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找上門
他不管大人之間的對錯,也不去細想範偉進為什麽這麽做,他隻知道,範偉進這麽一做,他往日的好生活全都沒有了。
他不能夠再住在大房子裏,還得要去住那小小的房間,他不能再邀請同學來家裏玩,因為家裏施展不開,也不能再看到同學們那豔羨的眼光了。
範思宇這麽恨,秦妙雲自然也是恨的,隻是她現在也沒有什麽方法能夠接觸到範偉進,要是範偉進在她的麵前,她還能夠使手段將範偉進養廢了。
可範偉進現在搬出去住了,她就是有萬般手段也使用不出來了。
尤其是現在範宇恒的公司還出事了,她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自然是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夠將這口氣悶在心裏。
母子三人相顧無言地吃完晚飯,這一晚範宇恒根本就沒有回去,他正被公司的事情弄地焦頭爛額了。
半天的冷眼旁觀下來,範宇恒知道這次是不能善了了,總而言之,這次就是有人要搞他了,他不用腦子想就知道這事情是誰做的。
沒想到林家這麽狠啊,先是來要股權,再是打壓他的生意,最後還請動了審計局的人,這麽一手接著一手的,範宇恒那自然是自顧不暇了。
秦妙雲給他打了那麽多電話,他是一個都沒接,要是平時他還有心思哄著秦妙雲,可現在公司遇到了這麽大的事情,他怎麽可能還和秦妙雲卿卿我我的?
按滅了還在呼叫的手機,秦妙雲站在陽台上,眼睛裏暗沉沉的,如今看來,範宇恒遇到的事情是不會小了。
她手指敲打著欄杆,站了很久後才回了房間。
周末上午還不到八點,沈雲幾人準時準點地在林家集合了。範偉進和幾個小男生在書房裏學習,外公林萬山則是在客廳裏對著棋盤自娛自樂。
老爺子的心情好得很,昨晚上知道了林遠橋和林長瑜做的事情後,老爺子飯都多吃了一碗,在老爺子看來,能夠整死範宇恒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才是最好的呢。
如今外孫就養在他的眼前,就好像女兒還陪著他一樣,老爺子的心裏也慰藉不少,可惜這好心情全都被剛進來的不速之客給打擾了。
範宇恒這幾天是越想越不得勁兒,他公司這些年發展地還行,可是和林氏集團這麽一個龐然大物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審計局的人是天天守在公司裏麵,就這短短的兩三天,賬麵上就找出來很多問題。再加上客戶那邊的反饋,現在還有人要退貨什麽的,範宇恒整天是焦頭爛額。
這幾天,範宇恒連和秦妙雲的家都沒回,一直住在公司裏麵,自然不知道林家居然將秦妙雲等人給趕了出來,連門鎖都給換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公司對上林氏,那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他也算是能屈能伸的,這不是在坐不住了,拎著大包小包來找林萬山,就希望他看在他過去和林曉晚感情的份兒上,放他和公司一條生路。
範偉進正好這個點兒下樓去倒水,正好撞見了拎著大包小包進來的範宇恒。
範偉進就像是沒看見似的,和外公林萬山打了個招呼後就去了廚房。
範宇恒麵上頓時是一陣青一陣白的,這臭小子,明明知道公司遭了這麽大的難,還一點都不體諒他!
再一想到他如今落到這樣的境地,全都是範偉進這臭小子挑唆的,範宇恒看範偉進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
冷不丁地一聲輕響,老爺子重重地落下一子,然後譏諷地說道:
“範總,你這上門來就是讓我們看您的臉色的?”
範宇恒頓時回過神,忙撐起笑容說道:
“哪能呢,爸,我這不是幾天不見小進嗎,這孩子見麵了連叫都不叫我一下的,還將我這個爸爸放在眼裏嗎?”
範偉進端著杯子,冰冷的眼睛盯著範偉進,說道:
“我爸早就沒了,早在他騙婚搞出私生子私生女的時候就沒了。”
範宇恒又氣又急,這個臭小子怎麽在老爺子麵前說這個,這不是讓老爺子對他的印象更壞嗎?
“你這孩子,現在說這些做什麽?
那也是你的姐姐和弟弟,你怎麽能夠這麽說?”
範偉進搖搖頭說道:
“我媽就生了我一個,我還真沒有什麽這麽大的姐姐弟弟,尤其是比我還大的姐姐。
你敢說他們兩個不是你生的嗎?你敢去做檢驗嗎?
像範戀雨和範思宇這樣大的非婚生子女不就是私生子私生女嗎,私生子私生女有什麽資格當我的姐姐弟弟?”
趴在二樓欄杆上的沈雲幾人都捂住了嘴,天哪,進哥的戰鬥力也太強悍了吧?就這麽眼睛眨都不眨地手撕生父,看得他們都熱血沸騰的。
“你!”
範宇恒氣地手指頭都在打顫,恨不得直接上去教訓範偉進。
範偉進根本就沒理他,端著杯子直接在外公身邊坐下,還給外公續了杯茶。
“我記得自從林曉晚和你結婚後,你一次都沒有來這裏過,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老頭子?”
林萬山吹了吹杯子中的茶葉,心裏明明知道範宇恒的來意,還是明知故問。
就算範宇恒找了過來,他也不會幫忙的,難不成他女兒這麽多年的痛苦就白挨了?
範宇恒將手裏的禮物往前麵推了推:
“爸,我今天來是想請您幫幫忙,您看我公司最近遇到了這麽多事情,您能不能幫幫忙,幫我解決下?”
林萬山慢條斯理地:
“小範啊,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麽多年來你對我心裏有意見不把我當回事,我不是不知道,如今我女兒過世了,你也再婚了。
現在咱們就什麽關係都沒有了,你這聲爸我確實是當不起。”
“爸,您話不能這麽說,晚晚是您的女兒,我既然和晚晚結婚了,您就一輩子都是我唯一的嶽父。”
林萬山抬手阻止道:
“你現在可不止我一個前嶽父了,你都已經再婚了,你的嶽父不應該是現在老婆的父親嗎?
我可不是唯一的了。而且已經過氣了,是過去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