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無盡折磨
長京城諜部大牢中,死囚牢房,程罡被扒得精光,全身用鐵鏈牢牢的鎖住,摘星閣閣主司徒昭兩眼冒火,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不過高稚有言在先,怎麽折磨都可以,就是不能把人弄死了,諜部還需要他招供出同夥。
司徒昭走到程罡麵前:“好你個程罡,哪次來我摘星閣我不是好酒好菜招待你,奉若上賓,尊敬有加,你呢,居然好不感念我的恩情,設個陷阱給我,害我損失了十名最親近的弟子,你於心何忍?”
程罡微微歎了口氣:“閣主,我想我現在也百口莫辯了,我沒有設什麽陷阱,也沒有寫過信,這一切我都毫不知情,我是無辜的,統帥為了給你麵子,實在抓不到人,隻好抓我來做替罪羊了,你若想殺了我出氣,就請動手。”
司徒昭冷笑了一聲:“你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哪有叛徒會承認自己是叛徒的,涼國人到底給了你多少的好處,值得你出賣國家,值得你來這麽害我”,他用劍尖頂住他的咽喉:“你說,他們給你什麽好處了?”
程罡:“我不是叛徒,我是冤枉的。”
司徒昭放開了他:“還挺嘴硬的”,他轉頭過去:“把刑具都搬上來。”
外麵兩名牢役抬進來一張台子,上麵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寒光閃閃的一片,在燈光之下分外刺眼。
程罡現在有點後悔,因為他並沒有隨時隨地將毒藥放在身上,以至於被抓的時候,無法自殺,既然死不了,就不得不經受肉體與精神上的折磨,反正都是死,又何必受這些苦呢,他在心裏歎了口氣,這些年風平浪靜的都過來了,自以為潛伏得很好,就疏忽大意了,實在不行就把舌頭咬掉吧,免得說出了二號三號潛伏者的身份。
司徒昭在台子上挑了一陣,揀起一根長滿小鐵針的棒子來,對那牢役道:“在他大腿上打幾下。”
那牢役好像對此司空見慣了一般,走到程罡跟前,揮手就是一下,頓時在他的大腿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傷口,鮮紅的血液鑽出小傷口滴滴滾落,匯流成股。
程罡劇痛咬牙之間,兩邊大腿各挨了兩下,打得鮮血淋漓,那牢役拿著棒子站開了,司徒昭看了看程罡腿上淋漓的鮮血和他那一身洶湧的汗水:“怎麽樣,我特意選了個不是太變態的,給你當個開胃菜,還受得了吧?”
“閣主,你們搞錯了。”
“哼,還嘴硬”,司徒昭問那牢役道:“有鹽水嗎?”
“有”,那牢役轉身端進來一盆水,現場丟了兩包鹽進去。
司徒昭端著盆子,走到程罡麵前:“你要是坦白,可以不用受這些苦,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向你們統帥求情,讓她饒了你,人的生命是很寶貴的,你要珍惜。”
程罡還是那句話:“閣主,你們真的搞錯了。”
司徒昭見他頑抗到底,就不跟他廢話了,一盆鹽水對著他就潑了過去,鹽水浸入傷口,就見程罡渾身青筋高高的鼓起,牙齒幾乎都要咬碎,麵目猙獰:“啊……”
司徒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聽著他在那裏痛苦的嚎叫:“程罡,你何必呢,雖然涼國強大,但咱們秦國也不弱的,你就這麽心甘情願的幫涼國人做事,出賣自己的祖國,出賣自己的同胞,你得到什麽了,金錢嗎,美女嗎,地位嗎,如果你頑抗到底,就什麽都享受不到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能回頭,你要明白,你是秦國人,不是涼國人。”
程罡:“我說了,你們搞錯了,我是冤枉的,你們對自己人下此狠手,實在讓人失望。”
司徒昭站起來,又走到那些刑具跟前,問那牢役道:“哪一個可以宮刑?”
那牢役拿起一把寒光閃閃的剪刀:“簡單,把蛋蛋剪掉就是。”
司徒昭:“不會弄死他吧?”
那牢役:“不會,隻是很疼。”
司徒昭:“好,去把他蛋蛋拿了,先讓他變個閹人,失去享受美女的權利。”
程罡看著那牢役舉著剪刀向自己走來,幹脆閉上了眼,死死的咬著牙,他眼前浮現出了往日的快樂時光,自己潛入秦國諜部,認識了二號和三號,大家精誠合作,不分彼此,三號長得好美,自己愛著她,但她對自己若即若離,從未得到也從未失去,二號對自己一往情深,一起度過了多少的良辰美景,溫床暖被,如膠似漆,但是這一切都別了,永別了,一陣劇痛從下身傳來,他大叫一聲,暈死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司徒昭用夾子夾了兩顆血淋淋的圓蛋蛋在他麵前晃動:“再好好看一眼吧,從此後,你就不是男人了。”
程罡滿眼怒火,他死死的盯著司徒昭,一言不發,此心如鐵,一方麵自己本是涼國諜者,不泄露組織的秘密這是自己的必須要做到的,一旦打開缺口,整個涼國潛伏在西秦的諜者都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另一方麵,自己的家人全在涼國,如果自己敢叛變,家人必然遭殃,犧牲一人,保全大家是最好的選擇。
司徒昭見他不說話,將手中的那兩顆圓蛋蛋隨手一丟,就掉入了陰暗的角落中去了,他轉身到了台子前麵,再選刑具。
那牢役怕他將人弄死了不要對上麵交代,連忙建議道:“閣主,這人不怕皮肉之苦,倒不如換點別的。”
司徒昭:“哦?你有什麽好辦法?”
那牢役:“你老要是累了,可以先去睡覺,咱們看著他,讓他一刻也睡不成,連續三日,他必然崩潰。”
司徒昭還真是有點累了,他丟下手中的東西:“好吧,那你們可要看好了,不能讓他休息片刻,哪怕打個盹都不行,我先去睡一覺。”
無盡的折磨又進行了一整天,程罡滿身被打得滿身是傷,已經完全沒有精神了,身上劇痛無比,但比身上劇痛來得更讓人痛苦的是,被關進來之後,他就再也沒睡成過,隻要一打盹,立即就有一瓢鹽水潑過來,痛得他青筋暴起,幾欲昏死。
司徒昭一會來折騰,一會去休息,折騰了一整天,實在是累了,去休息去了,大牢門口來了兩位女人,一位是高稚,另一名是上官素素。
高稚問牢役道:“裏麵情況如何了?”
那牢役答道:“他很強硬,死不認罪,裏麵正在進行精神折磨,不讓他睡覺,公主您要進去嗎?”
高稚:“我進去看看。”
那牢役:“那請公主先等等,犯人沒穿衣服,怕髒了您的眼睛,讓小人們收拾收拾。”
高稚:“好,快點。”
等那牢役進去忙碌了,高稚問上官素素道:“素素,你怎麽看?”
上官素素心中一陣狂跳,受刑那種場麵總歸是觸目驚心的,想想就害怕,但她表麵上裝得非常的鎮定:“統帥,會不會有人趁著程罡不在,進去偷了鴿子,實際上與他無關的?”
高稚:“這種可能性很小的,養鴿子的地方乃是禁地,前後一共三重門,每一重門都有人把手,而且諜部有嚴格的規定,養鴿子之人出門之前必須檢查所有的鴿籠,確保每一隻鴿子都關在籠中,要鎖好所有的門,如果他不是叛徒,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上官素素:“統帥,屬下知道不能妄加猜測,但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麽簡單,可能是因為屬下上次沒有保護好昊天,閣主對我們諜部有氣,所以他這次被人伏擊了之後,就編造謊言,把氣撒在我們的身上。”
高稚的眼光如電一般的射來:“你是說我昏庸嗎,輕信他人之言?司徒昭他是摘星閣的閣主,就算對我們諜部不滿,也不至於誣陷我們,大可不必要我們的人命去為他死去的弟子殉葬,這一點我還是有數的,所以說程罡絕對是內賊,隻是他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夥,這事就需要咱們來弄清楚了,如果有內賊,你覺得會是誰?”
上官素素:“此事關係重大,屬下哪裏敢亂說,在屬下看來,大家都是自己人。”
高稚白了她一眼:“你是越來越不堪大用了,我真不明白以前怎麽看上你的,居然還讓你當上了太保。”
這時,裏麵的牢役出來了:“公主,裏麵準備好了,您請。”
程罡的意識已經模糊了,整個心誌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模模糊糊之中,他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好像是女人的腳步,比較輕盈,比較性感,他微微的睜開了眼,看見高稚和上官素素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他身上被穿上了衣服,臉上、手上的血跡被洗幹淨,身子被衣服蓋住之後,就好像沒受傷一樣。
高稚看著耷拉著腦袋的他,緩緩的走到那些刑具的跟前,這些刑具別說親自用了,自己看了也覺得膽寒:“程罡,你隻要交代出你的同夥,我以諜部統帥的名義答應你,絕不殺你,可以放你回家安然的渡過下半輩子,總比死了要好,你得好好的想清楚。”
程罡垂著頭,並不看她們:“統帥,你為什麽判定我就是涼國潛伏的諜者,你有沒有想過,你弄錯了的話,會冤枉了多麽好的同僚。”
高稚:“首先從你的職務來分析,沒有你的幫助,任何人是拿不到鴿子的,所以你一定就是潛伏的涼國諜者之一。其次,把你押到死牢中關起來之後,我帶人搜查了你的住處,雖然基本上不留痕跡,但我卻找到了一封家書,作為諜者是不能留下任何痕跡的,你卻留下這麽大的漏洞,是從未考慮過會有暴露的那一天嗎?”,她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程罡,沒想到你竟然是涼國人,證據確鑿,現在是不是心服口服了?”
程罡笑了笑,他知道高稚是在詐他,作為諜者,是不能寫家書的,就算家裏有什麽情況和消息,那也是諜部飛鴿傳書,寥寥數句,怎麽可能會有一封信:“統帥,你逗程罡玩呢,咱們秦國在涼國也有諜者潛伏,你允許他們寫家書了嗎,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收到他們的來信了,你是不是很疑惑,既然都這樣了,我就招了吧,我確實是涼國的諜者,至於同夥,除了你,大家都是我的同夥,哈哈哈哈。”
高稚明白了,怪不得自己安插在涼國的諜者渺無音訊,原來早就暴露了,恐怕已經被涼國抓捕滅掉了,她心中怒火中燒:“你終於肯承認自己是涼國諜者了,你很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潛伏進來了,我還那麽的信任你,將養鴿子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我瞎了眼,來人,把他眼睛挖了。”
一名牢役跑了過來,說了聲遵命,拿起一把窄窄的利刃,上前按住程罡的頭,對著眼窩一刀下去,轉了一圈,一顆完整的眼珠就掉了出來。
“啊!”上官素素嚇得驚叫了一聲,捂著眼,轉過身,幾乎要哭出來:“統帥……”
高稚也轉過身去,實際上她也被嚇著了,下個命令很簡單,但真正的用刑她這輩子也是頭一回見:“膽小鬼,出去。”
在牢役拿著刀子去挖眼球的時候,程罡想說的話都說了,他不想再受折磨,隻求一死,所以在那牢役刀子刺入自己眼中的時候,他痛苦的大叫一聲,再一閉嘴,將自己的舌頭咬了半截下來,頓時眼窩與嘴都鮮血淋漓。
“公主,他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那牢役在低頭看地上的眼球的時候,一塊斷舌從程罡的嘴裏掉出來,吧嗒落地。
高稚歎了口氣,不想再回頭去看了:“幫他止血,不要死了,至於要怎麽處死他,還要看摘星閣閣主的意思,素素,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