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吻的忘乎所以
“是不是之前你說離婚,他不同意,所以才……”秦淮南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暗自擔心起來。“沒事,真的,靜顏,隻要你開口,我一定全力幫你.……”
“秦總打算怎麽幫我的老婆!”穿著一身正裝的喬澤城在黃昏中穩健走來,他一步一步朝秦淮南走進,眼眸似乎沾染了初夜的寒意,透著瘮人的光芒。
他握緊拳頭,全身聚集怒意。
他一天都放不下這個女人,即使工作忙碌,他也盡早結束,就想著早一點回來看她,結果他卻在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停放在路邊的秦淮南的車。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他將自己的車也停放在那裏,不動聲色走回家,聽到了秦淮南感人至深的一段宣誓.……
是不是他再晚一點,他的老婆都要變成別人的了!
“喬澤城?你你怎麽回來了?”唐靜顏有些語無倫次,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一直叫秦淮南離開,就是怕撞到喬澤城回來,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果然事多,怕什麽來什麽。
她緊緊上前握住鐵門欄杆,這個時候的喬澤城一臉黑沉,讓人害怕。
“開門啊!看不到你們先生回來了嗎!”唐靜顏朝門衛吼道。門衛這才如夢初醒般慌張地上來開門。
喬澤城來到秦淮南跟前,兩個男人對峙著,誰也不退讓。秦淮南一改平日裏的溫和謙讓,他跟喬澤城四目相視,無聲的硝煙四下而起。喬澤城冷冷地瞥了眼在鐵門內亂跳的唐靜顏,她在緊張什麽?
他突然揚起握緊的拳頭,朝前麵的人揮了過去。秦淮南像是沒有一點防備,他痛苦地回頭瞟了眼已經衝出門的唐靜顏,倒在了地上。
“喬澤城!你在幹什麽!”唐靜顏怒不可遏地朝喬澤城吼道,她急忙撲到秦淮南麵前,“怎麽樣了,淮南,有沒有傷到哪裏?”她扶著他,焦急不已。
鮮血從秦淮南的嘴角溢出,他的模樣顯得非常痛苦,他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更多的鮮血隨著他的咳嗽噴湧而出。
唐靜顏哎呀一聲,忙不迭伸出手,白皙的手背擦在秦淮南麥色的嘴角上,曖昧衍生。
喬澤城妒火中燒,他攥緊拳頭俯身將唐靜顏一拉而起,“你給我過來!”他將唐靜顏攬進懷裏,箍住她的腰,她仰起頭盯著他,嫩白的小臉因激動微微泛紅,像熟透的水果,他垂頭,薄唇緊覆在她微甜的小嘴上,肆意揉捏。
那麽多人在,他又來這招!唐靜顏又氣又急,拚命掙紮著,喬澤城愈加收緊手上的力度,吻得更加忘乎所以。
躺在地上的秦淮南別開頭,他不甘地咬緊了唇,唇角似乎還留著唐靜顏手指的指溫,卻在一瞬間,又被喬澤城占為所有。
他猛吸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食指指腹在唇邊來回抹動,瞬間被染紅,他看著那抹刺眼的猩紅,眼底的不甘和憤恨四溢而出。
唐靜顏被喬澤城下狠地壓製著,差點要窒息過去,喬澤城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他手上的力度驟減再緊,唐靜顏往後踉蹌了一下,又被他攬進懷裏。
唐靜顏被欺負得臉紅耳根紅,她捂著胸口,平複著呼吸。
喬澤城瞥了眼懷中嬌嬌柔柔的唐靜顏,不屑地勾起唇角,高昂起頭迎向秦淮南不善的目光,他頓時又揮起拳頭。
唐靜顏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你要打他你就先打我!”她仰起頭,一瞬不瞬看著喬澤城,目光堅定不已。
喬澤城心口一抽,眸色一冷,不可置信又惱怒無奈,俯在她腰上的手攥緊力量,“你說什麽唐靜顏!”
唐靜顏依然抓著他的大手,“我說如果你要打他就先打我!”她毫不含糊地又重申一次,語氣依然堅決。
喬澤城瞪著她被氣得半晌沒再說話。
“淮南,不好意思,你先走,我處理完家事,過幾天再跟你報道。”唐靜顏乘機對震懵了的秦淮南說道。
“靜顏,那你……”他還沒從唐靜顏剛才那句要打你就先打我反應過來,她讓他走,他反而擔憂唐靜顏。他上前一步,目光溫柔,再沒有之前的怨怒。
“你快走!”唐靜顏阻止他,“我家裏的事不用你插手!”她無奈地說道,一心隻希望他能趕緊離開,別再給她製造麻煩了。
秦淮南似乎終於明白過來,跟唐靜顏說了好,又看了眼喬澤城,轉身離開。
夜幕已經全部拉下,喬澤城看著秦淮南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裏,無聲地舒了口氣。他大手一鬆,垂在身側,佇立在天地之間。
唐靜顏後退幾步,與他保持距離,她看著側身站立眼前的喬澤城,他冷冽的側顏像是鑲嵌在夜色中一顆隗寶,光華不掩。
“喬澤城,”她吞咽了幾口口水,“我們能好好聊一聊嗎?”
“怎麽聊?”喬澤城轉過身看著她,目光怒火簇簇,未減分毫。他雙手插在筆挺的西裝褲上,紋絲不動,“聊你怎麽出軌,一共勾引了幾個男人嗎!”他侮辱的話語響徹在夜風中,飄進每一個人的耳裏,唐靜顏瞬間氣紅了臉。
“你!”
“你們把太太帶進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他沒有讓唐靜顏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冷冷交代完這句話,拂袖而去。
“喬澤城,你沒這個權利.……”唐靜顏怒不可遏地要追上去,旁邊的人伸手攔住了她,女傭們趕緊過來將她拉進喬家,不管唐靜顏怎麽叫喊都沒用。
“太太,吃飯吧。”張姨又將飯菜擺好,招呼唐靜顏吃。
唐靜顏無力地瞥了眼一桌她自己親自做的晚餐,那盤超辣胡椒魚擺放在正中央,神采奕奕,色香味俱全,她自嘲地勾唇,本來想捉弄喬澤城,對於不在乎的人所有一切卻隻是自取其辱。
她癱靠在椅子上,腦海中想起喬澤城決然離開的身影,他匆匆而來就是為了羞辱自己,然後又迫不及待地離開又為哪般?
她拿起筷子胡亂在幾盤菜上攪動了一番,懶懶地吃了幾口,再沒胃口,上樓倒在床上,看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久久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