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食不言,寢不語
“晚晚?”
就在她若有所思的時候,洗手間門口突然傳來厲少祁的聲音。
她明顯激靈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砰地一聲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門口的厲少祁明顯愣了一下,看著麵前緊閉的門,臉上劃過一抹無奈,半晌失笑的搖了搖頭他強忍住笑意想要把門打開。
“你放心好了,他們都不認識你。”
厲少祁這樣說著,已經將門從外麵打開走了進來。
“真的?”
她明顯將信將疑的樣子,可是她的內心卻清晰的告訴她,她多希望這是真的。
“當然,走了,奶奶今天回來。”
厲少祁認真的點了點頭攬過她的脖子往樓下走去。
這成功的轉移了淩雨晚的注意力,隻見她一臉驚喜的轉頭看向厲少祁,眼中的笑意顯而易見。
“奶奶真的回來了?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她語氣中透著一絲責怪,說完加快了腳步,往樓下走去。
身後的厲少祁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上了她的步伐。
天知道他昨天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明明還說了句知道了,雖然當時說完就睡著了,但是也是在清醒狀態下說的。
他以後可能要考慮不再她睡前跟她說事情,她根本就記不住。
厲少祁這樣想著,已經來到了樓下。
厲老太太好像馬上就要到了,遠遠的可見一輛車從遠處駛來。
幾分鍾後,車子終於來到了門口。
“奶奶,我想死你了。”
老太太剛一下車,淩雨晚就迎了上去,開心的抱住了老太太。
“晚晚,你怎麽能搶我的台詞呢?”
老太太明顯也很開心,慈愛的拍了拍淩雨晚的後背,激動的樣子像是一個老頑童。
厲少祁看著麵前抱在一起的兩人,失笑的搖了搖頭。
“先進去吧,外麵風大。”
現在已經深秋,吹來的風已經隱隱透著一絲寒意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拉著淩雨晚的手往別墅內走去,跟她說著自己這些天在鄉下發生的趣事。
厲少祁看著兩人的背影無奈的揚了揚眉,為什麽他總有一種晚晚才是奶奶親孫女的感覺?
失笑的搖了搖頭,他加快腳步跟上了兩人。
“你們難道是第一次見麵嗎?有那麽多話要說?”
看著餐桌前還在聊天的兩人,厲少祁終於忍不住放下了筷子。
“你吃你的,食不言,寢不語,不要說話!”
奶奶聽到厲少祁的話轉過臉來,麵容嚴肅的樣子和剛才麵對淩雨晚時的慈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厲少祁好像聽到什麽不敢相信的話,一臉意外的看著老太太。
淩雨晚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清晨的陽光投射進來的,一切都顯得那麽溫馨,那麽美好。
“你什麽時候回來?”
用完早飯,厲少祁要趕去公司,淩雨晚依依不舍的看著他,好像在進行一場生離死別一樣。
“晚晚,不用管他,過來陪奶奶聊聊天。”
不等厲少祁說話,身後的老太太突然發生說道,滄桑有力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笑意。
厲少祁深吸一口氣,哭笑不得的看了老太太一眼,轉身離開。
淩雨晚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心生不忍,為什麽她總有一種複雜的感覺?
搖了搖頭,她笑著從門口回來,陪老太太聊天去了。
“厲總,這是今天的行程。”
厲少祁剛上車,前麵就遞過來一個文件夾,伴隨著墨白的聲音。
厲少祁見今天居然是墨白開車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他伸手接過文件來。
要知道平常墨白可是很少直接開車送他,除非……是有什麽事要說。
果然不出所料,幾秒之後,墨白終於猶豫著透過後視鏡望了過來。
“厲總,照片的主人……查出來了。”
墨白說完便又從前麵拿過來一個東西,類似於剛才的文件,隻是這次要厚的多。
厲少祁沒有絲毫意外一樣,雲淡風輕的接過文件,他冰冷的麵容上沒有任何的變化,有的隻是陡然變得更加淩厲的眼神。
墨白明顯愣了愣,半晌才解釋起資料來。
“這是關於他的資料,背景比較複雜,一直活躍於金三角一帶,但是具體行蹤很隱秘,身邊也沒有什麽親近的人,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更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他具體從事的是什麽方麵,這些都隻是他可能涉及的行業而已。”
墨白說著視線看向手中的資料,臉上的表情有些羞愧。
畢竟時間過去了這麽久,他卻隻查到這麽一點資料,可以說效率很低了。
厲少祁卻是俊眉微蹙,幽深的眸子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隨後接過資料,放在了腿上,也不見他打開。
“已經可以了,總算知道對方是人是鬼了不是。”
半晌,厲少祁才突然出聲,低沉的聲音回蕩在車廂裏,略顯深沉。
墨白微微頷首,眼中的擔心愈發強烈。
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厲少祁又怎麽可能沒有注意到墨白的眼神,伸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最後他還是閉上了眼睛,倚在身後的靠背上假寐,也不見有打開手中文件的意思。
很多事情,不急於一時。
沒一會,車子就來到了厲氏集團樓下,所有人都知道來人是誰,因為這輛車,全蘇城隻有一輛。
“厲總好!”
“厲總好!”
所有人都恭敬嚴肅地打著招呼,好像上一秒還在談笑風生是厲少祁的錯覺一樣。
挑了挑眉,他坦然的往專屬電梯走去,眼中劃過一抹諱莫如深。
“他們在討論什麽?”
走進電梯,厲少祁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轉頭看向旁邊的墨白。
墨白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了?”
厲少祁更加奇怪,幹脆整個人都轉了過來。
沒辦法,墨白隻能一副認命的樣子,將自己之前聽到的說了出來。
厲少祁有些哭笑不得。
“從哪裏傳出來的?”
他微微皺了皺眉,幽深的眸子劃過一抹諱莫如深,麵若冰霜的樣子好像是因此有些動怒。
整個公司都在傳,關於他昨天和幾個部門總監開會的時候發生的事,而他作為當事人,卻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