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坦誠相對
“唉,你說她為什麽就不明白呢?你說我該怎麽辦呢?怎麽跟她說呢?”魔術師搖頭晃腦的說著,仿佛隨時都會栽倒一樣。
我發現這家夥的酒量不怎麽樣啊,那為啥還在帳篷裏麵留一瓶酒?既然不是他喝,難道是給……
好像之前在酒館裏麵占卜師要的也是酒,這就難怪了,看來是給占卜師準備的,這小夥子夠可以的啊。
可惜就是膽小了點,要是能把騙觀眾的本事用在追女人身上,那應該很快就能追到占卜師吧。
畢竟他都在這跟我叨叨大半宿占卜師的事情了,其實總結起來就是翻來覆去講占卜師對他的態度。
不過我也感覺出來了,他們倆有點像哥們的感覺,一個假裝看不見魔術師對她好,一個不明白占卜師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所以他們也就隻能這麽處著了,真是讓人聽得著急啊,難道我又要當一次月老紅娘了嗎?也不知道騎士和二公主現在過的幸福不幸福。
就看在這個騙子請我喝酒的份上,我就幫他把小財迷給追上吧。
就在我琢磨著的時候,再看魔術師已經倒在地上睡著了,臉上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看樣子夢裏他和占卜師很幸福啊。
我把酒瓶裏麵最後那點酒喝了之後,晃晃悠悠走出了魔術師的帳篷。
這酒還真夠勁,雖然喝到嘴裏一點不辣,還有種清涼的感覺,但後勁是真足,連我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我正要往回走,卻突然發現角落裏還放著一個藍色的東西,走近後次發現那是另一瓶藍色的酒,還真是不錯啊,歸我了。
隨後我便叼著我的戰利品,晃晃悠悠往回走了起來。
當我晃悠回占卜師的帳篷時,發現她居然坐在錢幣麵前睡著了,嘴角還留著口水,不時地發出嘿嘿的傻笑聲。
這倆傻子湊一對倒是挺般配,就是可惜倆人誰也不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這就需要我來中間搭把手了。
不過今天也夠晚了,喝夠了正是睡覺的好時候,有啥事還是明天再說好了。
第二天,吵醒我是錢幣碰撞的聲音,我不睜眼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一定是占卜師在收拾昨天晚上沒弄完的錢幣,隻是不知道她數完了沒有。
“我昨天去魔術師那裏喝酒來著。”我睜眼看向了她,見她還在收拾錢幣,便繼續閉上了眼。
“他那喝酒?你在開玩笑嗎?他可不怎麽喝酒的。”從占卜師的語氣裏我能聽出來,她似乎感到這很好笑,有些不相信。
但問題就出在這了,不喝酒的一個人,不僅陪著她去酒館,還突然準備了兩瓶酒。
雖然一直沒勇氣找她喝,可這很明顯不是為自己準備的,可惜她也不知道,而且那酒還被我喝了一瓶,現在隻剩下一瓶了。
“他昨天弄了瓶藍色的酒,喝上去有點甘甜的感覺。”我跟她形容起了那瓶酒,她正在整理錢幣的手突然僵了一下,然後繼續整理起來。
占卜師一般整理一邊說到:“哦,那瓶酒啊,那是我有跟安迪提過的蔚藍靈酒,喝了對人的靈性很有好處的,沒想到這個混蛋弄到後居然自己喝了,對了,還有你。”
“什麽叫還有我,那本來就是為了請我喝才準備的!”我不滿的說了起來,占卜師趕緊說到:“好好好,都是給你準備的,安迪可真孝順。”
“那是!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怎麽也不可能虧待你啊,他那裏其實還有一瓶,已經被我當做戰利品帶回來了。”
說著我讓開了一點,露出了藏在我身後的蔚藍靈酒,占卜師看到後驚訝的問到:“他就任憑你帶回來了?”
“他都喝多睡著了,這東西當然就是我的了,就像你在海邊看到我的時候一樣,直接把我據為己有。”
我從占卜師眼中看出一絲尷尬,她辯解到:“那不一樣,遇見你的時候是在沙灘,到處都沒有人,肯定是無主的,但你從他帳篷裏直接拿走東西就不一樣了。”
“看你說的,好像我偷他的一樣,我又不稀罕他這麽點東西,今晚上你去還給他送回去好了。”
我伸蹄子把倒在地上酒瓶子踢了過去,酒瓶子咕嚕嚕的滾到了占卜師身邊,她頓時心疼的拿了起來,急忙查看有沒有碰壞,見沒事才鬆了口氣。
“你小心點啊,這東西很寶貴的。”占卜師小心翼翼的把那瓶酒收了起來,我瞥了她一眼,說到:“能有多寶貴,要不是這玩意有後勁,我都以為它是飲料。”
就在這時候,布門外的木板被人敲響了,看樣子是來客人了,忙碌的一天又要開始了,我已經開始期待今天晚上的好戲了。
這一整天下來占卜師也是累的夠嗆,不過她看錢的時候那疲憊就一掃而光了,我見她這狀態便說到:“喂,今天還有事呢,別忘了,等回來了再數這破玩意。”
占卜師敲了敲腦袋,說到:“你不說我都忘了,還得把那瓶酒給他送回去呢,你等一下,我把錢收起來。”
說罷後占卜師便小心翼翼的把錢鎖在了一個箱子裏,然後又挖坑埋了起來,上麥還蓋了一個毯子,看樣子就算有人進來了也找不到。
接著占卜師就提起了那瓶蔚藍靈酒,扭頭問我:“一起去吧?”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一起去好了,不然的話以他們兩個這脾氣性格,估計還裝傻充楞呢。
“行,一起去吧,順便還能蹭點酒喝。”我說著便跟了出去,占卜師笑了笑也沒多說啥。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魔術師的帳篷前,占卜師毫不客氣的直接掀開門就走了進去,我也邁步跟了進去。
但當我們進來之後,我卻發現他們全都僵在原地,原因是魔術師居然沒穿衣服!?
人類這種生物不穿衣服確實醜了點,被占卜師看到他這麽醜的一麵,估計更難讓他們坦誠相對了……
但讓我意外的是,占卜師居然很快就調整過來了,直接坐在了一個毯子上麵,說到:“還捂著什麽呢呢,趕緊穿上衣服!打算讓我再多看幾眼?”
魔術師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背對著占卜師趕緊先把褲子穿上了,我真不明白他在帳篷裏脫光了幹啥呢。
當魔術師忙手忙腳的穿好衣服後,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敢直視占卜師,嘴裏喃喃到:“我昨天……”
“別說了,我都知道,喝了蔚藍靈酒肯定會散發藥性,你脫衣服也屬於正常,這是剩下一瓶,省著點喝,別那麽蠢一口氣全喝了,太浪費了。”
說著占卜師把酒遞了過去,但魔術師卻沒有接,假裝很隨意但卻有些生硬的說到:“這瓶是給你的,我弄了兩瓶,當然得分一瓶給你了。”
“我沒看錯你啊,真夠朋友。”占卜師也不矯情,說著拔開了瓶塞,用力的聞了聞,頓時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真是好東西啊。”占卜師說罷仰頭喝了一口,這和她平時的形象完全不一樣,沒有絲毫神秘、優雅可言了,甚至沒有了小財迷那勁頭,反倒像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