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氣急敗壞
“就是開學的時候,班主任和老師可喜歡他了。”
“你把他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和我說一遍,我要好好地琢磨琢磨。”
秦妙雲幹脆收起了化妝品,心裏的預感是越來越不詳。
隨著範戀雨的訴說,秦妙雲越來越覺得事情漸漸地脫離了她的掌控,應該說,從範偉進搬出去後,事情的走向就再也不在她的預期中了。
忽然門被砰地一聲推開,範宇恒黑著臉站在門口。秦妙雲忙小意殷勤地過去給範宇恒拿拖鞋,範宇恒是視而未見。
他大踏步地走了進來,大馬金刀地在沙發上坐下,臉色黑沉沉地看著範戀雨。
早在範宇恒站在門口的時候,範戀雨就已經像個鵪鶉似的縮在沙發上了,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範宇恒。
看著範宇恒一直盯著薑戀雨,秦妙雲連忙踩著拖鞋過來打圓場:
“你難得回來一次,回來就黑著臉懟戀雨,有什麽話可以好好說嗎。”
“好好說,你讓我怎麽好好說?我的董事長的職位都被擼了,你讓我怎麽好好說?”
範宇恒隨手拿起身邊的抱枕就扔了出去,抱枕應聲砸倒了電視櫃旁邊的一個花瓶,發出清脆的響聲。
範戀雨頓時一個瑟縮,腦海裏嗡嗡作響,她想起了昨天下午範偉進和她說的話。
範偉進說給她的教訓還不夠深刻,還說她很快就明白了。
難道說範宇恒董事長的位置被擼掉就是範偉進動的手?
可是怎麽可能呢?他還個比她還小的男孩子呢?
範戀雨是心亂如麻,麵上的神情是變換不定。
範宇恒一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再聯想到範偉進叫住他後說的那番話,範宇恒頓時是心頭火起。
他一把抓起茶幾上的水杯摔到了範戀雨的腳下: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麽?”
陶瓷杯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範戀雨渾身一個瑟縮,範宇恒什麽時候衝她發過這大樣的火?
從她記事起,範宇恒對她的態度就一直是非常和藹的,哪裏知道他今天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承受不住這樣的落差,範戀雨放聲大哭:
“我就是看這次學校放月假了,讓他到家裏來聚聚,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好好說就是了。”
範宇恒氣急敗壞:
“誰讓你和她說這些的?我們和她是一家人嗎?”
站在一邊的秦妙雲的嘴角微微翹起,麵上還是要去安撫範戀雨:
“孩子也是一片好心,看你和範偉進鬧地這麽僵,想要給你們說和說和罷了,你衝她發這麽大的火做什麽?”
她拉著範宇恒坐下:
“消消氣,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說咱們也好心裏有數。”
她一邊說一邊給範宇恒倒了杯水,順便給範戀雨使了個眼色,範戀雨哭哭啼啼地去打掃地上的碎杯子和碎花瓶了。
範宇恒喝了口茶,重重地將茶杯擱在茶幾上,杯子中的茶水濺出來幾滴在茶幾上,他簡略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說,聽地範戀雨和秦妙雲兩人是如喪考妣。
兩人都沒有想到範偉進會這麽做,關鍵是行動地還這麽迅速,堪稱是秋風掃落葉,打了範宇恒一個措手不及。
範宇恒說完後,客廳裏陷入了難得的沉默,空氣裏滿是凝重。
秦妙雲組織了語言,範偉進既然說了那番話,最主要的目的還不是要挑起範宇恒對範戀雨的不滿意?
這怎麽可以?
一旦範宇恒厭倦了範戀雨,戀雨以後要怎麽辦?
所以無論如何,就算是舌燦蓮花,秦妙雲也得要扭轉範宇恒對範戀雨的印象。
“我看範偉進這次做的這一出是預謀已久的,他早就想對公司下手了,可惜那那個時候沒錢,如今借著你上次給他的錢,他不就能夠操作了嗎?”
這個道理範宇恒自然清楚,可是他現在就是對範戀雨有點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他私心裏認為如果範戀雨不來這一出的話,範偉進就算是想“逼宮上位”怎麽也要再按捺一段時間才是。
說白了範偉進的挑撥很淺顯,很表麵,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可是誰讓範宇恒偏偏就聽進去了呢?
有的時候手段不在於多隱蔽,隻有有用就可以了。
看範宇恒的麵色依然沉著,秦妙雲又加了把火:
“咱們就吃虧在一個他在暗我們在明,他就是打了咱們一個措手不及,以後咱們防範些就是了。”
範宇恒歎了口氣說道:
“沒有什麽以後了,現在我在公司連個職位都沒有了,以後就隻能夠靠著這些股份分紅過日子了。”
秦妙雲心裏也不高興,可是現在她還要將範宇恒給哄好了。她拍了拍範宇恒的手背:
“行了,你就是一直沒有吃過虧,所以猛然地被範宇恒這麽一刺激,你就有點接受不了了。”
“現在這樣也好,咱們也沒有指望你賺多少錢,你這麽多年忙忙碌碌地下來,陪著我們母女的時間也不多,幹脆就趁著這段時間多在家裏休息。”
“順便也可以觀望下,看範偉進將董事長的位置拿去了以後,能夠做出個什麽名堂來,等她操作不當的時候,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秦妙雲真的可以說是舌燦蓮花了,範宇恒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漸漸地平息下來,可見範宇恒對秦妙雲還是有感情的。
看範宇恒和秦妙雲在說話,範戀雨也識趣地回了房間,現在她也不敢在範宇恒麵前放肆了,夾著尾巴做人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看範戀雨回了房間,秦妙雲更是使盡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才將範宇恒哄地服服帖帖。越是這樣,秦妙雲就越是恨透了範偉進。
這個臭小子,成天的礙她的眼,什麽時候能一勞永逸地解決他才好!
秦妙雲眼睛裏暗沉沉地,隻是現在還不是對這個臭小子動手的時候,她還需要忍耐。
她都熬死了林曉晚,也不差這一個範偉進了!
範宇恒躺在床上,手掌在秦妙雲光滑的後背遊移著,他鼻子裏哼了一聲:
“你和戀雨說一聲,以後離範偉進遠一點,那小子現在就是一條咬人的瘋狗,指不定什麽時候戀雨又犯到他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