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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倦鳥]

  江秋十知道, 自己這些話出口,勢必會得罪微博平台。


  資本家是不會在乎那麽多韭菜的想法的,他們巴不得製造衝突, 引發熱點。


  辛辛苦苦想段子想熱點,都不如兩個明星粉絲吵一架帶來的熱度大;吸引再多用戶開會員,也不如弄個明星勢力榜讓粉絲送花,一朵花兩元,為了自家愛豆排名, 粉絲們總是會殺紅眼的。


  更別提營銷號最常用的吸粉方式, 買僵屍粉之後隨便發點什麽挑起明星粉絲爭端的內容, 再設置關注才能回複。粉絲自然會關注了後在評論區吵架,而後把內容一刪, 大多數粉絲不會特意再去取關。幾次操作下來, 活粉就有了。


  可以說, 明星和粉絲們撐起了微博的半邊天。他這麽說,幾乎是明晃晃地給微博設了坎兒。


  以後黑熱搜估計少不了。


  但那又怎麽樣呢?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江秋十才剛在新浪微博上做直播,並且簽訂新協議, 每年發多少微博多少vlog之類,平台一時還真不好做什麽。


  總歸,他有自信能夠解決。


  生日帶來的不僅僅是直播上的宣言, 公益同樣在進行刷屏。


  和去年一樣,密密麻麻列了長串的公益清單, 從老人到兒童,從修馬路到建學校, 分門別類一條條列舉出來, 再次讓圍觀群眾歎服。


  公司之前便做了個公益網站, 專門記錄並追蹤公益項目。測試後,同樣在生日當天上線。任何人都可以隨時隨地登錄網站查看公益進程,時間地點款項等一應俱全,圖文並茂。


  工作室把網站鏈接做置頂,好奇的吃瓜群眾點進去一看,名為“一葉知秋慈善基金會”網站首頁分門別類列得清楚,鏈接裏羅列出了每一項公益活動的進展。


  工程量之大,絕非一日之功。


  不少官媒轉發後,楓葉們還發現,這個基金會竟然還登上了紙媒和央視!

  官方藍V微博號不算什麽,花錢就能買點推廣,讓粉絲們吹一吹根正苗紅之類。紙媒和央視的概念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官方啊!

  十月金秋:“看到有些小葉子還不知道十哥辦的這個基金會是什麽概念,這麽說吧,這跟紅十字的範疇都差不了多少了,而且還是全透明,完全向社會公開,這個就很厲害。


  一般來說,明星做公益,會專門挑一個分類比較細的專項公益,比如專門給肺結核病人的募捐,或者專門用於失明兒童的盲文書等等。


  十哥的這個就不太一樣,可以看到,他的公益項目非常齊全,大致上的公益門類基本都包括進去了。


  目前來看,國內暫時沒有哪個明星做的公益項目比他更多,分類更全。不要小瞧,這真的很厲害了。


  做一個公益,動動手指捐一筆錢是最簡單的,真正去落實才知道有多麽困難。越貧困的地方越多不確定因素,大家隨便問問扶貧幹部就知道了。就連國家做扶貧都那麽難,更何況這類非官方的公益?”


  原本因為自家偶像“否認”了所做貢獻的一些粉絲,心裏還有點酸澀。她們辛辛苦苦做數據,偶像卻不想要。看到新鮮出爐的公益清單,又忍不住為偶像敬佩。


  他隻是,真的不想讓我們不開心吧。


  對陌生人、對弱勢群體都那麽好,他怎麽可能不為粉絲考慮呢?

  要幸福啊:“我愛的大男孩,他有最好看的麵容,和最善良堅韌的一顆心。”


  遊昀昀:“扶貧不容易那個是真的,我家裏就有親戚是扶貧幹部,天天往鄉下跑,整個人都曬黑了。聽他說過,很多扶貧戶都不願意勞動,隻等著國家補助,發小豬仔小雞崽直接拿來吃,根本不會想著養起來。發菜籽,當天回家就炒了,也不種地。外出打工也不肯,不給錢就要鬧,就覺得國家要管他。”


  清明:“我老家就新建了個楓葉小學,剛剛去網站上查,一模一樣,沒有作假。”


  天涼也要吃冰:“怪不得,我聽說今年一葉知秋招了好多員工,我們學校也有一葉知秋的誌願者招募。我還報名了呢。和十哥一起做公益!”


  ……


  粉絲誇、路人誇,疑心病也不少,現在網友或多或少提高了些警惕性,一看見說“江秋十炒作作秀”的消息,第一反應是衝上去反駁:你捐這麽多錢你也可以炒,想怎麽炒怎麽炒。


  公益驟然間推得這麽廣,速度有些過快了。隻有江秋十知道,他正在用自己公益活動的範圍,將微聽雪資助過的孩子完全容納進去。


  他一個不少地接收了那些孩子的將來。


  哪怕微聽雪已經無法驗證他消息的真假,哪怕張樂文同樣深陷困境,他既做出了承諾,就不該反悔。


  有央視蓋章,官方認定,哪怕微聽雪的翻車就在眼前,大眾還是選擇相信他。


  電視上播放著他的采訪。


  江秋十很認真地說:“關於公益事業,從進娛樂圈以來就有這個想法,並一直慢慢實施著,直到最近終於形成了比較完備的體係。”


  “我希望通過自身影響力也好,其他方麵也好,能多帶動一些人關注身邊的需要幫助的群體……”


  “這具有風險,在這裏,我承諾,它所有的款項、每一筆捐贈額明細都是透明的,歡迎大眾監督……我願意為它做擔保……”


  “歡迎大家獻愛心,什麽形式都好,一葉知秋會長期招收誌願者,長期短期定期都可以,並有多種捐贈項目……僅憑個人力量是不夠的,希望有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新聞聯播放出男人的采訪,神情鄭重,然而他再怎麽一臉嚴肅,那張臉還是好看得不行。


  楓葉們被迷得七葷八素。


  下采訪後,他抽空去看望一次微聽雪。


  “我答應你的事,正在做。”經過警察允許後,他給對方看了看自己公司新建立的慈善項目。


  微聽雪記得自己近幾年資助的所有孩子。


  他們都在資助名單中,一個不落。


  “公司最近會拍新戲,你公司下的演員,能力合格的,我會優先考慮。”


  她的公司變動頗大,人心惶惶,不少人鬧著解約,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但隻要有戲拍,有曝光,其他就不算什麽大事。


  “張樂文正被控製著,接受警方和監證會調查。”


  除了張樂文,其他牽涉人員或多或少也付出了代價。


  哪怕他們會借助律師盡量讓自己在法律上脫罪,他也會從另一方麵下手。


  江秋十仿佛隻是來告知一聲,對方心裏做何感想,他並不關心,說完了,沒寒暄兩句,便起身離開。


  微聽雪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嘴唇無聲地翕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翌日,江秋十便接到了寧子平的通知。


  不知為什麽,他突然一改以往的曖昧態度,直接邀請江秋十做他新片的男主角。


  很難說不是受了微聽雪的影響。


  江秋十不在乎那麽多。


  隻要達成了目的,就足夠了。


  電影劇本果然改了名字,新劇本名為《倦鳥》,整個劇組架子其實已經搭建起來了,就等著審核通過。改了名過審核拿到拍攝許可證後,隻差演員。


  其他小角色副導去找,唯有男主角,由幾方麵拉鋸戰共同定下。投資方是沒有意見的,男主上一部電影大賺特賺的記憶還沒散呢,尤其是當江秋十自己也成為了投資方之一後,他們就更沒話說了。


  十一月的北方,今夜突然飄起了細密如沙的雪粒,氣溫驟降。


  工作室的幾人正陪著老板前往首都的路上,剛下車去服務站休息休息,喝口熱的,寒意就從四麵八方滲進骨頭裏。


  江秋十沒下車,休息站這時人多,他安靜地坐在後排等那幾人回來。車內空調開得暖,令人昏昏欲睡,他降下一點兒車窗,任由呼嘯寒風鑽進來。


  冷得一激靈。


  見阿祥和斌哥縮著脖子跑回來,他有點遺憾地重新把車窗升回去,而後注視著玻璃上反射出自己有點虛幻的影子,以及窗外飄飄忽忽落下的雪。


  一輛加長車,化妝師坐中排正逛淘寶。


  再有十來分鍾,雙十一就到了。幾人上車以後,看見刷著淘寶的化妝師,默契對視一眼。


  先搶!


  江秋十隨他們去,旅途長,不差這幾十分鍾。他戴上了耳機聽音樂,繞是如此,前排所有人還是默契壓低了聲音。


  雙十一快遞慢,他平時就少網購,加上不缺東西,自然覺得沒什麽要添的。


  四五首歌聽過後,車內氣氛陡然一變。阿祥一臉美滋滋,斌哥喪著臉將手機塞回兜裏。


  “你看,我就說了,要先蓋樓。我省了好多錢。”蓋樓抽到了大紅包的阿祥喜出望外。


  “你買了什麽?”


  阿祥和斌哥換了個座位,前者開車,後者接過他手機,一看震驚了:“你就買了幾箱紙巾?我還以為什麽呢。”


  阿祥沉浸在喜悅中,懶得理他:“誰說的,還有幾件羽絨服,399搶到兩件,給我爸媽一人一件。”


  “對了,你買了啥?”


  斌哥反而不肯出示自己的購物清單了,窩一旁打遊戲,黝黑的臉有點兒泛紅,嘴裏嘟囔著:“我能買啥,不就是給爸媽買了點東西。”


  瞄了眼老板的臉色,胳膊肘小幅度捅捅阿祥,兩人會意閉嘴。


  車內安靜下來,江秋十的手機卻突然嗡的一響。


  是杜玫。


  她發了長長一串語音,說今天下雪了,趁著打折,給對方買了兩件外套,問他有沒有空來試試。


  江秋十聽著她關切的話,心裏湧上一股很奇怪的感覺。


  暖融融的,並不反感。


  他卻下意識不願意接受這份暖意。


  就好像,一旦鬆懈了心中那道封鎖線,他就會再也回不到從前。


  江秋十定定神,囑咐斌哥替自己買些回禮,並回複消息,稱自己有空就會過去。


  臨了,翻了翻論壇。


  楓葉們為偶像慶祝完了生日後,又在為他慶祝光棍節。


  雙十一,又稱光棍節。


  很適合江秋十這樣的單身男子。


  粉絲們嘴上說得再好聽,希望他能找到一個知心愛人,心裏也是誠實的。


  她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獨占十哥。


  再好也不行。


  粉絲們把今年江秋十陪林鶴夫妻吃飯的照片重新發了出來,安心且放肆地笑他。


  阿溫:“今天江秋十找到女朋友了嗎?沒有,嘻嘻嘻嘻。”


  晚晚牆頭三千:“每年陪我過雙十一的,除了馬爸爸外,還有十哥。十哥不哭,我也沒有男朋友。”


  江秋十隨意看了幾眼便關上手機,他轉而思考起自己即將出演的角色。


  一遍又一遍地思考。


  [倦鳥]的劇情說起來很簡單,更多像是一個探討家庭關係的電影。主人公李水鴻是一個自幼聰明伶俐的孩子,他生□□自由,散漫,喜歡詩歌和繪畫。卻因為家中要求嚴苛,不得不拗著性子去學習自己不喜歡的理科。


  家中要求他乖順,他聽話了二十多年;要求他讀理科,他讀了;要求他當醫生,他做了第一次反抗,填誌願也好讀專業也好,全都瞞著,直到大學畢業,家裏人才發現他從業的竟然是心理醫生。


  李水鴻家裏有一隻從小養到大的虎皮鸚鵡,家人怕它飛走了,一直關在籠子裏,幾乎不讓它出來。


  主人公李水鴻的命運,正如片子裏這隻鳥一般。


  電影最後,明白自己已經得病的李水鴻想把鳥放飛走,鸚鵡反而不願意出來,它已經被養得太肥,飛不動了。


  他將鸚鵡提到窗邊,打開了籠子,看了會在籠子裏蹦跳兩下的鸚鵡後,轉身出門。


  誰也不知道他的結局是什麽,就連編劇也難以說明。


  江秋十腦海裏構思著畫麵,慢慢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還擦黑,道路兩旁白雪明晃晃發亮,司機無聲地開車。


  整車人除了司機都睡著,他對著結滿水霧的車窗再度嗬出一口氣,伸手寫下三個字。


  李水鴻。


  他的手長年累月都是微涼的,不冷,卻也總是捂不熱。觸著冷硬的玻璃窗,那股涼意從指尖襲至心頭,整個人瞬間清醒不少。


  李水鴻三個字逐漸模糊在氤氳霧氣中。


  天光大亮時,幾人終於到達了酒店,大包小包將東西扛上房間後下樓吃早點。江秋十略做休息,換了身衣服,喝了杯熱牛奶後便起身去找導演等人。


  他們今天在這家酒店訂了房開劇本研討會。時間緊,否則江秋十也不必連夜趕來。


  江秋十來的準時,其他人提前了些時候到,他一進門,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


  江秋十掀起一個屬於李水鴻的笑,回以招呼。


  編劇心裏讚歎一聲。


  他似乎是刻意調整了氣質,進門時,編劇甚至以為他就是李水鴻。


  那種舉止彬彬有禮,與所有人拉開距離,壓抑又克製,麵上卻溫和熨帖的感覺。


  寧子平一改往日冷淡,衝他招手,讓他坐在自己對麵。除導演編劇副導外,其餘幾位都是專業的演員,坐下之後專心探討起來。


  這部電影的靈魂在於男主,男主角一個人的戲份占據了一半多。為此,江秋十的想法最為重要。


  他說著說著,坐他身側的導演發覺對方唇色有那麽一點蒼白,討論間隙,他問:“身體不舒服?”


  江秋十自然地回答:“沒事,可能昨晚沒睡好。”


  事實上,胃部爆發的抽痛感如洪水爆發,席卷而上,疼痛的知覺四散到每一根神經。他忍耐著坐在原位,麵上認真聽,趁其他人發言時,悄悄用力一咬唇,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蒼白。


  白瓷杯裏晃蕩出的倒影,麵色要自然了不少。


  一場劇本研討會順利結束,整部本子剖析下來,頭暈腦脹之餘,大家對電影的信心高了不少。


  回房後,江秋十坐在窗邊往下看,一點一點吃著包裏準備好的小麵包,那股疼痛緩解些許後,他伸手繼續要拿,卻在包裏摸出了止痛藥瓶。


  指尖摩挲著瓶子,眼睫顫動兩下,猶豫了一會兒,江秋十鬆開手,把藥瓶放了回去。


  李水鴻,正好是一個無時不刻不承受著自我折磨,並忍耐痛苦的人。


  這點痛來得剛剛好,就隨它吧。


  他轉身下樓。


  劇組正在確定拍攝地點,這兒什麽都不貴,就是房價不便宜,甭管買還是租,幾個月下來,劇組絕對吃不消。


  導演和製片人一邊商量,一邊沿著碗沿轉圈兒式喝麵茶,見男主角來了,拉個座位給他。江秋十就這麽聽著兩人吵架似的商量。


  導演想在本地拍,製片人考慮預算不同意,加上北方室外太冷,他想把地點挪到南方。


  拍攝時間倒是確定了,一禮拜後是個好日子,宜開機。


  江秋十聽他們爭完了,才說明來意。


  開機後兩三天,江秋十需要請假去台灣一趟。


  他有兩部作品,都入圍了金馬獎。


  導演本來很暴躁——和製片人爭吵輸了。他不喜歡南方濕噠噠的冬天,卻因沒錢的死穴不得不妥協。乍一聽男主角還沒開拍就說請假,光滑圓潤的麵龐立時要皺成怒目金剛,再一聽是去頒獎晚會,立馬同意了。


  江秋十身上已經有了幾座獎杯,要是這次能拿下金馬獎影帝,對電影百利而無一害。


  “小夥子加油!”導演沙包大的拳頭一比,“你演得好,肯定沒問題。”


  江秋十笑笑:“借您吉言,也祝我們新戲開拍大吉。”


  室內有暖氣,他厚重的大衣脫在一旁,內裏黑色毛衣映襯得皮膚有些蒼白。


  他整個人在燈光下白得發光,就連雙眼亦是明亮如星。


  如果現場的是粉絲,看了必然心動不已。


  導演打量他,心裏卻想開拍以後該上多少黑粉,鏡頭裏才不會曝光。


  不知是不是應了這句話,劇組集體轉移到南方,從找場地到開機儀式,一切都順順利利,老天爺也賞臉,天氣適宜。


  按慣例,桌麵擺了一整隻烤乳豬和不少水果,台上擺了一排排大麥。主創們挨個上香拜過關二爺後,避一旁看鞭炮震天響。


  導演和製片人持刀,其餘人搭上手,一齊切下乳豬。


  “開拍大吉!”


  “票房大賣!”


  “大吉大利!”


  一刀下去,乳豬順利分成兩半,眾人七嘴八舌說著好話,微風吹拂攝像機上蓋著的紅布,似是應和。


  這兒是祖國大陸最南端的一個省,離香港近,除了方言相似外,不少習俗或多或少亦受到了那邊影響。


  連開機儀式都比以往莊重不少,導演還特地穿上了象征吉利的紅衣服,整個人圓滾滾的,活像一隻紅湯圓。


  紅湯圓寧子平本人正在派發紅包,第一個發給男主角時,他不無感慨地說:“個組裏就你運氣旺,小福星最好順帶旺一旺我們這些人,保佑平平安安。”


  江秋十失笑,礙於現場充斥著封建迷信的氣息,他便沒宣揚唯物主義,隻說:“放心吧,一切順利,票房大賣。”


  導演心花怒放,恨不得把手裏紅包都塞給他,讓他多說點好話。


  發紅包後,一群人揭了攝像機紅布,正好拍合照做宣傳。


  消息靈通的粉絲早就在等著了,終於刷出了官微放出的合照。


  電影倦鳥V:“開機儀式,導演@寧子平V,現場大牌雲集,男一號@江秋十V正在上香,@魏安安V@劉萍V……祝願票房大賣。”


  哪怕偶像說不要控評,楓葉們還是自發去官微下轉轉,留評論。


  阿骰啊啊啊:“啊啊啊啊新戲!十哥才說在看本子馬上就進組了,新戲開拍大吉!票房大賣!”


  西汐兮:“大衣十哥好帥!誰知道這是在哪裏拍的嗎?我們這裏都下雪了,他們看上去還挺暖和的。”


  碎月:“掐指一算,一部電影大概拍兩三個月,十哥又不能回家過年了,心疼。”


  ……


  十一月十九日,[倦鳥]電影開機。


  二十四日,江秋十攜團隊赴台灣,準備參加次日第54屆台灣電影金馬獎頒獎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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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總:逐漸病態.jpg

  咳咳,心態緩和好了,完結沒那麽快。


  不把獎項拿個大滿貫怎麽能完結!(敲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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