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挾持
既然活著,就要體麵一些。
那話說回來,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蒼栗親自到廁所裏試探過,想這個地方出來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放棄一些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放棄的東西。
那麽能出逃的地點就隻有一個了,就是機艙的控製室,一旦控製了那個地方,飛機上全部人的性命就都在蒼栗的手裏了,到時候她的話也沒人敢不聽。
雖然蒼栗是孤身一人作戰,要控製那個地方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她對自己就充滿了自信,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做到,隻要到時候控製了機艙的指揮室,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個想法比較大膽和不切實際,但是對於現在的蒼栗來說,她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哪怕這件事情有一絲的希望,她都要嚐試著去做一下。
她不想讓自己後悔,這種受製於人的事情已經受夠了,她不想讓楠竹再限製著自己的行動,和想法。
楠竹想要去南海救自己的師父,她還是做夢吧。蒼栗了解自己兄弟的手段,蒼海到時候一定會提出交換楠竹師傅的條件,隻有滿足了這個條件,才能救出雷蒙。
這件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這一切在蒼栗的預料之中,無論如何,楠竹不可能比蒼栗更了解蒼海了。
而蒼栗,她這次不想趟這趟渾水,從上次在別墅裏的事情結束以後,她也看開了,不管以前蒼海對她背叛也好,出賣也好,她都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也不想和蒼海再有任何瓜葛。
蒼栗心裏知道楠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蒼海在背叛她的那一刻起跟她就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自己起到的,無非就是一個引路的作用。
到時候自己沒有了用處,再落到楠竹手裏,就憑她對楠竹做過的事情和對方少辰的糾纏,楠竹肯定不會輕易繞過她。
還不如這個時候計劃逃脫,能落個有智謀的好名聲。
在廁所傳來了抽水的聲音,蒼栗從廁所出來,還是剛剛的那個大塊頭來給蒼栗解開綁著的鏈子,然後帶著她往臥室裏回。
就在快要走進臥室的時候,蒼栗忽然掙脫了手裏的鏈子,一個靈敏的轉身把手放在了凶猛大漢的喉嚨口處,她的手裏還拿了一把小鋼鋸。
這個鋼絲鋸是蒼栗藏在高跟鞋裏的,她的鞋子是專門定做出來,在七厘米的鞋跟剛好能藏一把鋼絲鋸,可以說是巧奪天工,基本上沒有人可以發現。
這把鋼絲鋸也是用上好的材料製成的,密度和硬度用的都是最好的合金,用來切斷一個鐵質的鏈子,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種藏東西方式的隱秘和鋼絲鋸的材質上等,蒼栗才能在上廁所的時候,趁機把鏈子的一個環扣給割斷,留出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小口。
再等到大塊頭去廁所接她回房間的時候,一舉掙脫這已經斷掉的鐵鏈子,反身把這大塊頭的性命握在手中,作為她和對方對陣的籌碼。
蒼栗不願意一直在楠竹的控製下做任何事情,她覺得楠竹搶了自己的男人不說,還無時無刻威脅著自己的生活,蒼栗怎麽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我告訴你,最好別動,否則這鋼絲鋸就割斷你的喉嚨。”
即使是身手不凡的大塊頭,也因為眼下的情況懼怕起來,蒼栗得手銬八成就是這鋸子割斷的,那現在受製於這把鋸,動一下可能就要灰飛煙滅。
在沒有報仇前,大塊頭不能白白地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他應該先穩住自己的心情,看看接下來的事情再做決定,如果現實要求自己以身作則,那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舍棄生命。
客廳裏的人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塊頭兄弟被綁架的情景,他們一股腦全圍上來了,但是其中有一個人去楠竹的房間裏通知方少辰。
隻看見大塊頭那一米八幾的身高,受製於一六幾的蒼栗之手,身形有些略微往後踉蹌,整個人的站姿異常地別扭,腿幾乎都是靠著練功時候的肌肉撐著。
“你們都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蒼栗這個時候已經有點紅了眼鏡,她已經決定豁出去了,就得不管不顧地做好最後的打算,她這次一定得為自己謀一條生路,否則就沒有機會了。
她低頭把耳朵貼在大塊頭的耳邊,“不想沒命的話,乖乖聽我得。”
蒼栗知道,早就聽說方少辰手下是一群重情重義的人,她今天倒要看看,他們是把綁架自己看的重要,還是把兄弟的性命看的更重要一點。
她也想看看,兩者相權衡,那些自詡代表善良和正義的一方,到底會做出怎樣的抉擇。現在隻要有大塊頭在手,她就有機會到達控製室裏去。
看著對麵圍上來的一群人,聽了蒼栗的話以後並不敢貿然上去營救自己的兄弟,他們隻好把雙手舉在半空中,示意蒼栗的手不要太緊張。
“放了他,不然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就見方少辰從楠竹的房間裏走出來,他站在離蒼栗較遠的地方衝著蒼栗喊道。
方少辰的話,就隻有命令的語氣,沒有溫柔可言,在他的世界裏,就隻有別人臣服於他腳下的份,方少辰哪裏是個甘心受人威脅的人。
蒼栗看著方少辰從楠竹房間裏出來,麵上有一絲的錯愕,她沒想到方少辰則在飛機上,那之前為什麽綁架自己的時候隻有楠竹在,還是說綁架自己就是方少辰的主意呢。
想想就覺得這個男人可怕,上次在酒吧裏他那麽對待自己,並且就徑直離去,現在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天了,蒼栗心裏的傷心還在,她為了方少辰喝酒消愁的景象一幕幕地還依稀記得。
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總是想變得溫柔,沒有誰想讓自己喜歡的人看到自己暴怒的一麵,蒼栗也是如此。
可是,這次再見麵,方少辰的麵孔竟是這般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