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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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的吃瓜路人雖然是被某些帖子的臭氣熏得多路而跑, 但他們的好奇心已經被吸引了出來，所以總還是有人聚起來議論。
[現在這麽多黑他的，其實更側麵證明了季寒素沒被包吧？或者正相反, 過去被包了，後來人家不包他了, 所以才沒管他。]
[別側麵不側麵的了，之前不是傳什麽季寒素吊著杜姓大佬, 又勾搭方姓小鮮肉, 然後翻船的‘內.幕’嗎？過去有事應該是都讓某杜姓大佬壓下去了。]
[那杜姓大佬可是夠絕情的。]
[不是, 季寒素到底讓杜姓大佬追著沒追著？]
[季寒素長那樣, 是攻還是受啊？]
[一定在下麵的吧？不然肥油肚老頭怎麽搞得動他？方鈺飛也夠狠得下心的，就這麽把自己賣了。]
[樓上……你不知道杜姓大佬長啥樣吧？人家才三十二歲，成熟美男子。]
[沒追求季寒素也得護著他好吧？頂梁柱。]
[頂梁柱沒護著啊。現在季寒素這樣, 還不是他神的手？]
[渣男活該！]
[現在好多人都是隻看近期新聞的吧？季寒素明確拒絕過杜珃啊。很幹脆的那種，看新聞說他勾搭杜珃……誰有確切的消息嗎？]
[emmm……之前杜珃都被包裝成什麽霸道總裁，但這麽一看他有點嚇人。喜歡的時候護著你，不喜歡的時候，你是頂梁柱也廢了你。]
[其實我覺得說季寒素勾引他……真勾引了不至於這樣吧？]
[你們怎麽知道沒勾引到？]
[看杜珃的前男友們啊。他跟那些男的都和平分手的。]
[對了, 不說我忘了, 杜珃有其他前男友的。]
[這是移情別戀了都沒追到，所以扭頭一看反而怒了嗎？]
[所以季寒素是真倒黴。]
[那不是還一堆他出去賣的照片嗎？]
[我一從來不追明星的, 都知道好多拿出來的所謂石錘照片, 其實是人家的劇照。]
[對對對，把人都當傻子的。]
[其實……說季寒素這個醜聞那個醜聞, 說他名聲臭, 完全都是那些媒體自說自話吧？]
[也不算是自說自話, 有人信的。比如樓裏那些出來罵的。]
[也是醉了, 最近好多季寒素的新聞，這麽多人來給季寒素洗白。所以季寒素這是又抱上誰了？]
[活捉一隻樓上。]
[網絡好可怕。]
[對，網絡好可怕+1]
有央媽之前給季寒素定了主基調，徐家也和多家媒體打了招呼，網絡上關於與季寒素的情況其實已經好了許多。各種水軍沒那麽明目張膽了，隻有方鈺飛的粉、季寒素的黑粉，還有一些自認為了解實情的鍵盤俠，還在蹦躂。
杜珃是娛樂圈的大亨，但是，在種花家他沒有私人電視台，他的國家影響力，和外國那些娛樂圈大亨是沒有可比性的。即便他自家旗下的自媒體，也停止了對季寒素的抹黑。沒有刪掉過去的舊帖，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倔強了。
正常人們紛紛發聲，季寒素的鐵粉也小心翼翼的去幫助他做出解釋，網絡上關於季寒素的議論，終於漸漸回歸到了正常狀態。當然，這也得看區域，某些到處都是腦殘的區域，評論還是看不得的。
季·自稱沒網癮·刷了一晚上微博·寒素對著竺昭昭比出一個大拇指小豬蹄，強！
貓咪的身體在他枕頭邊睡得呼呼的，不過竺昭昭沒睡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
季寒素點了一下奶喵的粉鼻子，喵喵無動於衷好吧，你啥都沒幹。不過這個世界的治安，有點問題。怎麽這麽多大案要案？不像是二十一世紀，反而像是上世紀□□十年代。
命名國家政策是對的，可各種案子就是層出不窮。明明天網已經架設起來了，可還是經常出現各種死角，簡直莫名。
別問，問還是世界區別。還有，放下手機，你必須睡覺了。
哦！
小豬蹄一聲令下，季將軍蓋被睡覺。
→_→不過這兩天他賣藝那地方是去不了了，所以可以給自己休息兩天。
給自己放假的季寒素，日子過得悠閑愜意，但有些人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怎麽還是發不上去啊！”徐曉汐摔打著鍵盤，都要氣炸了。她兩隻眼睛黑眼圈極重，昨天季寒素#賣藝哥哥##季寒素#上了熱搜後，她看著那些評論，發現已經沒有誰說什麽弱智的造假和做戲，甚至評論已經趨於正向的時候，就覺得機會來了。
可以把那段季寒素和方鈺飛battle……不，不能說battle，應該說是兩句話間，季寒素就把方鈺飛壓得死死的那段視頻發上去了。
好多人不還是在說季寒素是海王嗎？這就給他們證據，根本就是那倆人神經病，自作多情。
可是……發不上去。不管她找什麽網站，就算是自家的網盤，都會變成操作失敗、程序無響應、程序崩潰、你發的視頻丟失了、load無限轉就是沒反應，等等各種各樣的問題。簡直是邪了門了。
呼出一口氣，徐曉汐決定暫時休息一下，她拿出手機，第一眼就發現有個閨蜜了私信了她這麽一句話：汐汐，不要去惹那個方某某，他很邪門的。
徐曉汐愣了一下，隨即撥通了對方電話：“喂？菲菲咱們出去玩嗎？”
而被認為很邪門的方某某，現在也在頭疼。
他那天想得挺好，既然觀眾覺得讓季寒素倒黴不爽，那就把季寒素扶回去唄？為此還勸了杜珃半天，讓杜珃再次為他的氣度與胸襟而感動不已。當然兩人毫無意外的滾床單了，而且滾得很爽。
於是他昨天開了直播，讓所有人都看到季寒素聲望的回升，還表示繁星經紀公司已經打好了招呼，有合適季寒素的角色會給他的。結果，他的爽快值不但沒回升，反而直接跌破四百萬，瞬間跌到了390萬，嚇得他趕緊把直播給關了。
就在那一瞬間，彈幕是這樣的。
[所以，確實季寒素就是個好人？]
[…………你整人整到底，我還敬你是條漢子。所以你現在這是幹嘛？]
[有病啊！你說這些是想讓季寒素感恩戴德，還是想讓我們給你唱讚歌？！]
[你是把觀眾當傻子嗎？]
[放過季寒素吧。人家都去賣藝過活了，你還想人家怎麽樣？]
方鈺飛皺眉，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心虛的，不是對季寒素情況的心虛，而是對觀眾的心虛，因為他確實認為自己能夠把觀眾控製在股掌之間，畢竟過去觀眾都是很容易就跟隨他的腳步，喊著666送上爽快值的。
其他同事曾經埋怨觀眾難取悅，他還覺得是那些人自己沒能力，現在事實打臉了：“麻煩！行吧，看來我隻能改變一下風格了。”
方鈺飛過去的風格，就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他都是正義的，正當的，正直的，以正破邪。但他也知道，在他們局裏，還有人是另外一種風格——三觀不正的壞人，他們在小世界裏當海王廣開後宮，當暴君酒池肉林的享受，當瘋子當狂人，總之隻要自己爽就好了。他們的觀眾也不帶腦子的去，跟著爽就好。
但是那種的，很容易翻車。畢竟小世界也是有世界意誌的，而且原世界的氣運之子是有氣運加成的。做的事情越過分，越可能引起反彈。所謂的反彈就是各種各樣的BUFF，如果出現一個踢塊石頭都能出奇遇的運氣加成型主角，那是真的隻能等死。
方鈺飛不想麵對那種主角，而且他認為自己也確實是個好人，做不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走正道的。但這個世界不行了，但他又不是當毀滅世界的大魔王，這還是個挺單純的演藝圈世界，各種案件就是點綴，他傷天害理到極限了，也就是季寒素個人倒黴而已，應該沒問題。
係統，徐曉汐再發視頻，就讓她發出去吧。方鈺飛的係統也察覺到了當時在偷拍的徐曉汐，本來以為能拍到季寒素被他罵得痛哭流涕悔不當初，誰知道被擺了一道。那段視頻如果發出去就有些損害他的形象了，當時猶豫了一下，沒讓係統徹底把視頻破壞掉。
方鈺飛其實自己都奇怪他在猶豫什麽，現在看，那個時候其實他潛意識裏已經存有實在不行就徹底對立，把季寒素踩在腳底下的心思了。
那視頻一旦發出去，就會有另外一種解釋。
是。
方鈺飛吩咐完就沒再多管，而是去翻經紀人不久前交給他的工作資料——要把季寒素踩在腳底下，放他在外邊這麽浪可不行，他們得麵對麵。
翻看一份又一份資料的時候，方鈺飛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得有些激烈。這是興奮，還有些恐懼，這是第一次在劇情徹底結束的情況下，他還沒有搞定主要角色。過去即便選擇留下，也是大勢已定，他可以徹底的享受生活，可現在……
“有挑戰，我喜歡。季寒素，你可不要太輕易被我幹掉。”
數天後的季寒素，本來還想著到哪去賺錢呢，突然就忙起來了，電話接個不停。
一大早他就接到了破產清算已完成的通知，他的個人賬戶總算是能夠使用了。
原主申請破產的很果斷，他沒有拖欠任何人工資，他工作室的主要債務，都是他代言產品的違約金。不過在進行了財產清算後，各家被代言方，還是妥善的降低了違約金的數額——要不然怎麽辦？找要債公司堵季寒素？原主已經很明確的與各家說明白了，他全部財產都用來還債，還不起的那就是還不起，如果誰要用非法途徑找他麻煩，那他隻能去警察局常駐了。
他又不是老賴，他就是名聲有損，所以被代言方才要中止代言而已。其實在中止之前，被代言方該賺的也都賺了。
能讓之前的季寒素接到代言的產品，也都不是小牌子，深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道理，季寒素當時滿身髒水，他們要是非得湊上去再咬他一口，到底是咬下來一塊肥肉還是咬下來一口髒水那也說不清。稍微有點良心的，也覺得沒必要把人趕盡殺絕。
杜珃雖然找季寒素的麻煩，但他也認為自己是個上流人士，不會用下流的招數，隻是各種拖延財產清算，沒要別人一定要把季寒素逼死。
隨著央媽的出麵，還有輿論的反轉，早該完事的財產清算終於完事了。
季寒素還有幾份文件得去簽，簽完了就徹底完了。他穿衣服準備出門，手機又響了，看來電顯，是原主的經紀人——吳歲寒，名挺風雅的，他自己也說跟季寒素挺有緣的，一看名字就是一掛的。
在演藝圈裏，吳歲寒的為人隻能說還不算太爛。沒幹出逼迫原主潛規則的事情，在原主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雖然沒幫，可也沒踹一腳，就隻是拿著他那份工資，平靜的走開。
“喂？吳哥？”
“寒素啊。我這給你爭取到了一個直播真人秀的節目，一天六千，來嗎？”
“具體什麽節目？直播尺度有多大？”種花家的直播節目，當然是不能帶顏色的，可有些節目擦邊球也是很嚴重，還有那種惡搞嘉賓的，或者常駐太沒品的。季寒素雖然挺饞那個一天六千，但他不會拿自己開玩笑。
“都這時候了，你小子也沒變。”吳歲寒在那邊笑了起來，“放心吧，我知道你，不會找那些下三濫的節目。《衝鋒陷陣》你也知道吧？第三季，算是挺和諧的真人秀了，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就是時間有點長。這次有個嘉賓臨時違約不幹了，他們急著找人。然後你那個賣藝哥哥視頻又火了，就找到我這來了。去不去？”
“我得帶貓。”
“啊？”
“幼貓，我得帶著。他們讓帶我就參加，不讓帶我就算了。”
“……”吳歲寒在那邊張口結舌了半天，“你……你都……你行！等我一會，我去問問。”
季寒素當然知道，對方想說的是：你都什麽狀況了，有工作給你就該拜佛了，竟然還意見多多？還帶貓？
掛了電話，季寒素搖頭原主把他這個經紀人寵壞了，在這行裏邊幹活，竟然還這麽藏不住事。雖然季寒素提前知道吳歲寒是“受人之托”，並非自願過來給他介紹活的。但就算他不知道，吳歲寒這表現，也很能說明問題了。
是被寵壞了。竺昭昭讚同如果他們讓帶著貓，你要接嗎？
吳歲寒第二個藝人就是原主，原主紅起來沒花他多大力氣，之後他手下的藝人，原主也都願意帶著飛。後來他跟著原主離開洞天，更是一下子就變成了元老和股東，
其實不想接……
不，你想。奶喵站了起來，明明又奶又小，卻有著獅子般威嚴的眼神。
《衝鋒陷陣》那邊當然是答應，想不答應也不成，金主爸爸太強大了。十分鍾後，吳歲寒就打來電話，跟他約好了簽約時間。
吳歲寒看著電話變暗，忍不住嘀咕一聲：“這TM的，你小子運氣好，就算人家是找你麻煩，也送你一筆錢，再讓你上路。不過你小子竟然還這麽傲，嗬嗬，真是苦頭沒吃夠。”
他不知道，季寒素一點都不傲，掛了電話，他就躺床上撒嬌了嚶嚶嚶，我不想進演藝圈。
_(3」∠)_季寒素不想答應的，當個外賣小哥不香嗎？還有小兔子頭盔哦。可小豬蹄讓他答應呀。
奶喵站在床頭櫃上，舔著爪爪，一句話就讓季寒素老實了我想看你當明星。雖然你好好過日子也能爭爽快度，但當明星不香嗎？況且這是方鈺飛找上來的，你總不能麵對敵人縮了吧？南野太軟了。
——《衝鋒陷陣》確實有藝人臨時退出，還是倆。但不是人家毀約，是方鈺飛借杜珃的手施壓，又拿了新資源給對方，這才把他和季寒素給換了進去。
撒潑打滾的季寒素撲到了床頭，用兩根手指頭輕輕捏著貓爪爪不縮，大丈夫事到臨頭怎麽能縮呢？而且我一點都不軟！
竺昭昭歪頭看著他，說著不縮也不軟的季寒素，還是趕緊把抓著貓爪爪的手縮了，乖巧可憐又逗比的朝著竺昭昭眨眼。
行吧，看你表現。男人啊，總是在某些地方特別敏感。
季寒素還是挺盡職的，簽約之後，回來就開始看前兩季的《衝鋒陷陣》。
《衝鋒陷陣》聽名字還像是和軍隊有關係，其實根本沒有。就是全程直播的鄉村生活競技類真人秀 ，每期一共十個當季嘉賓（有素人，有體育明星，還有藝人），分成兩組。前兩季都是直接把嘉賓們拉到一個小村莊去過三十天，衣食住行要嘉賓們靠遊戲爭取。
《衝鋒陷陣》往期選擇的都是知名度不高，且性格比較穩的嘉賓，所以這節目沒什麽爆點，但也讓這個節目生存到了現在，算是挺和諧愉快的節目。第二季節目裏的兩個素人還在節目裏戀愛了，算是讓人津津樂道的閃光點了。
這節目還有一個特色，就是所有的比賽內容都是成語，還都是團體賽，兩隊人比。像是“鄭人買履”，穿著超大的小醜鞋趣味賽跑。“煮豆燃萁”拿特別長的筷子夾豆子進鍋。“風雲際會”對著強力吹風機唱歌。
季寒素看完了導演剪輯版覺得我……還行吧？就是很不確定的樣子我對自己的體力和技巧有信心，但不是這種體力和技巧。
你還沒完了？我懷疑你在開車，而且我有證據。小豬蹄喵了一聲，小爪子又去拍季寒素。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季寒素撓了撓小豬蹄的下巴，雖然不想，但本能讓小豬蹄眯著眼睛舒服的躺了下去，因為這溫柔的勁恰到好處，實在是舒服。看小奶喵眯著眼睛確實舒服了，季寒素才開始抱怨我感覺怪怪的。
什麽怪？
有點難以想象把我自己放進那種情景裏。季寒素指了指手機屏幕上一群插科打諢的人。
你不是挺能應付和人相處嗎？
不太一樣啊……反正就是怪，感覺別扭，全身都不自在。小豬蹄，我可能連諧星都做不了了。嚶！
竺昭昭……倒是可以理解，他家大將軍就算和人插科打諢，也是出於很正直的目的（他們倆私下相處的時候除外）。雖然他能夠接受在衰老和傷病的時候被專業人員擺弄，但那些人在他麵前其實和他身上的儀器也沒啥區別，他對自己的形象和隱私還是很重視的。
小豬蹄，我是真的方。上次這麽方，還是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嚶，我過去直播也沒方過。
竺昭昭看著季寒素我理解，也同情，所以，加油。
嚶！你不要放棄啊，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的！
季寒素跟自家小豬蹄逗比了一天，既是真的緊張，也是好玩。然後到點了，他就規矩的上床睡覺了。
_(3」∠)_愛咋咋吧。反正我就這樣了。
另外一邊方鈺飛也有點不安，因為季寒素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衝三的嘉賓名單已經公布，他和季寒素都位列榜上。他甚至主動打電話給吳歲寒，吳歲寒在那邊賭咒發誓，季寒素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他故意隱瞞，方鈺飛才半信半疑的掛了電話。
吳歲寒不是那種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那……季寒素就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
網上可是都已經議論瘋了。
這是自暴自棄？或者，還是太自信了？
方鈺飛閉上眼睛，回憶著他與季寒素的多次接觸。自暴自棄這個想法很快被他扔到了腦後，季寒素確實是一個很傲慢的人，不過他的傲慢不是那種仰著頭用鼻孔看人的誇張，在不招惹到他的時候，他是溫和的，與他相處會是很愉快的。但，沒誰都能走進他的心裏。所有人在他眼裏都一個樣沒有特別。
※※※※※※※※※※※※※※※※※※※※
季寒素：嚶嚶嚶！！我不要去嗎！！！
竺昭昭：……
一隻超大的喵爪拍下來，拍耗子一樣拍中了季寒素，把他拍暈，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