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七章;三合重水局
貪婪的雙眼,死死盯著,冉尋手中的百花龍涎液。
柳沅白神情間的期待,可謂是越發濃烈。
瞥了一眼,柳沅白麵上的神情之後,冉尋也是伸手再次將瓶塞,塞好。
散滿生機的馨香,緩緩消散在空氣中,高台上的柳沅白眸光,亦是跟著一陣顫動。
似是,還沉醉在那迷人的香氣之中,無法自拔。
可在柳沅白,那貪婪的目光注視之下。
“百花龍涎液,就在這裏!但冉某卻不想,拱手讓人!”
淡淡一笑,冉尋也將那小玉瓶,再度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唰….!
瞬間,柳沅白的瞳孔之內,散出了兩道激烈的寒光。
“小兒,靈藥雖好可終歸救不了你的命,老夫最後勸你一句,還是懂得退讓屈從,才好!”
音色冷冽,柳沅白的身上,甚至都散出了幾分,毫不遮掩的殺意。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百花龍涎液,這種珍奇難得之物,一旦現世。
上麵,指不定已經沾染了,不知多少條人命。
所以他柳沅白,也不在乎多殺冉尋這樣一個宗師!
“退讓…?屈從…..?”喃喃著音色,冉尋淩然一笑,“冉某的字典裏,正好沒有這兩個詞匯!現在沒有,以後也絕不會有!”
作為一個軍人,死戰不退,是永遠的責任與使命。
亦是這一腔熱血,最大的榮耀與光輝。
但留三寸氣在,絕不敢退半分,失我漢武一寸河山!!!
這是冉尋,對於所有部下的要求。
亦是他,刻入了自己骨頭裏的鐵律!
有些人,天生就不會退卻!
而冉尋,正好就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員!
“狂悖小兒,看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今日老夫的手上,也要再多上一條,宗師的性命了!”
音色驟寒,柳沅白的身上殺意飆散。
在百花龍涎液,那強烈的吸引力之下,柳沅白已經失去了跟冉尋,磨嘴皮子的耐性。
“起陣!”伴著柳沅白一聲令下。
周圍那些列陣的十二位弟子,集體大喝一聲,同時甩出了手中緊捏的符篆。
須臾間,三十六道符篆,飛掠而出。
齊齊懸浮,形成了一道圓環,將冉尋和冷寒圍困在了當中。
頓時,一股凝重的壓迫感,亦是從四麵八方,朝著冉尋擠壓而來。
“我稍稍活動一下身體,你去這陣法外麵等我吧!”對著冷寒說了一聲,冉尋隨手一推。
一股磅礴勁力,直接將冷寒的身體掀飛起來,送出了符篆圓環之外。
眼見著冉尋將冷寒送出來,柳沅白未曾有絲毫在意。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冷寒,不過是武者化勁小成境界而已。
此等境界,在自己的麵前不過癬疥之疾,根本不足為患。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集中力量,處理掉冉尋這個武道宗師。
念及於此,柳沅白身形一縱,騰身而起之間,手掌揮灑。
唰啦啦…..!
一片片的符篆,灑落而出分列開來,在柳沅白印訣控製之下,亦是在冉尋的頭頂,形成了穹頂一般的樣子。
無形的壓力,亦是在上麵擴散開來。
若是仔細數一數,這些符篆的數量,不多不少。
剛好,三十六道。
十二名弟子同時起陣,才控製了三十六道符篆。
可柳沅白出手,一人卻控製了同等數量的符篆,且威勢,壓力更遠在十二名弟子之上。
由此可見,他這大師的名頭,絕非是浪得虛名。
“小兒,可還有什麽遺言!?”手掐印訣,柳沅白對著冉尋冷聲問道。
“你覺得,有把握擊殺冉某?”淡淡一笑,冉尋也是反問一聲。
“哼!狂悖小兒,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老夫,就讓你這武者知道一些,這術數法訣的厲害!”
冷哼一聲,柳沅白手中印訣變化。
頓時,懸浮於冉尋頭頂的三十六道符篆,開始飛速旋轉。
“開陣!”柳沅白,再度大喝。
隨即,在他的印訣牽引之下,周圍十二名弟子手中,亦是快速結出了不同的印訣。
“申金,子水,辰土,三合重水局!”集體暴喝一聲。
轟….!
頓時,一股狂猛異常,宛如深海重壓一般的驟然重力,從頭頂以及四麵八方。
便朝著冉尋,包裹鎮壓了下來。
堪比萬斤巨石的重壓,幾乎瞬間覆蓋了陣法之內的所有區域。
陡然間,那地麵似是,都顯出了細微的輕顫下沉。
哢….啪嚓…稀裏嘩啦…..!
爆碎的聲響,接連而起,鋪在地上的一塊塊青磚,竟是接連炸碎。
“這…..這便是,術士的力量嗎?”站在一旁,望著如此一幕,冷寒麵上吃驚不已。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術士對人的攻擊手段,當真駭人無比。
但憑著此刻,那陣法之內的強勁壓力,冷寒甚至都感覺,自己若是還在其中的話。
怕也會瞬間,被壓得趴在地上,全身骨骼盡碎。
若是換做了普通人,就在開陣的一瞬間,怕是都能被直接壓成了一灘慘不忍睹的血肉。
如此的情況之下,冷寒不由擔心起了,冉尋的情況。
可待到視線轉動,再看陣法之內,麵對這駭人重壓的冉尋。
此刻,卻依舊是負手悠然的站在原地,神情間淡若春風。
似是周圍這恐怖的重壓,對於冉尋根本就是不存在一般。
不僅僅是他本人,甚至於就連冉尋腳下,站立點方圓一米的範圍之內,腳下的青磚地麵都是完好如初。
根本不曾,受到半點陣法重壓的影響。
“這小兒,當真有兩下子!”
見著如此情況,柳沅白不由的蒼眉一凜,心生凝沉。
按照他這陣法,三合重水局一瞬間的壓力,足以達到恐怖的五千公斤之巨。
如此重壓,哪怕是初入宗師之境的武道高手,也絕對不會好受。
可冉尋,麵對起來卻如此的風輕雲淡,這可著實讓柳沅白吃驚非小。
恰在此時。
“柳大師,這三合重水局果然有些名堂!不過若是想以此,來取冉某的性命,怕還是不夠啊!”
冉尋,望著柳沅白淡淡一笑。
不由得,令柳沅白牙關一咬。
心頭慍怒間,亦是冷戾一笑,“冉尋小兒,休要狂悖!這才,隻是一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