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來給雲海集團送禮的
唰!
心神狠狠一顫。
“你剛剛說,誰是冉尋!?”
張頌緊蹙的目光,當即盯住楊經理,似乎有些懷疑剛剛,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些什麽?
“就是前麵入口處,擋路的那個人!他就是葉青的保鏢,冉尋!”
楊經理,聲音湊到張頌耳邊,再度肯定一聲。
當即張頌的目光,再度一顫。
快速聚焦轉動,穿透了雜亂的人群。
死死的盯住了,此刻正負手矗立,一副淡漠悠然望著他的那道身影。
終於,他漸漸看清楚了那張麵頰。
溫文爾雅,麵色卻顯得很是蒼白。
如此的一張臉,令張頌陰沉的表情中,多少顯露出了一絲詫異。
這與他想象之中,冉尋的樣子,明顯有不少的出入。
他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看起來身形單薄,甚至都有些病懨懨的男子。
竟然會是那個打了張揚,做了汙點證人,最後還膽敢站在葉青身邊,與自己作對的保鏢!?
“這位先生,請你立刻讓路,不然的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另外一邊,會場的保鏢,將冉尋團團圍攏,似乎已經打算將他強行清場。
“慢著!”張頌,深沉著音色喊了一聲。
聲音並不算大,可卻瞬間讓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圍攏在四周的眾人,目光快速匯聚在了張頌的身上,顯得敬畏而又好奇。
而後,在全場目光的注視下,張頌輕抬腳步走向了冉尋。
見狀,那些先前對冉尋包圍著,怒火相加的人,也是趕忙閃開了一條道路。
不緊不慢的腳步,最終止步在了冉尋的麵前。
很是湊巧,兩人的著裝黑白對立,顯得有那麽幾分玩味的感覺。
張頌目光幽幽,散著冷冽。
今天,他終於見到了這個,曾經令他幾度抓狂,顏麵盡失的男人。
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場合。
然而麵對著他的這種注視,冉尋的眼神,淡漠,深邃。
恍如深不見底的淵海,將張頌眼神中投遞而來的所有負麵情緒,徹底的湮滅在了一片汪洋之中。
這樣的目光,令對麵的張頌,感覺到了一種極其的不舒服。
更讓他的心裏,湧上了一股惱火。
放眼整個景州,除去了那幾家,豪門世族之人。
誰見了他張頌,不都是垂首低眉,全做恭敬謹慎的樣子。
怎想到今天,在這個極其重要的場合,他竟然會被一個擋路人,如此無禮的直視?
而且這個人,還是連續擺了他好幾道的一個小小保鏢。
他感覺,自己這是受到了侮辱。
“張總,如我給你的便條中所言!沒過太久,你見到我了!”
冉尋淡淡一笑,率先開口。
卻立刻,讓張頌牙關一咬,眸子裏怒意橫生。
瞬間想起了那一晚,冉尋用那幾張便條,對於他的連續羞辱。
同樣還有,那一車屍體的警告。
“你送我的那份大禮,很不錯!這幾天我一直想給你一份回禮,現如今你主動出現在我的麵前,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那份回禮了嗎?”
心頭氤氳,張頌盯著冉尋的眼神中,逸散著一絲絲冰冷的殺意。
而這,正是他口中,對於冉尋的回禮。
“哦?張總,這是打算在這裏將那份回禮,送給我嗎?”
淡淡一笑,冉尋麵上的表情,顯得饒有趣味。
“如果你想要的話,在任何時間的任何地點,我都可以把這份回禮,當場送給你!”
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張頌似笑非笑的表情,顯得紳士而又優雅。
可眼神之中的殺意,卻更濃了。
表達的意思很明顯,隻要他想,隨時隨地都可以送冉尋上路。
哪怕,就是在這個競標會現場的入口。
“張總,這是和這個人認識嗎?”
不明所以的人們,十分好奇的看向了冉尋。
“這人誰啊?看起來很麵生,印象裏不像是哪家的富少公子啊?怎麽看樣子,跟張總很熟的樣子?”
目光麵麵相覷,圍觀的眾人皆是不明所以。
“張總的回禮,我很是期待!不過…..”欲言又止,冉尋嘴角弧度彎彎,“今天我不是來收禮的,而是來給張總,確切的說是雲海集團,送禮的!”
聞言,張頌眸光一凝,微微思忖之後。
“為我雲海集團送禮?你別告訴我說,你今天來此是想競拍下這次的城市建設項目,然後再轉手送給我雲海集團吧?”
屑然冷笑,張頌的一番言辭,立刻就引起了現場的一片哄笑。
“張總,真是會說笑!這三個億的項目,是誰說拿下就拿下的嗎?”
“就是啊…!有些人不會隻是,跑來看看熱鬧,就真以為自己有資格參與競拍了吧?簡直可笑至極啊…..!”
嘲諷肆起,周圍眾人看向冉尋的目光,再度充滿了蔑視的敵意。
他們可不笨,從張頌的最後一句話,已然聽出了張頌跟眼前的冉尋,根本就不對付。
既然如此,他們自然知道該捧誰,又該踩誰。
對於周圍,這些世俗小人的言行,冉尋毫無在意。
隻是望著張頌,再度一笑,“如果我說是的話,張總也不想要了嗎?”
“臥槽!這小子,是不是聽不出好賴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啊?”
“人家張總,逗你玩兒的話,你他麽也當真?三個億的項目,你真以為自己,可以拿得下來嗎?”
一片屑笑肆起,每個人看向冉尋的表情,皆是嘲諷鄙夷。
負手而立,盯著眼前的冉尋。
張頌,忽然感覺自己心頭已經慍怒盡消,甚至還有一種可笑的感覺。
自己竟然會為這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而感到生氣。
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怎麽?張總不說話,這是不想要嗎?”
再度的淡淡詢問,冉尋的麵上依舊保持著饒有興致的微笑。
“臥槽!這小子,這是要把裝逼進行到底嗎?”
周天龍站在一旁,嘴角一撇目光驚詫,甚至都有些佩服冉尋的感覺了。
年輕人狂不是錯,可狂到了他這個無知而無畏的份兒上,還真他麽有些難得,確切的說是作死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