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八章;玄門大師
約莫,能有三十秒左右。
“看來,你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這似乎,挺有意思!”
手機那邊的蔣天陽,再度開口。
音色間,透著深沉的玩味。
似乎此次的行動失敗,對於他的情緒而言,並未造成什麽太大的影響。
“是嗎?那下次,冉某去找你好嗎?”冉尋淡淡笑道:“相信,那會更加的有意思。”
“哦?冉先生,這算是威脅?”蔣天陽同樣一笑。
音色間,夾雜著冰冷的屑然,“如果是的話,我覺得這對於冉先生而言,絕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因為那隻會讓你,直接陷入無盡的地獄,最終萬劫不複!”
“是嗎?”冉尋輕笑道:“那我倒是很好奇,蔣先生口中所言的這片地獄,與冉尋曾經走過的那些,究竟有何種不同呢?”
“冉某還真是希望,最終不會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啊!”
舒然悠悠,冉尋的音色,顯得是那般的不以為然。
浮屍遍野,煉骨枯叢!
一絲生的氣息,緩緩遊走在那,格格不入的屍山血海中。
所謂的地獄是什麽?對他這個北境天樞,似乎已經沒什麽太大的意義了。
“你真以為,你有資格有能力,出現在我的麵前嗎?”
冰寒質問,蔣天陽的音色,終於泛出了一絲的殺意。
“我告訴你,這種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蔣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一個問題!”冉尋悠悠輕歎,“我沒興趣,出現在你的麵前!”
“隻是想要,成為小青身邊的那個男人而已!”
“你覺得,這種不切實際的夢,很有意思嗎?”蔣天陽發出了一陣,怒極反笑的音色,“那隻會讓你,在那片地獄中,越陷越深而已!”
“這種,無聊的警告,我已經聽得太多了!厭了!也煩了!”冉尋輕歎一聲,“今夜,我隻想告訴你一聲!接下來,我會去海天找小青!”
“誰擋我!我殺誰!”
最後的一絲音色,透著刺骨的寒霜。
不等蔣天陽再度開口,冉尋也直接掛斷了電話。
“謝謝了!”淡淡一聲中,冉尋將手機遞還了過來。
渾身冰涼,蠍子在那股惶恐之中,接過了手機。
艱難的張了張嘴,有心想要向冉尋求饒一聲。
可下一刻,冉尋的身形卻悠然一轉,再不看他一眼的走掉了。
他….他怎麽走了!?
難….難道,他….他這算是,放掉我了嗎?
心神驚疑不定,蠍子內心一陣的惶恐掙紮之後。
當即一個轉身,直奔黑暗中奪命狂奔。
蠍子不清楚,此刻的冉尋到底算是什麽意思。
可他隻想盡快逃離,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然而,也就僅僅跑出十幾步的距離。
唰!
一抹冷意,瞬間劃過了他的咽喉。
蠍子渾身一顫,眼前的黑暗越來越濃,最終倒在了地上。
放大的瞳孔中,生機漸漸流逝,似是閃爍著最後的一抹自嘲頹然。
原來殺他,根本就不用冉尋,親自動手。
……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外一端。
陰沉的雙眸,遙望著漢武的方向。
蔣天陽的瞳光深處,殺意幽寒。
冉尋是嗎?你真當,憑借那麽幾分還算看得過眼的身手,躲過了此次的殺機,便可傲視天下了?
你又可曾知曉,這天底下真正強悍的武道之人,究竟何其的恐怖!?
“自今日起,我要進入水底暗室閉關,任何人不得打擾!”
對著身旁之人,命令一聲。
蔣天陽,縱身一躍也跳入了,麵前那深不見底的水潭。
自五年前離開漢武,隻身海外苦修整整五載光陰。
隻需,再稍稍前進那麽一小步,他便可徹底登臨那傳說之中的,宗師之境了。
屆時待他回歸,宗師威能之下,誰還能與蔣家爭鋒?
小小的一個冉尋,更是一指湮滅!
得到海天,這隻是他的第一步。
接下來他更要為身後,那神秘的組織,徹底叩開漢武的地下大門。
最終,完成組織,那神聖的偉業。
將整個漢武帝國,徹底顛覆!
……
海天郡。
百年世家,唐家。
一件奢華的臥房之內。
“大師!我女兒的身體,究竟如何了?”
一位麵色沉穩,透著威嚴的中年男子。
滿是憂心的,對著麵前白發蒼顏,仙風道骨,身著銀灰色長衫的老者,詢問道。
男子,名叫唐昊。
正是這海天郡,三大百年世家之一,唐家的當代家主。
“是啊,大師!我女兒,她的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憂心著音色,旁邊一位雍容貴氣的婦人,也是滿臉焦心的詢問道。
而她,則是唐昊的妻子,沈梅。
唐昊和沈梅,育有一子一女。
女兒唐瑤,本從小天真活潑,聰明伶俐,十分的惹人喜愛。
可奈何,卻從半年前生了一場怪病。
終日昏昏沉沉,如同睡夢中一般,再也沒了往日的活潑。
在最近月餘,更是時常陷入昏迷之中,以至於導致無法正常進食。
憑借唐家之能,對唐瑤這怪病,可謂是想盡了法子。
可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全都束手無策。
隻能見著她,日漸憔悴,大有藥石無醫之感。
無可奈何之下,唐家隻得是將另辟蹊徑,托關係找來了眼前這位。
名頭甚大的玄門大師,柳沅白。
來為,女兒查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手撚須髯,柳沅白望著床上昏迷的唐瑤。
“唐小姐,氣脈淤塞不通,時起時伏!心神,遊移不定!大有失魂征兆!在半年前,唐小姐怪病前夕,定是遭受過劇烈驚嚇!然後,便開始出現了如此怪誕的情況?”
“且,在昏迷之前,時常有情緒怪誕,自言自語,行為瘋癲的症狀!”
聞聽此言,沈梅眼神當即一亮。
關於唐瑤的事情,因為發病太過怪異,唐家擔心會引起,相當不好的風評。
所以,一直對外進行隱瞞。
即便是家裏人,知情者也不過,寥寥數人。
可柳沅白,僅僅隻是一番查看之後,便道出了當初的問題。
“大師,果然神通!我女兒半年前,在重病前夕,確實遭受過一場莫名的驚嚇!”
沈梅當即,激動著麵色,“還請問大師,如何能救小女?”
“大師!怎樣才能救我的女兒?隻要能救,大師盡管開口!”唐昊同樣神情激動。
見著自己的女兒,這樣躺在病床上,一日比一日憔悴。
他這個做父親的心,簡直都要碎了。
手撚須髯,柳沅白剛要開口的時候。
房門打開,唐昊的兒子唐印,也激動著麵色走了進來。
“父親,母親,堂叔剛剛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他找到一個,能夠醫治妹妹怪病的名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