大桌追悔莫及的味道。
“哼!不用看啦!本小姐就喜歡吃別人剩下的東西。”流淩終於表情平靜,端起碗來。
周月卻古怪一笑,看著這一盤盤已經十分淩亂,不成模樣的剩菜,整個人還就真的美目含淚,哭出來的感覺。
流淩卻不覺察,當把一葉蔬菜放到嘴裏的時候,十分滿意,點了點頭,說道:“真想不到,你這廚藝還真的可以!”但卻搖了搖頭,十分遺憾的一歎:“但真想和他相比,唉……簡直差了太遠……太遠!”
周月眉頭一皺,頓時不悅,卻又一下平靜,微微仰頭地說著:“不知誰又會有這麽大的膽子,說我這飯做得不如別人了呢?”
流淩忽地仰頭,美目眨了一下,帶有驚呼:“哎呀!我明明記得,當初他同我一樣說話此類的話呢!”
“嗯?怎麽會?”周月來了興趣,開口問道:“說說看,你這念念不忘之人是何許人也?我還真想抽時間見識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這麽神?”
流淩趕忙搖頭,十分認真地說:“不!別了!我看你還是不用見他比較穩妥!他……這個人他……”
周月玉手一揣,落在了衣兜,麵容漸冷,不一樣的聲調:“哼!你不說出這個人是誰,就甭想叫我給你出刊發表。”
“你……這?這個……”流淩美目一紅,淡淡的憂傷,弱弱點頭,這樣說道:“他……他其實是我在美國所認識的一個朋友!”
周月迫不及待,話音急促:“然後呢?這就沒了?”
“等……等一下!我這嗓子……有一點點的疼!”“咳咳”幾下,流淩這才捏了一下喉嚨,甚至還都回頭掃視了一下,待真的見不到任何一陌生人影的時候,這才玉指豎起,認真地說:“其實……其實我們此刻所待著的這棟別墅就是他家。”
“你說什麽?”周月美目張大,難以置信,顫聲開口:“這……這竟然就是他家?”
流淩重重點頭,滿麵真誠,說道:“其實吧!我就是太過擔心,害怕你在真正見到他的時候會承受不住這樣的富貴的煎熬,而會自卑懦弱,黯然無光。”
似乎又給回到了曾經,貧困的狀態,周月不再歡笑,沒了聲音。她沉默了下去,很久之後,還是一樣。
流淩無比的關心,卻也難過地說著:“唉……假如你真有二十萬大洋,不但可以買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還可以做個美容,把自己變得時尚美麗,尊貴……”微微探頭,淡淡一笑:“嘿嘿……無比尊貴!”
周月美目泛紅,竟然已經有了一粒又一粒的淚珠小心滑落,像是晶瑩,卻在滴在衣衫之後,化作了渾濁,紅唇撅起,聲音難過:“我……曾經因為我的出生貧困,一位心愛的男生迫於家庭帶來的不滿和排斥,硬生生地便把我忍痛丟棄,從此以後,不再過問!”
流淩麵帶不忍,下意識就開口道歉:“這個……其實我根本就不是有意這麽說的!”玉指在桌上悄聲滑動著的時候,滿是小心地說著:“你可不可以不要介意!我真不是有意讓你想到這麽痛苦的事情。”
周月忽地仰頭,“嘶嘶”兩下,把這所有的過往,緬懷之哀全部吸了回去,搖了搖頭,含淚而笑:“嗬嗬……這個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全都是我一人不懂人際,咎由自取!”
流淩嘴角一動,美目閃爍,卻這樣說道:“我認識的這個人倒不在乎這些外在的虛偽,濃墨重彩似的怪異,卻是真心坦誠,同你應該十分相配。”
“你……你說什麽?”周月玉顏一紅,忽地起身,玉手一閃,砰的一下,就給拍在了流淩近前,大聲地說道:“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呢?我……你怎麽可以隨隨便便把我和這個人說到一塊兒去的?我又不認識他,還都不清楚是怎麽個模樣,心思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