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白千澤和蘇沫的合作
蘇沫一時語塞,氣氛莫名的僵硬,她不自在的舔了舔嘴唇。
正在這時,服務員陸陸續續的端著盤子上菜,蘇沫勉強鬆了一口氣,以前隻覺得這個男人吊兒郎當,沒想到竟然也會這麽厲害。
白千澤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裏已經了然,走到蘇沫的麵前,抓住她的手,開口道,“你就這麽心甘情願的把厲少祁讓給別人?”
白千澤多少也能猜出來,要不是因為還不死心,她為什麽要想方設法的針對雨晚。
她分明就是想和厲少祁舊情複燃,奈何厲少祁的心思都在淩雨晚的身上,她沒有機會罷了。
既然如此,他們便可以合作,他想辦法挑撥她和厲少祁的關係,而隻要這個女人足夠聰明,雨晚遲早會是他的。
蘇沫就這麽看著白千澤,咬了咬嘴唇,連桌上的筷子掉到地上都沒有察覺,一雙眼定格在白千澤的身上:“你想我怎麽做?”
白千澤不以為意的開口道,“拿出你的本事來。外界那些媒體可是都在傳,你有多大的能耐,演戲天賦究竟有多高,既然如此,正好讓我看看你的實力,不是正好嗎?”
夜涼如水,淩雨晚斜躺在沙發上,聽到開門聲微微皺了皺眉,看到門口的男人,眼神動了動。
墨白手裏提著飯盒,看到淩雨晚微微一笑。“少夫人,可以用餐了。”
淩雨晚點點頭,裝作漫不經心的起身,心裏卻有些複雜萬分。
上次之後,墨白回國了,而她卻再未見過厲少祁,連老太太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淩雨晚從來不知道牽腸掛肚竟然是這種感覺,她想見到厲少祁,可不知道見麵又能如何。
尤其是照片風波之後,樓下的狗仔明顯比原來多了不少,雖然現在大多已經離開,可淩雨晚知道,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她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可還不能出院。
她真的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厲少祁就是不讓她出院?
想到這兒,她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有些難看,隨手將飯盒扔到桌子上,看著墨白,一本正經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墨白臉上沒什麽表情,“少夫人怎麽會這麽想。”
按照厲總的吩咐,在他還沒有回國之前,少夫人是不能私自出院的。
雖說醉血症到現在都沒有明顯的征兆,可她腦袋裏麵的還有腫瘤。
醫院到現在都沒掌握她的腦瘤到底是什麽情況,什麽時候才能做手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您的身體狀況恢複的差不多,怎麽會有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為什麽不能出院?”
“這個問題,厲總回來會親自跟您解釋。”
墨白好脾氣的說完,將飯盒整理好,準備出去的時候被淩雨晚叫住:“等等。”
“請問少夫人還有……”
淩雨晚挑了挑眉,“既然你不讓我出院,那就讓我見個人。”
“少夫人請吩咐。”
“我要見淩萱。”
上次聽趙芊芊說,她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就是劉湘湘的親生女兒淩萱。
看趙芊芊的樣子,他們之間似乎有嫌隙。既然如此,她肯定知道她的故事,她想搞清楚,在她失憶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讓他們這麽討厭劉湘湘。
墨白聽完,微微一怔,好半晌不自在道,“少夫人,厲總已經吩咐過,您不適合見您的妹妹。”
淩雨晚啞然,“為什麽不合適?”
“您忘記了,在您失憶之前,她曾經試圖從您手裏奪走您的股份。”墨白繼續說道,“甚至您出車禍的事情,也跟您的妹妹有關。”
“車禍跟淩萱有關?”淩雨晚皺眉,臉上是難得出現的冷漠,隨手將筷子放到桌子上,直接走到墨白的麵前,堵住他的去路,“你給我說清楚。”
墨白並未說話,半晌過後,神情複雜的看看淩雨晚,歎息一聲道:“您隻需要知道,厲總無論做什麽都是為了少夫人您好。這些就足夠了。”
“包括不願意見我,把我關在醫院裏,也是為了我好?”淩雨晚自嘲的笑笑,她不傻,有些東西不想表現出來,並不意味著不知道,厲少祁如果真的不介意,他不會有這種反應。
墨白倒沒想到她會說這話,遲疑了一會兒,才皺眉看向淩雨晚:“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無論少爺做什麽,都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您隻需要知道,他為了你們的婚姻付出了很多。”
“他付出了什麽?”淩雨晚假裝不以為意的說著,開始套話。
“如果他沒有為您付出,恐怕……”呼之欲出的話就這麽硬生生的停住,墨白神色複雜,卻也沒有再多說,“有些事情還是厲總自己跟您解釋比較好,我還是不說了。”
淩雨晚看他這個樣子,心裏大概也清楚想從他的嘴裏套話恐怕不行了。
想到這兒,淩雨晚無奈的擺擺手,臉色不是特別好看,“你出去吧。”
“是。”墨白轉身出去,臨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腳步,輕聲道,“記得吃飯。”
淩雨晚看看漸行漸遠的背影,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用手揉了揉下巴,想了好半天,然後走到窗戶旁邊,看看桌上的手機,不知在沉思什麽。
她真的是很有必要知道過去的事情。
可是……
能清楚她的過去的人必定是熟悉她的人,但是到迄今為止,除了趙芊芊和劉湘湘,她不認識其他的人,而那蘇沫一看就是對立麵。
荒無人煙的孤島上麵,椰子樹上蹲著一個疲憊的女人,頭發淩亂,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淩萱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在這個鬼地方待了多長時間,白天長的嚇人,晚上又冷的要命,她無處可躲,卻隻能選擇留在樹上。
這個無人島上不會有附近的船,更不會有人出現,唯一陪著她,證明她還活著的就是那個凶猛的狼。
起初,淩萱想著上頭總會知道她的消息,看在她當初做過的事情的份兒上,安排人過來救她,可是就這樣日複一日的等待,期盼,最後也就變成了沒有意義的空等。
她不自在的舔了舔嘴唇,試圖從樹上下去的時候,不遠處隱藏在黑暗中的狼,一雙發著幽藍的光的狼從陰暗處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