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曲膝上舞
“是，我馬上去。”經理再不敢停留半刻，她保持著躬身的姿勢，灰溜溜出門而去。
“唐靜顏，”經理找到已經換好夜總會備用衣服的唐靜顏，雖然夜總會的衣服比較千篇一律，質量也是一般，但是穿在唐靜顏的身上，就是脫穎而新。
經理眼前一亮，信服了喬澤城的眼光。
“靜顏，”她軟語道，“有個大客戶需要人給他跳膝上舞，報酬很豐富，夠你賣幾個月的酒了，要不要考慮一下。”
“哪，我是看在你是熟人介紹的，才特地先留給你的，要就快點。”經理不愧是老江湖，她這連哄帶騙的反將法，占據主動。
“膝上舞？”唐靜顏沉吟。
“沒事的，你自己控製好安全距離，你又不損失什麽，報酬那麽高……”
經理再接再厲，繼續說服她，“你要是真不要，我去找別人了。”她孤注一擲。
“好，我接！在哪，你帶我去！”唐靜顏脫口而出。
包廂內，漆黑一片，安靜的瘮人。
唐靜顏腳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手心裏沁出絲絲汗水，指甲嵌進掌心之中。
“快進去。”後麵的人小心推了她一把。
唐靜顏朝後麵看了一眼，便轉身關上了門。
“您好……”她雙手交叉在腿前，試探性的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人，隻是一道偉岸的身影，看不真切長相。似曾相識。
突然那人朝她招招手，在黑暗中無聲的挑逗著她。
唐靜顏一愣，隻是點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顫抖的走了過去。
那人似乎抬起頭，一隻手慵懶的搭在沙發上，隨後雙腿張開，另一隻手在膝蓋上拍了拍。
她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此時的她沒有退路。這一切的屈辱，都是他們步步緊逼，她必須掙錢，她必須強大起來！
黑暗中，她忽然冷卻了眸子，嘴角微微勾起，唐靜顏上前走了一步，沙發上坐著的人一言不發，但是她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在她的視野裏噴張。
耳邊的音樂聲聲入耳。唐靜顏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細長的腰肢已經隨著音樂聲扭動起來，像是蜿蜒前進的水蛇，袒露的鎖骨若隱若現，胸前的一抹擠壓更是在昏暗的包廂裏發出誘人的光澤。
節奏似乎進入了高潮，讓兩個近在咫尺的人熱血噴張。唐靜顏心中如山體塌方，更多的，是屈辱感。
腿前的男人視線掃過她的全身各處，突然鼻腔內沉重的悶哼一聲，唐靜顏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又隨即扭動起來。那聲吐氣太過輕蔑，她立刻惱紅了臉。
“先生！”她的腳一瞪力，腰臀向身後一退。
“我們，我們有規矩的，客人不能，不能，”
她吞吐半天，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縮回扶在她腰上挑逗的手。唐靜顏重新回去，將剩下的幾分鍾跳完。
餘音未止，唐靜顏隻覺得男人腿上的規整順滑的西裝褲蹭到她的膝蓋處，燈“唰”的一下亮起。她有些不適應，抬起胳膊擋了擋眼前。
她瞪圓了眼睛，適應了麵前的光亮，喬澤城還側著身體手搭在燈的開關上。
“喬澤城？怎麽是你？”她驚恐地往後退。
喬澤城依舊是冷哼一聲，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身前一用力，唐靜顏被重重的甩在沙發上。
“你放開！放開！”她推搡著他逐漸逼近的身體。
喬澤城咬緊了牙關，見身下的人束手無策難以動彈的時候才鬆開麵部的肌肉，他鷹隼般的眼睛猩紅，怒視著她。
“你想幹嘛！喬澤城！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她聲音顫抖著，帶著屈辱後的恨意與不可思議。
喬澤城依舊圈住她，隻是冷笑了兩聲，薄涼的口氣舒出，“我今天還真是大飽眼福了。恩？”他火熱的指尖在她的臉上來回勾弄。
“你放開！”她僵直了脖子，依舊攢著一股勁。
“放開？不都是賺錢嗎，你還挑客人？”他微微鬆了手勁，看著唐靜顏半坐起來。
“剛才跳的時候說什麽？把話說完，你們有什麽規矩？客人不能怎麽樣？啊？”他的嘴角帶著笑，說著便把大手移到她的腰上狠狠一掐。
唐靜顏吃痛的哼了一聲，皺起了眉頭，“不能動手動腳。”
她絲毫不退讓，平靜的說道。
“那我對自己老婆動手動腳總不犯規矩吧！”他緊咬著牙，埋頭抵在她的脖頸處。
唐靜顏掙不脫，隻能任憑他冰冷的唇在裸露的肌膚上盡情的蹂躪肆虐。隻感覺包在臀上的裙子被一股蠻橫的力量推去腰間，毫無準備的一陣陣痛意，激烈的撞擊著她的身體。
包廂裏嘈雜的音樂換了一首又一首。
“隻能你在我麵前激情放縱，我不能動手是吧！唐靜顏，你入行還真快！”他的怒火傾瀉出來。
“你還沒離婚呢！忘記你是什麽身份了嗎！把我之前的警告當什麽？就這麽迫不及待出來賣！”他怒氣衝天的甩開她的手，站直了身體，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唐靜顏哽咽了一聲，便立刻站起來，將不整的衣衫回歸原位。
“這是今天你的酬勞。”喬澤城從西褲口袋中拿出一張半折的支票，他的臉上還有激情後的紅意，他冷著臉抬手在她眼前散開，唐靜顏剛抬眼，他便把這一張紙甩在她的臉上，在空中打了幾個旋才安穩的落在地上。
唐靜顏蹲下身體，手顫抖的揀起支票。
“報酬還滿意嗎？”他嗬了一聲。
“至少今天你在我麵前跳的那段舞我還算滿意，比不過其他的舞女，但是比你平時死氣沉沉的樣子可好多了。”他勾起嘴角，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她潮紅的臉。
唐靜顏別過臉，向後退了一步，臉上也揚起笑意，寒冷刺骨，“滿意，報酬當然滿意。離婚協議我明天會簽好給你。”
喬澤城默在原地，時間仿佛在他們兩人之間靜止。
終於，他邁開步子。唐靜顏隻聽到一聲“砰”的悶響，他的身影消失在明亮的包廂裏。她向後趔趄了幾步，勉強扶住了沙發的一角，咬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