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又見李隊長
現場,又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觀望的視線,全都被那個一席戎裝的青年,徹底震撼了。
內心更是無法預知,接下來這場衝突,究竟會發展到什麽方向。
“大哥!我們錯了!是我們剛剛不是玩意兒!求您,高抬貴手,大發慈悲,讓那位兵哥,饒了我們吧?”
另外一邊,兩個一路跪到了海衛國麵前的小年輕。
開始了一陣,哀嚎不已的求饒。
心裏更是暗罵,今天吳來他麽的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
怎麽就稀裏糊塗的,招惹到了這麽霸絕的一位存在?
麵對著這種認錯求饒,海衛國皺了皺眉,望向了冉尋那邊。
而此刻的他,正將自己左手上,稍稍染汙的白手套,脫了下來。
將之丟在了吳來的麵前之後,又是在身上取出了一片濕巾,細細的擦拭起了自己剛剛打人的左手。
仿佛,這隻手上麵,沾染到了什麽肮髒的東西一樣。
確實以冉尋的身份,打吳來這種小癟三,實在是太髒手了。
細細擦拭幹淨之後,一團濕巾又被丟到了吳來的麵前。
冉尋負手垂眸,冷漠著音色道:“現在,知道錯了嗎?”
張著大嘴趴在地上,一陣的劇烈喘息,吳來抬起視線,先是惶恐的望了冉尋一眼之後。
心頭立刻就湧上了一股,難以遏製的殺意。
“你….你敢如此傷我,和我的這些師弟,我馬家武館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馬家武館?你們,是馬道若的徒弟?”冉尋微挑眉梢,眼神中也稍稍,來了幾分興致。
猶記得先前,趙廣德可是說過,他那錯誤的武道內息修煉方法,可就是從馬道若那邊,重金求來的。
一時間,冉尋還多少有些感歎,這世界還真是太小。
自己竟然在今天,這麽直接遭遇到馬道若,這位武學大師的徒弟了。
“看樣子,你這雜種也聽過我師父他老人家的大名!”
吳來痛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而又猙獰的神色,“如果你後悔的話,甚至是想逃的話,也已經徹底晚了!別以為仗著身上這身皮,就可以為所欲為,隻要我師父出麵,一定會把你身上這身皮,給直接扒了!”
“逃….?我們這種人,從來都不會逃!”冉尋音色淩然,透出了一股鋒利的氣勢。
曾身在北疆前線,麵對敵酋數十萬大軍,他眼神都不眨一下。
身後的漢武將士,腳步更是堅如磐石,不動如山。
作為軍人的最高榮譽,便是捍衛河山死戰到底。
就如同,冉尋最後一戰,對於眼前將士們發出的那句誓言。
我們可以死,但絕不可以輸!
一輸,便是身後的萬裏山河!
正是憑借,那般不畏死的果敢悍勇,冉尋才率領千萬萬將士,打出了漢武雄風。
一舉結束了,北境前線長達二十年的戰亂。
如今這情況下,他又豈會懼怕,這小小的一個狗屁武學大師?
“至於,你說要扒掉我身上的這身戎裝?那我還真有些,拭目以待了?”
又是一笑,冉尋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睥睨神采。
扒掉自己身上的這身戎裝?放眼這整個漢武帝國,除非他自己主動脫袍讓位,若是不然誰敢說出如此狂放的豪言!?
“你…你他麽的別嘴硬!到時候你一定會…….”吳來呲著牙,還想威脅。
“無趣的聒噪!”冷聲一戾,冉尋腳上那黑亮的皮鞋,緩緩抬起。
眼見著,即將落下的時候。
“住手!立刻停止,你的暴力行為!?”
叱喝散開,伴著一陣密集雜亂的腳步聲,外麵圍觀的家長閃開了一條道路。
一群身著治安人員,終於是在那個發出嗬斥之人的帶領下,姍姍來遲。
“李隊長!快來救救我!”眼見著帶隊來人,吳來立刻就大喊了一聲。
眼神裏,就如同看到了救命星一樣的開心。
然而下一刻,伴著冉尋那抬起的腳掌,毫不留情的落下。
哢嚓….!
清晰的骨頭碎裂聲散開,吳來的右腿當場被廢。
瞬間就讓他滿臉的驚喜,化作了劇烈的痛苦慘白。
滿麵淒慘的張開了大嘴,吳來剛想發出慘叫。
冉尋手臂輕探,指尖直接戳在了吳曠耳根下方的穴位上。
當場,吳來張著大嘴,帶著滿臉痛苦的表情,卻一丁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下來,劇烈的疼痛讓吳來渾身發顫。
然而恰在此時,他卻看到冉尋緩緩的伸出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我,不太喜歡聒噪!同樣也更不喜歡,無聊的噪音,影響到了我女兒的心情!”
就這麽一個手勢,一句言辭,配著冉尋麵上,那淡淡的微笑。
頃刻間,令吳來滿麵生寒,就感覺那股莫名的恐懼,已經滲透進入了自己的骨頭縫,甚至是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直到這一刻,他才最為清楚的意識到,眼前的這個青年,到底是何其的霸道與恐怖!
“你幹什麽!?”又是一聲嗬斥,李隊長也終於帶人,衝到了當場。
眼見著冉尋竟敢,在自己發出警告的情況下,還當場廢掉了吳來一條腿。
“如此當街行凶,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李隊長,沉著臉叫囂一聲。
可話音的最後,卻明顯散出了一抹,愕然的輕顫。
盯著眼前冉尋那張,令他至今都印象深刻的麵頰。
“居….居然…..又是你….!?”李隊長瞪著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可做夢都沒想到,在這裏居然又遇到了這位,當天廢了張揚一條胳膊的青年。
“李隊長,沒想到我們又在這裏見麵了啊!”淡淡一笑,冉尋的眸光也一掃,周圍的現場,“不過,你們晚來了一些!事情,我都已經處理幹淨了!”
“你….!你竟然,把這種當街行凶,叫做處理幹淨了!?”李隊長當麵咬牙大怒道:“如此枉顧警告,以凶狠手段傷害他人身體,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李隊長,你總是習慣於,一來到當場就不問青紅皂白,始末原因,就肆意的責怪人,給人亂扣帽子嗎?”盯著李隊長,冉尋冷冷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真有必要懷疑,你手中的冤假錯案,到底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