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那個人是誰
他別開頭,暗自嚀喃,“這肯定沒那麽簡單,別讓我找出他是什麽背景,否則我非讓他們全部人陪葬!”
喬澤城攥緊的拳頭猛地砸在長椅上,激起一陣回音蕩漾在走廊上。
唐清曦嚇得麵容失色,渾身不自覺地打著顫。
她快速轉動著眼珠子,像是在想著化解。
“澤城。怎麽辦,我好擔心姐姐。”唐清曦顫瑟道:“要是姐姐出事了怎麽辦?”
唐清曦的話一下子戳中了喬澤城的心,他咬緊的唇緩緩緩解,半晌才啟唇,“沒事,她不會出事的。”
是在安慰唐清曦,更是在安慰自己。
“嗯,姐姐一定不會有事的。”唐清曦暗自舒了口氣,她一直在關注喬澤城的反應,如今看來起碼目前他還是沒有懷疑自己的。
喬澤城閉上眼,臉上的疲憊無處躲藏,他抿緊唇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唐清曦吞咽了幾口口水,腦海中在迅速醞釀著措辭,卻還未開聲,另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查到了。”秦淮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引起了兩人的側目。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喬澤城不悅地問道。
“我隻是覺得這場車禍很蹊蹺,就讓人去調查了。”秦淮南解釋道。
“在靜顏沒確定沒事之前,我是不可能走的。”秦淮南又接著說了一句,似乎在昭示著他對唐靜顏的深情。
喬澤城站起身,緩緩的走到秦淮南麵前,眉眼裏滿是陰桀,他看了秦淮南許久,才冷冷吐出一句話,“一往情深呢。”
秦淮南緊了緊拳,突然勾起一抹笑,此刻一想起唐靜顏還在搶救,他便不想對這個宣誓主權的男人做過多的爭執他歪著頭一言不語看著他。
喬澤城分明看到了秦淮南眼底的嘲弄,他立即怒火中燒一般,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
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互相對持著,似乎下一刻就要打起架了。
唐清曦沒由來的心慌,雙手的指甲用力的摳著手包,秦淮南剛才的一句話幾乎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她害怕真相真的從秦淮南的嘴裏說出來,那她將前功盡棄,身敗名裂……
“我並不想和你爭執,我隻是想告訴你,這次的車禍很蹊蹺。”秦淮南壓製住怒氣,毫無起伏地說道。
“哦,那你告訴我是怎麽的一個蹊蹺法呢?”喬澤城似笑非笑,向前又走了一步。
秦淮南伸出手擋住喬澤城,使他不在靠近,“這次的車禍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唐清曦眸光一緊,隻覺得自己的心猛地沉到了最冷處,要是秦淮南查出些什麽,那她就徹底完了。
“你能告訴我,你查到什麽了嗎?”唐清曦笑容甜美。
秦淮南隻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並未做過多的理會。
他不喜歡唐清曦這個人,總覺得她不像是她表麵所看起來的那般無故,這女人應是城府極深的,能讓喬澤城好言相對,那背後一定使了很多手腕。
這世上心裏最深的人,不是那些將城府掛在臉上的人,而是那些看起來人畜無害,而你卻又看不懂她。
秦淮南的不理會讓唐清曦臉上掛不住了,笑容漸漸僵硬。
喬澤城在聽到秦淮南說這件事是人為時,眼神變得微妙,不過轉瞬即逝,便又恢複冰冷。“那你說,是誰做的?”
頭頂上刺眼的白光打在兩人的臉上,可這也遮不住喬澤城臉上的陰沉。
“說出那個人是誰。”喬澤城單手插兜,本極其悠閑的動作,可此時喬澤城做起來並不悠閑。
“就是那個司機,已經死了的司機。”秦淮南脫口而出。
唐清曦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心跳一頓,呼吸幾乎一下上不來。
喬澤城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冷笑幾聲,“秦淮南,你當我是傻子啊!”
秦淮南心裏窩著一團火,看來喬澤城礙於自己喜歡唐靜顏,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那人的資料被人中斷了,所以就查不下去了,不過這件事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秦淮南將自己得知的全部都告訴喬澤城,或許在加上喬澤城的勢力,要調查出這個人,也不會太困難,前提是,喬澤城要相信他。
這世界上,有兩對人是很難相信對方的,一種是仇人,另一種,便是情敵,很顯然,他與喬澤城便是後者。
喬澤城沒說話,靜靜的看著秦淮南,眼裏的鄙夷刺痛了秦淮南,秦淮南無可奈何向後退了幾步。
“喬總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難道不懂?”喬澤城毫不掩飾自己的嘲弄,唐清曦冷眼旁觀,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現在死無對證,如果他們倆人再鬧掰了,也就不存在什麽聯手調查的事。
“秦總,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是先離開吧。”喬澤城狠狠到。
秦淮南眯起眼睛,“你別欺人太甚,我好心來告訴你這些,你卻讓我滾?喬總,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自己做過什麽還不清楚?”喬澤城反問道,“秦淮南,你實話告訴我,這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喬澤城似被冰川籠罩,身上散發著令人發指的寒意。
秦淮南的瞳孔劇烈收縮,“你還懷疑上我了?”
秦淮南冷冷一笑,“很好,果然生性多疑,沒想到竟然多到了這個地步,佩服佩服,我實在是甘拜下風。”
秦淮南的眼裏滿是戲謔,看向喬澤城的眼裏充滿的嗤笑。
“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喬澤城淡淡道。
“裝?恐怕裝的人不是我吧。”
喬澤城深黑的眸子裏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光,嘴角微微一鉤,“那個司機我以前調查過,我手下的人分明調查出,他在你母親的公司下做過事,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秦淮南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第看著喬澤城,由於全部資料被毀,他並未查出那個司機在自己母親的公司下做過事。
一定是有人動過手腳的,而且喬澤城就憑這一點就定了自己的罪,未免也太斷章取義。
還是因為偏見。
“這件事我並不知道,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全部怪在我頭上。”秦淮南麵露慍色,
走廊上互相對持的兩人,波濤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