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說什麽?
p1() ?科恩一片平靜,笑著說道:“嗬嗬……在我趕到這兒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就都已經發生了。”流淩似有明悟,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這樣?”玉手一伸,隨口一說:“把槍拿來!”科恩同曾經一樣,真誠相待,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一把就將自己的佩槍丟了出去,沒有話語,隻是靜靜地看著。流淩一把接過,槍口一指,竟是這麵前已然蒼老,不複昨日的故人科恩,麵帶冷光,沉聲開口:“你難道就不怕本小姐把你給殺了?”“嗬嗬……”科恩相哭了一樣,笑了起來,說著:“算上這一次,我一共救了你整整兩命,別人我完全可以做到不管不顧,但你我這獄中之情,卻很難磨滅消除。”流淩紅唇一顫,一時間,還就真的手一哆嗦,太不自然,略微沉默,抬頭一笑:“嘿嘿……嚇唬你呢!”忽地一下,槍口一閃,直接就給對準了這早已狼狽,癱在了地上這道意圖不美,歹意叢生的身影,砰的一下,就是火光冒出。“不!別……別這樣……”這道身影略有明顯不妙,正要閃躲,可還不等動彈一下,側挪半寸,就已是僵硬滿麵,雙目無光。不難見到,在他這右腳上麵,已經掛上了一個小小的血孔,正有一道又一道刺目紅光簌簌而落,成堆流走。“求求你!放了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走!我永遠都不再回來……”說話的時候,這道身影已然起來,踉踉蹌蹌,狼狽無比,一邊走著,一邊不時回頭,滿麵誠懇,再無圖謀,道:“謝謝!謝謝您!”流淩微微一笑,十分柔美,點了點頭,說道:“等一下!”這道身影茫然一樣,頓了一下,可就在這下一瞬間,整個身子便一個俯下,似乎就要避過槍口,借機逃亡。但是,就在這時,“嗚”的一聲,火光冒出,尤為刺目,噗嗤一下,十分輕易地便落在了他的身上。沒有意外,更無煩惱,就這樣一個靜止,一個側歪,倒在了地上。不難見到,他竟是人事不省,一動不動。科恩始終沉默,但這一雙目光卻時不時地在流淩身上停留些許,暗暗點頭,像是已經明白了什麽。流淩側過頭來,淡淡一笑,道:“大叔,您感覺如何?”科恩雙手一攤,十分淡定,見多識廣,沒什麽意外的說著:“很簡單!更實用!”可流淩卻搖了搖頭,這樣開口:“隻可惜……我所在意的卻是別人的陰謀之後,良苦用心!”玉足一閃,連走三步,不知為何,竟然又一次來到了這陌生身影近前,緊接著就是火光刺目,一槍落下,冷笑不斷:“嗬嗬?即便裝死,一樣是門藝術!隻可惜……你這表情太過拙劣,不上檔次!”不難見到,在這身影的麵部卻總多出了一點點的泛紅,甚至有時還都有一道又一道裂紋悄然浮出。噗的一下,彈頭閃入,消失在了肩頭,哢的一聲,骨骼碎裂,還都可以借著點點燈光發覺裏麵小小的森白。果然,這道身影一個起身,右手下意識就緊緊貼在了這肩頭上麵,目光通紅,怒火中燒,一下起身,就要撞在流淩的身上,刺耳嘶吼:“滾!給我去死!”相比一開始,此刻的流淩卻非常的自在,身子一側,就給輕鬆避過,槍口一閃,直指對方又一肩頭,微微一笑,聲音動聽:“有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本小姐不會取走你的性命!我叫你活著……永遠都會承受苦痛!”等到槍聲入耳,浪濤一樣席卷著的時候,嘶啦一下,這身影肩頭衣衫就已經化作碎片,在青煙彌漫之中,飄然搖著。“嗚……嗚嗚……咳咳……”這道身影本就無法站穩,此刻又給砰的一下,完全癱倒,倦意太多,何止狼狽。流淩恨意不消,糾纏依舊,砰砰兩下,對方永遠都不會站起,而是變成了一個伴隨終身,一名廢物。她回過頭來,又一次把這槍口指向了科恩,怪聲說道:“下一個,就是您!”科恩點了點頭,沒有一點一點點的恐懼,笑著說道:“和之前一樣,你這性格還是這麽的讓人意外!”流淩點了點頭,手上一丟,就給落向了對方,隨口一說:“說吧!這一次你到我這兒,為了什麽?”科恩指尖一勾,就把這手槍尤為熟練地,掛了起來,沒有意外,很是隨意,說道:“我受故人囑托,一定要把他一生的財富交付於你!”微微側身,淡淡地說:“隨我來吧!”流淩美目微眯,搖著頭說:“大叔,您老人家最近沒遇到什麽特別的人?或者事兒吧?”科恩麵容不變,聲音平靜:“是你自己走呢?還是需要我的手下把你帶走?”流淩微微仰頭,掃視了一下樓頂,無奈地說:“看來我還真得把這小命還給你了呢!”“差不多……都一樣!”科恩蒼目一閃,對外麵輕聲說著:“過來一個!”“是!”一道白影幾步而來,他是一名青年男子。科恩指了指流淩,吩咐下去:“給我把她帶上,記住,千萬別給我忘在了路上!”這名青年男子尤為恭敬,一下伸手,就是一副手銬銀光閃閃,冷光冒出。他轉過了頭,正要邁步,道:“少夫人,得罪了。”流淩美目張大,本已開始麻木的心思瞬間變得尤為意外,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麽?”這名青年男子略顯猶豫,側過頭去,對科恩說著:“老板,您看這……”科恩笑了一笑,對流淩說道:“在來這之前,我一故友曾對我交代過,一定要把你尋到,而後贈與家產,尊為少夫人!”仿佛過了太久,流淩這才一個激靈,回過了神,玉顏略紅,小聲問道:“你口中的這個人……他究竟是誰?”科恩對著這名手下擺了擺手,對方便忽地垂頭,正要離去,說道:“不急!不急……我會慢慢地說給你聽!”流淩卻十分平靜,隱隱的,內心之中,已有猜測:“難道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