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四章;權勢滔天
“你剛剛說什麽!?”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從安文軒的身後傳來。
那戾戾冷意,頓時就令安文軒,以及在場除去冉尋的所有人。
心神一凜,脊背生寒。
僵硬的轉過視線,眾人也是望到,一個麵目冷峻的青年。
此刻正滿眼霜寒的,盯著他們這一幫人。
來人,正是冷寒!
沒等安文軒反應過來,冷寒手掌猛然一探,一把就扼住了他的咽喉,將其拎在了半空中。
伴著冷寒的五指微微收攏,窒息的感覺緩緩纏繞中。
安文軒整個人,就如同一條離開了水的大魚一般,張著大嘴翻著白眼,開始了劇烈的掙紮。
兩條腿激烈的擺動,兩隻手更是死死的攥住了冷寒的手腕,竭力的想要掰開他扼著自己咽喉的那隻手。
然而任是安文軒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硬是無法撼動那隻手掌半分。
“你好大的膽子,在這裏竟然還敢公然行凶!”
眼見著安文軒,就要被冷寒這樣活活的給掐死,劉隊長當即怒斥出聲。
周圍的其他人,亦是同樣怒目而視。
可下一刻,伴著冷寒那幽深凝結的瞳光一掃。
視線觸及到那冰冷目光的一瞬,劉隊長等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
哪怕是眼前的冷寒,隻是站在那裏。
無形之中,卻給了他們一股,難以言說的衝擊。
讓他們隻感覺,脊背上的汗毛都在根根發乍。
不由自主的,令一群人都倒退了一步出去。
直到這時,眾人才留意到在冷寒身旁,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望到這個男子之後,劉隊長的眼神一凜。
趕忙顫著音色道;“署長,您…..您怎麽也來了?”
來人正是這秀州,治安衙署的最高負責人楊平。
“我為什麽來了?我再不來,你就要給我闖大禍了!”
楊平凝眉怒目,當場叱喝了劉隊長一聲之後。
也是趕忙,對著冷寒好言相勸道:“冷先生,我們有話好商量,還請趕緊放了這位安先生吧!”
額頭上蒙著一層冷汗,楊平現在可真是害怕,冷寒一用力真把安文軒給掐死在了這裏。
那樣的話,自己的後果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對於楊平的話,冷寒理都未理,扼著安文軒咽喉的那隻手,反而是顯得更加用力了幾分。
所謂將不下令,兵不卸甲,冷寒現如今遵從的隻有冉尋一個人的命令。
“愣著幹什麽,都給我滾開!”眼見著情況不妙,楊平一聲嗬斥令眼前的一幫人閃開了道路。
然後也是慌慌張張的來到了冉尋的麵前,“冉….冉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趕緊說句話讓您的下屬放了這位安先生吧!在這裏可千萬不能搞出人命啊!”
“是嗎?”冉尋淡淡一笑,語色不緊不慢道:“可是在你臨來之前,我可是遭到了這個安文軒,人身威脅的警告,對此你又有什麽說法呢?”
“我……!”
頓時,楊平臉色一僵。
有些不知該如何答對。
眼神閃爍之後,楊平戾目一轉幾步來到劉隊長麵前,抬手就是一嘴巴子。
“啪…..!”清脆的聲響,驚得所有人心頭狠狠一顫,更是將劉隊長打得當場發蒙。
而這時楊平也是厲喝道:“你這個混蛋,平日裏難道就是這麽做事的嗎?從現在開始你被免職了!”
聽到這句話,劉隊長頓時滿麵慘然。
所有的一切發生的太快,簡直讓他猝不及防。
怎麽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自己挨了一巴掌不算,竟然連飯碗都混丟了。
就在劉隊長發蒙的時候,楊平又是厲喝道:“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向冉先生道歉!”
被楊平這一嗓子驚得哆嗦了一下,劉隊長遲愣的目光再次望向,安然端坐的冉尋之後。
簌……!
一股莫名的冷意,瞬間就炸散在了心頭。
此刻他就算是再傻也能想清楚,自己這是稀裏糊塗的招惹上,絕對不能招惹的大人物了。
自己本以為,賈美欣就算是一個不能招惹的存在了。
可誰知道眼前這位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當下不敢耽擱,劉隊長立刻就慌慌張張的來到了冉尋的麵前。
“冉….冉先生,剛剛是….是小人錯了,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是我不分青紅皂白讓您遭受了委屈,求求您……”
哆嗦著音色,劉隊長一陣的慌忙認錯。
“劉隊長,我很想知道如果今天坐在這裏的人不是我冉某人,而是另外一個普通人的話,他怕是沒機會聽到你的道歉了吧?”
微蹙著雙眸,冉尋冷冷一笑,直接道出了一個無情的事實。
試想一下,如果遭遇這種情況的不是自己,而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富有正義感的尋常人。
他的下場會是什麽?會很好嗎?這個答案其實是可想而知的。
“這…..!”劉隊長語色一滯,滿臉艱難中隻剩了一片慘然。
很明顯,冉尋這是沒有絲毫要原諒他的意思。
不僅僅是他,就連旁邊的楊平,也同樣在冉尋的話語中,嗅到了一股慍怒之意。
就在他們兩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冉尋也是對著冷寒擺了擺手,“好了,放開他吧!”
隨後冷寒尊令照做,隨手一甩如同丟垃圾一般,將安文軒丟在了一邊。
而後跨步而出,來到了冉尋的身邊。
“咳咳咳……!”躺在地上一陣劇烈的咳嗽喘息,緩了好一會兒之後,安文軒才算是捯上了那口氣。
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更是帶給了安文軒一種,發自心底的另類恐懼。
這一刻他忽然發現,可以自由的呼吸新鮮空氣,原來也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安文軒,你現在還有什麽要警告我的嗎?”
瞥著安文軒,冉尋冷笑道。
而麵對著冉尋的目光,安文軒激靈一下,本就煞白的臉上更是布滿了難掩的惶恐。
一時間安文軒的心頭更是費解不已,為什麽眼前的冉尋到了江南這塊地方,竟然還是如此的有勢力?
難道他在營中,已經達到了那種,權勢滔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