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宗大會
翌日,卯時未半,夜幕未散,長安便起床搬了把椅子坐於門口,望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出神。
也不知是長安搬椅子時發出的動靜吵醒了何曼琳,亦或是她也因今日是宗門修煉第一,格外期待,所以早起。
“走啦,我們去早飯,今早我請你!”
何曼琳雙手負於身後,彎下腰來一臉俏皮地對著長安道。
看著眼前的佳人,剛剛回過神來的長安又看得出神。
“喂~再不走我就不請你吃啦!”轉身走開兩步後,發現陳長安還坐在椅子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遂回頭又道。
“來啦來啦!我們曼琳仙女要請客,不吃就是不給你麵子!”陳長安趕快緩解尷尬。
“幹嘛老叫人家仙女,是不是喜歡人家啊?”何曼琳兩頰飛霞,一臉嬌羞地對著跟上腳步的陳長安問道。
看著何曼琳這般模樣,他突然意識到了:這般歲數也是到了早戀的年紀了!
雖然陳長安承認:眼前的少女是真的漂亮,比上輩子的那些影視明星還招人喜歡!但是不能大方承認啊,這樣太唐突了。
女孩子有女孩子的矜持,我男孩子也不能這麽直白,不然顯得自己花花!
咱們喜歡的話,現在還太早,不能明!先做朋友,要是有緣,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不要急,不要急!
“嗐~此言差矣!我陳某哪是這般好色之徒?此般讚揚之詞,皆由心感,隻是道出事實!純屬仰慕,不敢喜歡!”
“哦?你不喜歡我?”何曼琳追問著。
“嗐~此言差矣!麵對您這般美色,我豈能毫不動容?無奈在下出身卑微,如今乃是寂寂無名輩,何敢覬覦於仙子?”
“那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何曼琳也不用追問出什麽了,這陳長安兩番此言差矣,都是在變著法兒的誇自己。雖然覺得有點拍馬屁的問道,但是這種話,怎麽聽怎麽舒服!尤其是從這陳長安的口中出!
“嗐!這美好的早晨,我們何不共賞朝陽,感受這生機勃勃的地!”陳長安編不下去啦!趕快轉移話題。
何曼琳不在意答案,已經夠了,被誇的很舒服。早上剛起不久便能如此暢心,足矣!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食堂,早上的食堂,人不多,菜品也相對少一些,但是有豆漿、油條這種上一輩子常見早點!
萬萬沒想到啊,連早餐都是這麽相像!
“來,你也拿一根‘油炸鬼’!”長書替何曼琳拿了一根油條。他還是喜歡稱油條為“油炸鬼”,感覺親切。
“長安,你為啥管這叫油炸鬼?”點完餐找了座位以後,何曼琳好奇的問長安為何叫油條這奇怪的名字。
“你不知?”長安故作驚訝的問道。他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所漏嘴了,心裏趕快在想這個怎麽編下去。
“不知。人家還是第一次聽這個奇怪的名字。”何曼琳一邊一邊咬了口油條又喝了口豆漿。
“且聽我細細道來!”長安一本正經地開始講故事。
“實不相瞞,我祖上大能,以鬼而食,常擒之而置於爐鼎之中,輔以靈湯熱油,驅動秘法將其炸至一臂之長,變得酥脆。
先祖大手一招,油炸後的鬼便來到他的麵前,頭在下,腳在上,腳尖朝著他。隨後左右手各撚住一邊腳尖,就這麽撕拉,那鬼就變成了兩半。而後放入嘴中啃咬,味道鮮美多汁!
就好像。。。”
陳長安便按起言所述,拿起了盤中油條,兩手僅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輕輕撚著油條的兩尖,還順帶翹起了無名指與指——無名指微翹,指更開。
右手將一端拉著向下輕扯,一邊嘴裏發出“噝~”的聲音。在何看來,好生恐怖!
“咦咦~”何也不顧指尖油,趕忙用手揉搓著手臂。這嚇得她汗毛直立。
“你這個樣子好像是壞人!”她怕的不是這個故事,是長安後麵的這番freesyle!
“難道,我就不能是壞人嘛?”長安特地把臉湊近何曼琳麵前,“hiahiahia”地笑了起來。
剛開始他還裝作很恐怖的樣子,越裝越覺得想笑:自己怎麽這麽沙雕?
隨後表演就垮了。
緩過神來的何曼琳看著恢複正常的長安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人怎麽這樣,這麽能搞怪!
“hiahiahia,hia你個大頭鬼!”回過神來的何遂將手中的“油炸鬼”塞進了陳長安的嘴裏。
“唔唔!”何曼琳才吃了兩三口,就把大半跟油條直接塞進了長安的嘴裏,實在是吃不下了!
“沃德古萊萊喲!”陳一邊吃一邊抱怨,因為嘴裏塞得太滿,導致話講得不清楚。
“啊?你這大頭鬼啥呢?”何曼琳不解的問。
“我你是姑奶奶!”隔了一會兒,陳長安終於把嘴裏的油條咽下,特地加重了語氣。
“哦?再一遍?”話間她就奪走了長安手中,他還沒有吃的油條,拿在他的麵前晃了晃,示意:你敢再,我就再塞一次!
“仙女真可愛,快吃這個油炸鬼!像這樣,拿進豆漿裏麵泡一泡,吃起來甜甜的!”見勢不妙,長安立馬轉移話題,拿起另一隻手上的油條就給何曼琳示範了一波。
何曼琳照貓畫虎,學著他把油條伸進豆漿裏麵泡了泡,隨後送進了嘴中。
“嗯!好吃誒,感覺這油條是豆漿做的,甜甜的!”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吃,很新鮮,很好吃。
“怎麽樣,不騙你吧。像我這種誠實可靠郎君已經不多見了!”長安順勢又誇了自己一下。
“油嘴滑舌的,肯定要到處沾花惹草。以後哪家姑娘攤上你,可不得省心咯。”何豈能讓他順利的裝腔作勢?必須要打擊!
“哎,怪我怪我!”突然長安一副沮喪落魄,低著頭的樣子。
“你,咋啦?”何以為自己錯了什麽話。
“都怪我,怪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談吐風雅、雅人深致、致知格物、物以稀為貴的我真是太難了!”陳以手遮麵佯作傷感,還配以拙劣的慟哭啜泣之聲。
“好了好了,再不吃飯我們就要遲到了!”何噗呲一樂。這是她吃過最有意思的早餐了!
“對對對,趕快吃,第一就遲到不好!”長安文言立馬恢複正常,趕快就食!
一邊吃著一邊想著:“我這麽能編、能作,上輩子咋不去寫?遊戲誤我,遊戲誤我啊!”
一刻鍾後,兩人才吃完早飯。其實是在等何。安不知昨夜吃飯如狼似虎,今晨為何雞啄米。
網傳女孩子這種狀態一般都是跟喜歡的人、或是剛交男朋友一起去吃飯時,常有此做作之態。更有甚者,兩口下肚,矜持推脫:人家飽了。歸家大怨:餓死老子了!
這是安無論如何也搞不懂的,這有必要嗎?正常吃飯不就行了?
隻能——他不懂!
演武場的路線是:從東邊宿舍區開始,往西走上一刻鍾多到食堂區域,再往西走上一刻鍾到達演武場。安、琳二人吃過早餐,再趕到演武場時,場內已聚集較多新人,所謂的“迎新大會”也即將開始。
二人尋得一處便向南站著靜候——南邊有一高台,致辭應當在此。
未及多時,眾人感風起,交頭接耳、火熱交談、或是閉幕眼神者皆朝風來之處觀瞧。
不知何時,高台之上已立三人,一前兩後。
風止時,為首者開口道:
“大家好,我是南陽宗大長老——李純陽;左邊這位是二長老:王道遠,主刑法;右邊這位三長老——任重,主執事。”
介紹完一行三人,大長老頓了頓又道:
“其實我們三人和宗主,你們這些新人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兩次,介紹與否也不重要。”場下眾人皆拜服於大長老的心直口快!
“今主要是想和歡迎一下大家,順便給大家提一個醒:
能如我南陽宗,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絕世強者,所以希望大家努力修煉,切勿懈怠,好生加油!”
“好,我就講到這裏,接下來有請張敬之與李孚長老上台宣布接下來的事宜。”講到這裏大長老拍了拍手歡迎張敬之與李孚張拉上台,隨後與二長老、三長老三人就原地消失。
“哇,好厲害呀!”
“呐,怎麽人就沒了?”
“瞬移?”
一時間台下吵成了油鍋。
“安靜安靜!”李孚身前一名長老發話。
“我是張敬之,我旁邊這位是李孚長老。接下來聽我的命令:我需要你們自行分隊。入門測試時,白色資質的弟子靠西而站,更好資質的弟子靠最東而列!”
張敬之長老言畢,新人弟子們依言而行。
安、琳二人來的晚,就正好站在東側最外圍,因此隻是站在原地,不曾移動。
隨著人來人往不斷挪位,忽然間一人大喊:
“你這臭子,還不快給我往西去!這裏其實你這種廢物可以呆的!”
周圍人皆聞聲望去,陳長安的目光亦被吸引,引目而視之。
“我道是誰,原來是他!”長安有些無語地捂著臉,而身旁的何曼琳笑開了花。
“不知道是誰昨晚的‘我堂堂南陽學院,師生芸芸,況且他也不知我姓甚名誰,哪兒那麽容易找到我’。”琳模仿著昨晚安的神態、語氣,頗有幾分意思。
昨晚的“富二代”見安遮臉裝蒜,遂快步走到近前。
“你臭子昨晚耍我,今日又這般死皮賴臉不走開,莫非是想本少爺現在就動手攆你過去?”少年惡狠狠道。
昨晚被陳長安戲耍,放了鴿子,氣的一晚上睡不踏實,今日居然又看著這子站在了東邊陣營,簡直是豈有此理!
看陳長安一身窮酸著裝就料定是偏遠地區之人,這種人能進宗門都是祖上冒煙,最多隻配站在西邊!
“你看看你身邊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名門望族,衣著得體?為何獨你這無知蠻人,不知臊,敢站於此處?好好看看,這裏是你能站的地方嗎?”少年到長安麵前連聲質問。
還不等陳長安答話,台上的張敬之先斥道:
“你二人姓甚名誰?”
“陳長安!”長安不卑不亢,抱拳道。
“蔣成石,長老,這人就不配站在這裏!”蔣成石向張長老申訴著。
“閉嘴,我隻問你名字!給我好好過去站著!”張敬之怒目而視之,蔣成石偃旗息鼓,乖乖站在了東隊裏。
一刻鍾後,
“現在你們看的明確不?
靠西站著四千多人,而靠東的呢?一十三人!”
張敬之完,東隊的十三人中,多半覺得不自在,一時間被幾千人直視。蔣成石倒是很坦然地挺直胸膛,露出一副:快羨慕我,快膜拜我的模樣!
“今就給你們彼此立一些目標:一個月後,西營對戰東隊,也就是四千多人打十三人!聽明白了吧?”張敬之長老道。
“我們四千多人打這是三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是啊,隨便打!”
西營一方信心滿滿;反觀東隊這裏,連一向狂妄自大的蔣成石都自覺不敵!
“長安,你覺得有勝算嘛?”何曼琳也覺得這場比試太難了。
“不知道,可以試試看。想想都刺激,難道不是嘛?”陳長安嘴角微微一笑。他已經好幾沒有活動筋骨了,很希望對決今就開始。
看著陳長安一副自信的樣子,何曼琳欲言又止。“這人不會是真的有這個信心吧?”。
“東隊以後就跟著我修煉,西營的弟子們跟著以李孚長老為首的長老們修煉!”罷張敬之就來到了陳長安等人身前。李孚與眾長老一行二十人來到西營,差不多是一張老帶領兩百出頭的弟子。
張敬之長老這邊就不需要分一下那些弟子歸他管,他隻負責眼前十三人。但是另一邊前後折騰了一刻多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