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他覺得自己喝了假酒
冷林蕭看出來了。
別看司擎哥這會兒,清醒得很,但是事實上這個人也是有點兒醉了。
他咽了一下口水,也是明白了,這會兒自己要是不支持付朝義的這個小學雞建議,落到了司擎哥的眼裏,那就是老婆的胳膊肘往外拐,自己這個兄弟的胳膊肘也往外拐了!
於是他隻好道:“司擎哥,你誤會了,我其實是想說,我也非常讚同這個建議。但是我們要出手,就一定要謀劃好一些,畢竟宮少寒也不是好對付的,這個人心機很深沉,所以我們一定要從長計議,不能貿然行事!”
他覺得這的確是為了司擎哥好。
因為要是司擎哥很清醒,那冷林蕭絕對相信,司擎哥能把事情處理得非常好,一定能做到把宮少寒給揍了,這個人也完全不知道,是他們出的手。
但是司擎哥都有醉意了,這辦事情難免有紕漏,若是被抓了把柄,這不是把嫂子推得更遠嗎?
薄司擎聽完了冷林蕭的話。
倒是抓住了一個重點,抨擊了情敵一句:“你說得對,宮少寒心機很深沉。”
這個人要是心機不深沉,就不能幾次三番地出手,把自己氣成這樣了,最令薄先生難受的是,情敵對付自己就算了,老婆還經常幫著情敵欺負自己。
想到這裏,他生氣地又喝了幾口酒。
冷林蕭:“……”
很少看見司擎哥這麽低落的樣子,看來最近真的在嫂子的跟前,受了太多打擊了。
而薄司擎這時候。
還看著自己酒杯裏麵的酒,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他說什麽,白伊冉都相信他,或者,其實她根本也不是相信宮少寒,隻是她覺得,比起真相,宮少寒更重要罷了。”
薄司擎不傻。
他其實是看得出來的,很多時候老婆根本都不會較真,他和宮少寒之間的交鋒,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從來不會認真地探查真相,盲目地站在宮少寒那邊,而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宮少寒對她來說,是重要的朋友。
而自己對她來說,什麽都不是!
冷林蕭看著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句什麽好,更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安慰他。
隻好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跟薄司擎幹了一下:“司擎哥,喝酒!”
薄司擎跟他喝了這一口。
接著又去倒酒,也兀地冷聲道:“如果我們真的打了宮少寒,就算能把所有的證據都抹去,又能如何?隻要宮少寒在她麵前裝可憐,說懷疑是我幹的,她一樣會為了宮少寒,來找我算賬。”
說到這裏。
薄先生覺得自己,可能是喝了假酒,不然怎麽越是喝,越是清醒,越是明白,眼下這一切是什麽狀況,而在老婆的心裏,自己又是如何的毫無地位。
冷林蕭:“……”
他覺得自己不能喝了,因為司擎哥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對。
他擔心他們三個人都喝高了,真的會出事兒。
付朝義也被薄司擎這個樣子,弄得清醒了幾分,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讓人送一碗醒酒湯過來,讓自己清醒一下,免得醉醺醺的,一會兒又說了什麽蠢話,刺激了司擎哥。
就在這個時候。
薄司擎的手機,還響了一下,是消息的提示音。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宮少寒發給自己的微信,拍下的是白伊冉的側顏,幾個人在餐桌上,從這個拍攝的角度,薄司擎能知道,宮少寒就坐在白伊冉的旁邊。
薄司擎狠狠地攥住了手機。
冰冷的俊顏上,浮現出冷戾的氣息,看起來頗有些駭人。
冷林蕭道:“司擎哥,怎麽了?”
薄司擎把手機放下。
把手裏的酒杯,也砸碎在地,冷聲道:“宮少寒他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棄白伊冉?他做夢,死也不可能!”
冷林蕭:“司擎哥……”
付朝義這會兒,嚇得汗都出來了,整個人都已經精神了,剛剛那種上頭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
他開口道:“宮少寒這個小賤人,又給你發什麽消息了……”
為了表示,對兄弟的支持,付朝義甚至選擇了,許多時候女性們互相侮辱,才會使用的詞匯“小賤人”,因為這段時間,聽司擎哥和林欽,提起過的宮少寒的很多行為,真的好婊啊……
薄司擎沒出聲。
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使得自己清醒了幾分,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裏,借酒消愁,否則這不是正中了情敵下懷?
他冷聲道:“讓人準備醒酒湯。”
他喝的有點多,但是並沒有到醉得不清醒的地步,喝點醒酒湯,應該很快就能冷靜下來。
林欽趕緊道:“是!”
他趕緊出去,讓服務員去準備。
付朝義也跟著道:“給我也來一碗!”
付朝義覺得今天情況不對,自己要清醒地應對這一切。
林欽:“嗯!”
冷林蕭原本就沒喝多少,所以一直就是三個人裏麵,最清醒的那一個,這個時候自然也沒出聲,倒是親手給薄司擎打了兩碗湯,放在了薄司擎和付朝義的跟前。
淡淡地道:“你們先喝點湯,會舒服點。”
他覺得自己好累,仿佛變成了一個照顧兄弟們,無怨無悔的保姆,事實上在他們三個人之前,司擎哥一直都是最理智的,一直都是他們大哥一樣的存在,隻是涉及到嫂子的問題,司擎哥有時候真的……挺幼稚。
付朝義這個小子,日常都是混不吝。
所以穩重成熟的冷林蕭,隻好多承受一些。
看著那兩個人一起喝湯,神情看起來也理智了許多。
冷林蕭輕歎了一口氣,有了一種老媽子般的輕鬆。
但是付朝義喝著湯。
還沒忘記剛剛說的事兒,還抬頭看了一眼薄司擎,小心翼翼地問道:“司擎哥,那宮少寒,我們今天還打嗎?”
冷林蕭:“……”
這個話題你能不能不提了,你這個二百五!
果然。
薄司擎一聽這話,剛剛緩和了幾分麵色,又冷了下來,看著付朝義,問道:“你覺得,現在的我,配打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