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扔出去喂狼
“我先回房間了。”
用完晚飯,淩雨晚因為沒事可幹,無聊的看了會電視,便提前回到了房間。
身後的厲少祁看著她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的神情一晃而過。
“厲總。”
厲少祁正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時,旁邊墨白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挑了挑眉,他點了點頭,跟墨白一起來到了書房。
“怎麽樣了?”
在書桌前坐定,他將墨白之前給他的資料放到了麵前的桌子上。
“已經辦妥了,那個記者是一個三流小報社的持有者,他也招了是有人買通了他,但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墨白一板一眼的匯報著。
厲少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已經大致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黑色的派克鋼筆在他修長的手指中轉動著,像是轉動了發條的機器一樣流暢。
“報社就不用存在了,至於那個記者,你知道應該怎麽處理。”
厲少祁沉默了半天,隨後才貌似無意的幽幽開口,漆黑的眸子好像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墨白了然的點了點頭,離開了書房。
此時書房又恢複了最初的安靜,昏暗的光線下,厲少祁倏地揚起了唇角,整個人透露著一股攝人的寒意。
此時的臥室,淩雨晚正抱著頭,癱坐在洗手間的地板上。
從剛剛開始,眩暈感便一直折磨著她,她以為很快就會過去,而剛剛它也的確是消失了,可是好像是為了給她喘口氣的時間一樣,幾分鍾後,眩暈感便再次出現,直到現在。
靜靜的坐在地上,她等著這種感覺消失。
幾分鍾過後,她終於能再次看清眼前的一切。
深深的吸了口氣,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中劃過一絲無奈。
隻是住了個院而已,身體居然差成這樣嗎?
看來之後要好好補補身體了。
想到這裏,淩雨晚無奈的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洗漱。
與此同時,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一陣陣虛弱的呼喊聲從角落裏傳來。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在?”
聲音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聲音有氣無力,但是聲音中的尖銳和不甘,卻依舊可以聽的出來。
“你就不要喊了,要不是你一直鬼哭狼嚎,我們也不會一直餓著你,這就叫自作自受。”
半天,一個人高馬大,聲音粗獷的男人從陰影裏走了出來。
“閉嘴,快點給我飯吃。”
女人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撲了過來,緊緊的抓著麵前的欄杆,凶狠的樣子不像是餓了幾天的人。
男人被她嚇了一跳,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你要嚇死我?要不是上麵有吩咐,我早就直接把你扔出去喂狼了。”
男人這樣說著,外麵好像傳來一聲狼嚎,淒厲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對方好像瑟縮了一下,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凶狠和暴躁。
男人見狀搖了搖頭,將一份盒飯扔給了她。
厲氏集團總部。
“厲總,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墨白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隨後便走了進來。
“嗯。”
厲少祁沒有抬頭,仍然看著麵前的文件,好像在批閱些什麽。
“那……”
墨白半天沒有等到下文,猶豫了半天才開口。
“怎麽了?”
厲少祁聞言挑了挑眉,終於抬起頭來。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我們不開始嗎?”
墨白好像有些疑惑,不解茫然的樣子和平時麵無表情的他有些不符。
“再等等。”
厲少祁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裏略顯沙啞,說完他便不再看墨白,而是重新低頭審閱起了文件。
墨白摸了摸鼻子,雖然不明白,卻還是轉身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墨白離開後,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厲少祁才放下手中的簽字筆抬起頭來。
淩雨晚住院的這段時間,他將整個辦公室都搬去了醫院,每天都在醫院辦公,可是再怎麽說也不是辦公室,肯定會有各種不便,所以這也是他為什麽積累了這麽多工作的原因。
“少祁!”
就在他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打算休息片刻後繼續辦公的間隙,門口突然探進來一個腦袋,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
他挑了挑眉,往門口看去。
隻見辦公室的門慢慢被人從外麵推開,接著一個人影便出現在他麵前。
“晚晚?”
厲少祁眼中的疲憊被驚喜和意外取代,就連他低沉的聲音中也難掩欣喜。
“你怎麽來了?”
起身走到淩雨晚的麵前,厲少祁接過她手中的手提袋。
淩雨晚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臉頰上透著一絲淡淡的紅暈。
“奶奶給你準備了午餐,本來想讓司機給你送過來,但是我閑著沒事做,就給你送過來了。”
她說著將手提袋中裝著的餐盒一一取了出來,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有點掩耳盜鈴的感覺。
厲少祁挑了挑眉,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奶奶給我準備了午餐?奶奶怎麽沒有提前告訴我?”
他這樣說著,臉上的笑容怎麽也掩飾不住聲音中更是充滿了打趣和調侃。
要知道奶奶可是從來沒有給他準備午餐的習慣,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午餐是誰準備的。
淩雨晚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聳了聳肩,將餐盒打開。
“可能是奶奶今天突然心血來潮吧,你問那麽多幹嘛?快點吃吧。”
她說著將餐具塞到了厲少祁的手裏。
厲少祁失笑的點了點頭,剛打算享用麵前的盛宴,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他轉頭看向一臉期待的淩雨晚。
“你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誰讓你出門的?”
厲少祁這樣說著,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懊悔,都怪他剛才太開心了,居然忘記了她的身體狀況。
淩雨晚卻是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也拿著餐具吃了起來。
“我早就沒事了,出院之前就沒什麽問題,都是你們大題小做而已。”
她嘴裏還有殘餘的飯菜,嘟囔著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模糊不清的說著,如果不是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她說的是什麽。
厲少祁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半晌搖了搖頭,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繼續享用起午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