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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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素小心翼翼的走著, 一邊走一邊像是個晨練的老爺子一樣甩著手臂。稍微仔細看就能發現，他手臂的擺動姿勢是Z。飛過來隻蚊子，季寒素都得看上半天, 蚊子叮了個包拍拍拍翅膀飛走，季寒素才一巴掌拍死他——小豬蹄不會是個母的, 就算是母的也不會忍心洗我的血。
走了大概兩三百米，季寒素依稀聽見了細微的貓叫聲, 他站在原地聽了一會, 朝著叫聲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隻種花田園貓的幼崽顛顛倒倒的在草叢裏努力的奔跑著, 走幾步就翻了個跟頭, 然後……一路滾到了季寒素的手掌裏。
它真的很小，季寒素一隻手就能把它整個罩住。
小貓被摔得有點懵，季寒素的手沒著急動, 就那麽擺著。十幾秒後，它緩過了勁來，小腦袋扭向季寒素，綠色的眼睛專注的看著他，“喵~”的叫了一聲, 隨後抬起有著黑色肉墊的前爪, 在季寒素的手腕上畫了一個Z。
“係統、竺昭昭。”季寒素低聲說——確定身份要用本名，不能叫小豬蹄。
“喵~~”是我。好了, 我們連上了。竺昭昭鬆了一口氣, 他附身的這隻喵星人太年幼了，還沒有成年的母貓在身邊, 這樣的幼貓不說遇見熊孩子, 一些小型食肉鳥類, 黃鼠狼, 甚至大老鼠都能要了他的命。他不敢在野地裏呆著，剛才依稀聽見了有人的聲音，猜測這裏有道路，才一邊叫著，一邊朝著裏爬。幸好，季寒素找來的速度很快。
季寒素也放下了提著的心，他想親一親這隻幼貓，結果被竺昭昭一爪子按在了臉上先帶我去寵物醫院，要給貓咪檢查身體。雖然看起來小奶喵一切健康，但竺昭昭還是不放心。
“對，我也得去。”季寒素也沒養過貓，他雖然養過馬和狗，但那基本也是甩手展櫃，他也要去醫院問一下如何照顧奶喵，“我們這就……”季寒素一看四周，拍攝外景的地點在郊區，原主建立的工作室不久前已經宣布破產，沒助理、沒保姆車，他來時是跟著劇組的車來的，現在劇組讓他回家，卻沒想過派人送他。至於原主的經紀人……拿這件事去“打擾”他，他一定把季寒素罵回去。
先去停車區，那裏說不定能打車。竺喵喵拍了拍季寒素的手。
啊……我生活能力為零，小豬蹄，沒有了你，我該怎麽辦？
涼拌。還有，有人在跟蹤你。好像是個站姐。
她拍了半天了，沒事……等等，她應該有車吧？季寒素抬腳正要走，突然停住，轉身。
徐曉汐舉著鏡頭正拍得起勁，就看那位拍攝的主角突然轉頭朝她就來了。徐曉汐嚇了一跳，左看右看的想躲，可這就一條下山的路，沒地方躲。想想季寒素剛才對陣方鈺飛時凶悍的樣子，徐曉汐還真有點後悔跟著出來。她一咬牙，直接開了直播——鏡頭就在她脖子的項鏈上。
“季先生，我、我是來拍鳥的……”
“這位女士，請問你有車嗎？能帶我去市裏的寵物醫院嗎？”她開直播了。
開始播？無所謂。原主的名稱再怎麽爛也就那樣了，季寒素怕別直播嗎？上輩子都麵向全宇宙直播了N次了。
“啊？”徐曉汐一愣，沒想到對方問的是這個。那……要不要送他去寵物醫院？還有要不要關掉直播呢？對了，他竟然叫我女士，好神奇。這個人是太假了，還是性格真就這樣？徐曉汐對季寒素多了一點好奇。
“抱歉，打擾了。”等了十幾秒，徐曉汐就看著他不說話，季寒素不等了，轉身就走。直播什麽的他不在意，但他真的很趕時間。
“哎？我送你去！”
“謝謝。”已經竄出去幾步的季寒素停下了腳步，回頭對著徐曉汐一笑。
徐曉汐：“……”謝謝，有被閃到。這人的臉是真的帥，氣質也要，而且……現在是他最低穀的時候吧？依然那麽淡定，半點都不見頹廢。
不隻是徐曉汐，進了她直播間的眾人，都有不少被閃到了。
[徐姐，你是怎麽了？這是要給季寒素洗白嗎？]
[徐姐今天不是去看晴寶寶了嗎？怎麽跟季寒素碰上了？]
[這是偷拍，剛才那情況，是季寒素發現了徐姐，徐姐怕出事才緊急開了直播。]
[季寒素態度還挺溫和的……]
[他救的小奶貓嗎？貓貓好親人。]
[假的吧？徐姐你家裏是破產了嗎？這錢都恰？]
[剛才季寒素那笑是真閃到我了，他過去有這麽帥嗎？]
[行了，都不是孩子了，季寒素的事明擺著有人整他。說他陪酒？嗬嗬，圈裏有個姐妹出五十萬請他吃一頓飯都讓他拒絕了。]
[這就有來洗白的了？]
[季寒素演藝圈毒瘤！給他洗白的死一戶口本！]
[季寒素我@#￥%@]
一開始發言的是徐曉汐的朋友和蹲在這等她直播的粉圈同好，所以要麽是比較客觀，要麽是知道內幕消息，說話都比較有分寸。但很快，就有外人聽到消息，大量的湧進了徐曉汐的直播間，各種汙言穢語瞬間霸屏。可憐徐曉汐這直播間的管理就是徐曉汐的朋友，根本沒應付過這種事，手忙腳亂的封號，但簡直是封一個來十個，弄得這位徐曉汐的好朋友快哭了。
徐曉汐這次過來探班加拍照，本來就有半偷拍的意思，她手機的鈴聲與抖動都給關了，所以根本不知道直播間情況的徐曉汐，還和季寒素走在前往停車區的路上。
她也猶豫過要不要直播關了，畢竟看起來沒危險。但開都開了，關了說不定還讓人誤會。而且雖然季寒素已經徹底涼涼了，但他還是挺賞心悅目的。剛才他和方鈺飛的對峙，還有那隻小貓，也讓徐曉汐對他有點好感，幫他洗白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這裏是T市的遠郊區，其實並不是什麽圈出來專門的拍攝外景地，但這山頭景色不錯，最重要的是因為相關設施都沒有，反而便宜，來這裏的窮劇組挺多的，可實際上這地方是挺荒僻的。
兩人走著走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突然，季寒素一把拽住徐曉汐的胳膊，把她甩到了一邊去。
“哎？啊——！”根本沒有心理準備的徐曉汐如果不是有樹擋著，就要摔個臉朝下，但是她掛在胸前的相機撞樹上了，“季寒素！你……臥槽！”
這TM什麽時候蹦出來第三個人的？
徐曉汐穩住腳步轉身，在看見那個人的時候，一肚子的怒火消失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手腳發涼。一個挺壯的中年男人，穿著工裝褲和髒得厲害的黃色T恤，現在正被季寒素掰著胳膊壓在地上。
“淦你娘！”
徐曉汐剛稍微穩住精神想開口問問，又TM的蹦出來了一個。這人有點瘦，但特別高，穿了一身髒兮兮的迷彩服，手上……手上舉著一把□□，朝著徐曉汐就衝了過去！
腦袋有一個念頭跟徐曉汐說“快跑！”，她也知道得跑，但自問成熟穩重的她，現在兩條腿就卻太重了。別說跑了，她動一下都困難，淚腺倒是很靈活的，淚水流個不停。
[這怎麽回事？！]
[演員唄，給季寒素洗白也太用力了吧？]
[哈哈哈哈，好搞笑。]
[這是多少錢請來的大叔啊。]
[徐姐？！徐姐！快跑啊！]
[請你MB的演員！徐姐真TM要捧季寒素還要這手段！]
[徐姐！我報警了！可我是外地的！]
[通知網警了！！！]
[本地的，已經報警！]
“嘭！”眼看著瘦高個就到眼前了，突然季寒素不知道什麽時候竄了過來，一腳踹在了瘦高個的腰側。瘦高趔趄著退了兩步，知道沒辦法抓住女的做人質了，幹脆轉身掄起□□就朝季寒素劈砍了下去。
季寒素側身躲過，左臂一把夾住他出刀的手，右手連續兩拳擊在了瘦高個的鼻梁上，瘦高個明顯暈了，凶光閃爍的雙眼瞬間變得呆滯無神，刀掉在了地上，季寒素一腳踢飛了□□，順勢把人撂倒在了地上：“去那邊把繩子拿過來！”
“我、我、我知道了！”徐曉汐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衝向了壯漢中年人，隻有她自己以為自己是在衝，其實就是挪。但季寒素也沒催促，他按著瘦高個的兩條手臂，一膝蓋抵在他的腰上。
中年人竟然是清醒著的，不過被季寒素捆豬仔一樣，捆成了四蹄倒懸的姿勢。徐曉汐看這個狀況，腦子裏竟然還想了些有的沒的——也不知道季寒素怎麽捆人捆得這麽快的。
可中年人是動不了了，他卻嘴沒被堵上：“TM的臭女表子！跟小白臉偷情，你的B就那麽癢？我弟哪點滿足不了你？你個前後爛光的爛貨！！@#！@#￥”
徐曉汐臉色難看，她這輩子都沒讓人罵得這麽難聽過，甚至於她這輩子作為旁觀者，都沒聽過這麽難聽的咒罵。怒火從心裏湧起來，反而是沒讓她那麽害怕了。徐曉汐終於從挪變成了快步小跑，在這個中年人身邊還真找到了繩子。
就是這繩子髒兮兮黏糊糊的，上麵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麽惡心東西，不過現在也顧不了這些了。
“你哪來的繩子啊？”她剛才沒看見季寒素帶著繩子。
“不是我的，他們帶來的。”這回答，嚇得剛熱火上頭穩了一下的徐曉汐心頭又是一顫。然後她的注意力就又被轉移了，因為季寒素接過繩子，就那麽繞繞繞、纏纏纏，另外一頭四蹄倒懸的豬仔就又誕生了。剛才沒目睹，現在……這TM的有一分鍾嗎？
“你怎麽捆的啊？結實嗎？”
“很結實。”季寒素站了起來，“他們越掙紮捆的越緊。”
“哦……對了！！你貓呢？”徐曉汐貓貓和狗狗都喜歡，猛然想起來那個小奶貓，趕緊四下張望著尋找。
她是真的關心小貓，季寒素對徐曉汐一笑：“在這呢。”他一提自己的T恤，下擺從褲子裏拽了出來，一隻小貓貓正好掉進了他的掌心裏。
徐曉汐……就算背景裏那個壯漢還在咒罵，但徐曉汐還是臉紅了。季寒素拽T恤的瞬間，他看見了對方的腹肌。作為一個牆頭挺多的站姐，她不是沒看過男藝人們美好的□□，但那感覺完全不一樣。就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大概終於理解了小說中“荷爾蒙爆棚”到底是什麽意思。
竺昭昭→_→小姑娘被你撩到了。
季寒素但我隻想撩你。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算你會說話。
……總覺得變成喵的小豬蹄，真的很喵。
季寒素的舉動終於也提醒了徐曉汐，她嘀咕著“我真豬”，也把手機掏了出來，然後就被直播間的彈幕氣得差點心髒病。
她的直播我引導了一下，反轉之後對你有利。
我……要在娛樂圈發展嗎？季寒素怕怕我不會唱歌，也沒跳過舞。呃……這麽一想我好像就在老幹部俱樂部打過籃球，踢過足球（一群醫護人員照顧一群老頭老太那種），偶像幹的事，我都不會幹。
徐曉汐心虛的看了一眼季寒素，畢竟直播是她開的，季寒素明明救了她，還被說這樣糟糕的話。
你要和對方爭奪爽快值，隻能在演藝圈發展。如果不進演藝圈，你覺得你能幹啥？你這身體已經27了，別想著去服兵役，也別想大學重考了。
嚶季寒素臉上麵無表情，心裏生無可戀。
徐曉汐把直播關了，也跟著報了警。雖然季寒素報了，她的好友和一些粉絲也報了，但報警這事應該是沒規定人數吧？別人都報警，就她不報，感覺她就是個甩手掌櫃，對這件事特別不在意似的。
徐曉汐胡思亂想著，季寒素對一邊的樹樁子指了指：“你去那邊坐一會吧。我在這守著就好。”
“那個……對不起，我剛才、剛才直播了。然後、然後給你惹了麻煩！”徐曉汐低著頭，臉漲得通紅，她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忘恩負義的小人，雖然剛才她直播的時候，季寒素還沒救她。
“沒事的。”
“不是沒事啊。你不知道網上是怎麽說的！他們說得太難聽了。”
“真沒事，我習慣了。”季寒素臉上依舊微笑不減，他捧著那隻小貓，就像是捧著整個世界，“那不是你的錯。”
徐曉汐覺得難受，想哭。這麽好的人，為什麽還會有人那樣傷害他？
——真不怪她變得那麽快，從來沒經曆過這麽危險事情的天之驕女，現在這情況，吊橋效應杠杠的，她沒愛上季寒素已經是意誌堅定了。
至於網絡上到底如何神展開的？把時間稍微退後一點，退到季寒素打人。
雖然有一波高喊著報警的徐曉汐的好友，但這時候徐曉汐的直播間裏占多數的都是外人，這其中包括不明真相的吃瓜路人，也有大量專門被買來黑季寒素的水軍，還有一些逐臭為生的下三濫。
季寒素開始打架時，大多數人都在嘲諷造假，嘲諷季寒素想洗白想瘋了。雖然有些路人覺得這看起來挺真的，但在滿屏幕的彈幕都說造假，還有很多頭頭是道的說出來哪裏假的時候，吃瓜看戲很好少發言的路人這時候也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了。
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更是跟著各種臆測。當地上的那個壯漢還是高聲咒罵，就有個不知道是剛進完全不了解前因後果的，還是就是喜歡用最大惡意揣測別人的家夥，發了這麽一條彈幕——
[臥槽！這是季小雞跟外圍女約會結果讓人家老公帶人抓奸了嗎？]
正常人都覺得這猜測太艸蛋了，但這條彈幕一出，後邊竟然緊跟著出現了大批的“追隨者”。
[兄弟，秒啊。季小雞這是去當PUA男，讓女人包養他了吧？]
[老公長這樣，外圍女……就是專門服務老頭的大媽吧？]
[嗬嗬，這些小鮮肉就這樣，靠吃軟飯上台，也隻能靠吃軟飯下台。]
[這是糊了之後，找了個媽吃奶啊。]
拿錢黑人的水軍這時候都甘拜下風，果然散人裏邊有大神。
這時候說話的這些人，他們就是圖一個暢快，把 一個人踩進泥裏，能給他們極大的滿足感，讓這些人產生自己很強大的錯覺。如果這個被踩的人過去還是個高高在上的藝人，帥哥，總之是過去比他們強上許多的人，那就更讓他們集體高氵朝了。
看著這些人惡臭難聞的彈幕，有些三流的記者，直接一拍大腿，把這個當新聞給轉走了。
#驚！季寒素被外圍女包養，被其丈夫帶人抓奸#
#昔日當紅男星季某，今日落魄被中年婦女丈夫帶人抓奸為哪般？#
本來三流記者也就是在三流小報的犄角旮旯上放的不知真假的消息，但是吧……季寒素現在不是被封殺嗎？某大佬（杜珃）放言，媒體上隻許出現季寒素的壞消息。所以各方自媒體，都以為這是大佬又出手整治季寒素了。
編輯一邊念叨著“夠狠，人都要徹底退圈了，還緊追不放啊？”一邊也沒經過查證，就把這新聞給轉載了。
徐曉汐報了警，開了手機鈴，她的手機就開始鬧個不停了。季寒素就看這姑娘一開始紅著臉，瞪著眼，怒氣勃發！突然她怒氣降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已經停了的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的朝下落。
“別害怕了，警察來了。”
“我不是……”
“別動！都別動！”
警察是真來了，突然間就竄了出來！剛才徐曉汐不知道那倆歹徒怎麽來的，現在她也不知道這些警察叔叔怎麽竄過來的。她就看季寒素手上托著隻貓，舉起了手。
她該相信警察的，該信任他們，該在此時此刻充滿了安全感的。可朋友們給她轉的那些鏈接，還有鏈接下讓人喘不過氣的汙言穢語，突然就浮現了出來。
“你們別抓他！”徐曉汐那一刻突然就被怒火包圍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覺得季寒素要被抓走了，被當成壞人誣陷，要坐牢，她眼前甚至出現季寒素在牢裏被打的場麵了——可以說是腦內好大一場戲了。瞬間徐曉汐竄起來就擋在季寒素身前，“他是好人！他救了我的命！他是好人！是好人！是好人——！”
她聲嘶力竭的叫著，音喊破了，鼻涕都喊出來了，還揮手跺腳的。她就是不能讓季寒素出事，剛才他保護了她，現在換她去保護他了。
“沒事了，沒事了。”“妹子，沒事了，別害怕。”這時候徐曉汐眼前都是黑的，然後她就聽見季寒素還有一個女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徐曉汐眼前讓淚模糊了，看不清人，但她還是漸漸安靜了下來，然後就意識到……媽呀！鼻涕流嘴裏了……
警察來之前也看了直播間的錄像，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剛才木倉也沒對著季寒素，而是對著兩個捆成豬的罪犯。Emmm……雖然他們已經不能動了，但程序還是得走的。
“謝謝警察叔叔。”季·已經把歹徒幹掉的被解救人質·寒素對著邊上的警察小哥說，“警察叔叔，我製服那個壯漢的時候，看見稍微靠下的位置有個麻袋，那個麻袋應該也是他們的，請你們注意一下。”
警察小哥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他才25，得管季寒素叫哥。但也知道人家說的“警察叔叔”，其實不是輩分，而是一種……專有名詞？
“好的，我去說一聲。”不過這位小哥還是很負責的。
不過他去的時候，就看見同事已經把帶子拿上來了，正在打開，他正好伸一腦袋看看裏邊是什麽。
“這、這不會就是……”
“臥槽！”
警察們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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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素：emmm……作者菌，你被讀者打是有原因的。
作者菌：用背衝著季寒素.jpg我啥都沒看見，沒聽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