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無聊的遊戲
許釵本打算就此打道回府，結果江徹直接把窗戶紙捅破，她反倒無法立刻走了。
沒有她就沒有如今的Zero，眼下這麽多Zero的人在場，該做的場麵還是應該做，該給江徹的麵子也還是得給。
震驚過後，寶澤茹隻覺揚眉吐氣，暢快極了，摟著許釵嚷嚷著時間還早，定要狠狠盤剝她一番。
許釵當然不在乎這個，她在乎的是江徹此前的行為，並且非常不爽。
隻是江徹已經先一步把話說出去了，她也就隻好隨著眾人轉戰到夜店，然後包了場，讓眾人盡情嗨，回頭都算她帳上。
她隻一個要求，困了，半小時後要先一步回家睡覺。
眾人當即放開了手腳，興高采烈的追問許釵創辦Zero的曆程。
電腦文檔裏並沒有關於這一段的記錄，許釵直言不記得了。
大家自然不信，卻也不敢勉強她。
江徹便適時解圍，要大家各自去玩，員工當然得聽老板的話，聞言一哄而散，有的在舞池裏熱舞，有的喝酒聊天，有的玩遊戲，留在卡座裏的僅剩七八個人。
也不知道江明月到底怎麽想的，不僅大大方方跟來了，也不出去跳舞喝酒，還突然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並且創新了玩法：一次回答三個問題，或者冒險三次。
許釵一直覺得這遊戲很無聊，隻是大家都起哄要玩，也就可有可無的配合了。
第一個中招的是樓美，轉到他的人正是江明月。
許釵眼尖，看出這江明月有兩下子，轉酒瓶的角度控製的很隱蔽，頓時就覺得沒那麽無聊了，還若有所思的望向江明月。
就見江明月靠向椅背，叫得熟稔，“美哥，第一個問題，樓太是你的初戀嗎？”
“.……不是。”樓美還算痛快。
眾人頓時哄笑，打趣樓美要回家跪榴蓮了。
寶澤茹倒是敞亮，豪爽的道：“多大點事？誰沒談過幾次戀愛？婚前玩的越多婚後才越老實，膩歪了呀，你們還是太年輕。”
於是江明月俏皮一笑，“第二個問題，美哥，樓太和初戀，你更喜歡哪個？”
這問題就有些過了，豪爽如寶澤茹都難免拉長了臉子。
然而樓美畢竟是混了多年的老江湖，一把摟住寶澤茹的肩膀，笑道：“必須是老婆啊。”
寶澤茹本還神色不虞著，這下立馬就眉開眼笑了，“算你識相。”
江明月卻視若無睹，“第三個問題，當初分手是因為初戀不像樓太這樣的健康漂亮嗎？”
“.……不是。”
“那是為什麽呢？”江明月瞬間坐正了身子。
樓美卻咧嘴一笑，“三個問題答完了。”
言下之意，第四個不予回答。
“該我了。”樓美接過酒瓶，輕輕一轉。
瓶口指向了沈詩葉。
“哈！Leaf到你啦！”
Leaf本有些心不在焉，這下就回了神，“美哥，你可不能為難我。”
“不為難。”樓美大手一揮，想了想，才問：“第一個問題，怎麽沒繼續讀研？”
這個問題.……
輕輕瞄了江徹一眼，沈詩葉說：“工作太忙，打算過兩年再說。”
“啊？”樓美很是意外，“你們老板都讀研了，你倒是沒時間？”
頓了下，他補充道：“這是第二個問題。”
Leaf聞言彎起嘴角，幽默風趣的道：”公司都是老大的，他當然想怎樣都行，我們可沒他那本事，必須得抓緊時間賺錢曆練，再說老大去讀研，來回一趟將近八個小時，我們不就更忙了嗎？”
這話當真是滴水不漏，卻也足夠刻意了，仿佛她在替江徹守著Zero一般。
這下樓美就有些不自在了，點點頭說：“問完了。”
意思是，沒有第三個問題。
瓶口繼續轉動，險險掠過江徹.……
看得出來，Leaf很想問江徹問題，卻不如江明月那般會控製角度，將將停在了隔壁的許釵麵前。
“.……我和許小姐不熟，都不知道問什麽好了。”Leaf解釋了一句。
江明月眸光一閃，立刻支招道：“不如學我？”
默了片刻，Leaf說也好，然後學起江明月的問題，“第一個問題，許小姐，我們老大是你的初戀嗎？”
“不是。”
與剛才的反應不太一樣，眾人都沒有起哄，隻興致勃勃的等待後續。
Leaf眉頭一挑，“那，我們老大和初戀，你更喜歡哪個？”
“各有千秋。”
！！！
老天爺！還能這麽回答？
覷到四周的人都表情尷尬起來，連江徹的臉色都微微變了，Leaf不由得眼前一亮，“當初分手，是因為初戀沒我們老大……優秀帥氣嗎？”
“沒分手，過世了。”
場麵頓時一窒。
“抱歉許小姐，我不知道——”
“沒關係。”許釵不以為意的伸手，撥動酒瓶。
“江徹，第一個問題——”
“酒瓶還沒停……”Leaf話音未落，酒瓶停止了轉動，正正好指向江徹。
“哇哦！”寶澤茹驚呼，“厲害呀，姐妹！”
“第一個問題，江徹，你會跟我玩心眼嗎？”
“.……有時候會。”
“第二個問題，是因為覺得我太獨了嗎？”
“.……有點。”
“第三個問題，後悔當年的一切盡在掌握了，是嗎？”
“.……是。”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這都什麽呀？
江徹抿了抿唇，抬起一雙霧蒙蒙的桃花眼，看向許釵，“我沒你轉的這麽準，釵釵，可以幫我轉嗎？”
眾人：.……
還能這樣的嗎？
許釵微微揚眉，“想指我？”
“嗯。”
抬手輕輕一撥，轉啊轉的，果真就轉向了她自己。
眾人：.……
這算不算當眾作弊啊？你倆回家玩不好麽？
“釵釵，第一個問題，日本央行已經提高了短期利率，投機成本將大幅度提高，你怎麽看？”
好家夥！這時候問這，也是沒誰了。
許釵掏出根棒棒糖，剝開塞嘴裏，這才說：“一方麵，日本外匯儲備正在被大量消耗;另一方麵，高利率對日本國內經濟的負麵影響會逐步顯現，實際上，銀行和企業的壞賬問題已經開始暴露了。”
消化片刻，江徹又問：“第二個問題，在即期外匯市場就敢大量拋售日元，你認為背後得有多大體量？”
不需要很大。
轉悠著棒棒糖杆，許釵說：“所謂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隻要準備得足夠早，不動聲色的把戰場延伸到遠期市場，然後分階段拋空遠期日元，即可。”
！！！
眾人目瞪口呆。
江徹則是一陣駭然。
敢於直接說出遠期市場，果然是……已經準備好了吧？
“還有嗎？”許釵從容不迫。
“.……有。”江徹聲音裏多了絲不易察覺的顫音，“如果哪天無聊了，會考慮回Zero嗎？”
“不會，子彈隻有在自己的槍膛裏才叫有效彈藥，否則的話，很可能是保護敵人的利器，又危險又膈應，所以我這輩子注定是吃獨食的調調。”
眾人：.……
到底什麽情況？
這是當眾拒絕了金融巨頭的合夥邀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