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死馬做活馬醫
特護vip病房內,趙廣德滿麵虛白的躺在病床上。
在各種治療儀器的維持下,呼吸卻依舊顯得氣若遊離。
似乎隨時,都會撒手人寰一樣。
眼見著自己的老爹,如此的一副樣子,趙寧江和趙寧燕滿臉焦急的同時。
也是將希望的目光,全都投落在了,正在為趙廣德把脈的冉尋身上。
一番細細診脈之後,確定了趙廣德體內的氣息流動之後。
“嗯!看來,那一掌的作用發揮的還不錯。”
一陣輕輕點頭,冉尋對著旁邊的護士吩咐道:“現在,我要為趙老先生醫治,把他身上的儀器全部撤掉吧!”
這….!?
話音落下,病房內的所有人,麵色都為之一愣。
護士躊躇著麵色,沒敢動地方。
就連趙寧江和趙寧燕,臉上都散起了遲疑。
要知道,趙廣德現在的生命維持,全都在靠著這些儀器。
如果一下子全部撤掉的話,那後果恐怕….!?
“怎麽?這還需要,我親自動手嗎?”音色淡淡,冉尋眸光輕瞥了一眼。
趙寧江和趙寧燕,互相對視了一眼,正準備做決定的時候。
“誰讓你,在這裏亂來的!?擅自撤掉病人身上的這些儀器,你知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
輕叱音色中,院長唐國華走進了病房。
“果然又是你!”望到了冉尋的第一時間,唐國華的目光之內,立刻就充滿了不善。
隨即,他那嚴肅的眼神一轉,望向了趙家兄妹,“二位趙總,你們難道是真的想聽信,這個毛頭小子的胡言亂語,讓他在趙老的身上亂來嗎?”
“作為這裏的院長,我可以極其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這可是在拿著趙老的生命開玩笑,後果可是極其嚴重和危險的!”
“這….!?”雙眉同時一皺,趙寧江和趙寧燕其實心裏,也同樣沒底。
畢竟吩咐他們去請冉尋的,還是昏迷之前的趙廣德。
至於他們自己,根本就不清楚,冉尋有沒有這個能力,來救治他們的老爹。
眼見著趙家兄妹麵露遲疑,唐國華的麵目一轉,盯住了冉尋。
“年輕人,我告訴你!這裏是醫院,是一個技術嚴謹尊重生命的地方,不是你招搖撞騙的坊間鬧市!”
“現在停止你的胡鬧,立刻離開這間病房,不要再打擾病人的休息!”
音色凜凜,唐國華麵上的表情,透著那種專家學者,對於市井小民的嚴肅與厭惡。
“我記得上次在樓梯間,唐院長你也說我是胡言亂語,可最後束手無策的那個人,好像是你不是嗎?”
淡淡一笑,冉尋玩味著音色與表情。
當即讓唐國華麵上一僵,有些惱羞成怒道:“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如果不是你上次的亂來,趙老也不會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樣子!作為這裏的院長,我會嚴肅的追究你的根本責任!”
“哎….!”輕歎一笑,冉尋並未過多理會唐國華的怒目而視。
隻是目光悠悠一轉,看向了趙家兄妹,“趙先生,趙女士,請我來的是你們,如果你們有所遲疑的話,那冉某當即告辭!畢竟冉某還要為女兒去準備午餐,在這裏僅能耽擱十分鍾左右!現在的話……”
說著話,冉尋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道:“已經耽擱三分鍾了!”
“這….!?”趙家兄妹,麵露遲難。
而另外一邊,被冉尋堂而皇之無視掉的唐國華,更是當即被氣得一咬牙。
“你….!你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一些!難不成,你如此一個毛頭小子的妄言論斷,還能抵得上我這四十年的臨床經驗,還有這整個第一醫院的專家會診結果嗎?現在立刻給我離開這裏!”
怒聲錚錚,唐國華氣的是滿麵通紅。
“哎!又耽擱了,快一分鍾了啊!”無奈輕歎,對於唐國華的質問毫無在意。
冉尋,淡淡的眸光,隻是望向了趙家兄妹。
請他來的是趙寧江和趙寧燕,所以他沒有理由,也屑然於跟他們之外的人,去過多爭辯什麽。
冉尋的注視,令趙寧江和趙寧燕神情更顯凝沉。
但同樣也令唐國華,怒火徹底爆發了出來。
“你…你這個無知的小兒,好狂妄的態度!你…….!”
“唐院長,請注意你的態度!”淡淡一語,冉尋的眸光轉過。
一縷夾雜其中的清冷,瞬間就射入了唐國華的眼神,令他心神一凜,止住了口中的訓教言辭。
麵對著那眼神,唐國華更是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寒意,如同一條冰冷的小蛇一般,正在他的脊背上屈曲蜿蜒。
令他,寒毛卓豎。
在這種注視之中,冉尋更顯深邃的眸光,瞥了唐國華一眼。
“有誌不在年高,無謀空言百歲!唐院長如此阻攔,究竟是為了憂心病人的病情,還是在乎你這個院長本身的麵子!?你可知,你的這種執拗,才會真的毀了病人的性命!”
冉尋不想與唐國華計較,卻不等同於會一直,放縱他這種無禮的態度。
“趙先生,趙女士!既然二位,心存遲疑!那冉某,就此告辭了!”
音色淡漠清冷,冉尋負手之間邁步而走,自有一股睥睨傲氣,緩緩逸散。
想他堂堂一代北境戰神,又豈會如此人前折腰!?
“冉先生,請留步!”眼見冉尋真的要走,趙寧江趕忙躬身阻攔。
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他直接開口道:“家父病情,還請先生施以援手!”
“冉先生,請您大人大量,出手救人吧!”隨即,趙寧燕亦是趕忙躬身同樣表態。
經過與冉尋的兩次接觸,趙寧江和趙寧燕心裏比誰都清楚,如果真讓這位爺走出了這道門。
那再想請他回來,就徹底沒戲了。
雖然心有遲疑,可第一醫院這邊,對於趙廣德的病情,也同樣是束手無策。
如此情況之下,還不如相信自己老爹,昏迷之前的判斷。
請冉尋出手救治。
哪怕,就算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僅有弱不可及的一線希望。
也總好過,這樣幹巴巴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