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趕緊跟喬澤城離婚
喬澤城直接進入車子,將文件隨手一扔,轉動方向盤,麵目猙獰。
他嫉妒的要發狂!傍晚時分無意的一瞥,她落寞的身影就一直定格在他腦海中,沒想到晚上回家就判若兩人!和別的男人聊得那麽開心!
每次見到自己就隻有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
怒火中燒!他加大邁數,奔馳在城市中央。
早上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的匆忙,帶著倦意。唐靜顏看到喬澤城從走道走來,她別開臉,看著電腦屏幕,隻當認真工作的樣子。
喬澤城睨了她一眼,也即時收回視線,兩個人倔強到同出一轍。
他暗自攥緊了拳頭,昂起頭,“讓雲秘書過來!”
他站在離唐靜顏辦公區幾米遠外的門邊對旁邊的人吩咐著,聲音響蕩在整片辦公區。
辦公室裏的人聞聲紛紛探出頭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雲詩詩穿著高跟鞋很快就出現在他麵前,麵若桃花。
“喬總,您叫我啊。有什麽事情嗎?”雲詩詩瞥了一眼他身後的唐靜顏。
喬澤城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她,雲詩詩受寵若驚的接了過來,隻見紙張有些褶皺,隨手翻了兩頁,嬌聲道:“喬總,這不是唐秘書一直跟進的工作嗎,這……”
她似乎猜到什麽,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表現出來。
“這個工作從今天開始由你負責。”喬澤城分明麵帶笑意,卻讓人不寒而栗,他一字一頓說著,每個字都清晰進入唐靜顏的耳裏。
唐靜顏不由得雙手一緊,依舊低著頭,臉上難以掩飾青白相間。
“喬總,這恐怕不好吧,我這剛升職……”她當然知道手裏這份文件的重量,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越得意,扭捏推辭。
“沒什麽不好的。”喬澤城輕描淡寫。
雲詩詩又翻了幾頁,每看他一眼無不是在暗送秋波,她為難道,“可是喬總,這片的工作我不熟悉,難免會遇到問題,我怕我不能勝任。”
“怕什麽,”喬澤城瞥了她一眼,剛才臉上籠罩的寒冰像是融化了一般,挑逗的勾起嘴角。
“你有什麽問題可以找我,我親自教你。”說完便揚長而去。
雲詩詩扭動著腰身,轉身看他離開的方向應了一聲。
“唐秘書,前段時間辛苦你了,前期工作做好了,我接手也少費點力氣。”她見喬澤城走遠,迫不及待的上前炫耀挖苦,笑了幾聲才離開。
唐靜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麵無表情,暗自握緊的拳頭,指甲鑲進掌心稚嫩的肌膚,再痛都沒有心痛。
又是一個加班夜,唐靜顏忙完習慣地抬頭望向喬澤城的辦公室,才醒神自己已經不是跟他在同一層。
她頓了頓,又倔強地探頭往樓頂望去,跟他距離終究太遠,隔了幾層樓,什麽都看不見了,連一點燈光都沒有,漆黑一片。
唐靜顏長歎一口氣,她將桌上的東西整理好,一路出公司一路將燈光關過去,身後一片黑漆。
她推開公司的大門,風吹過,寒意深重。她走在大街上,路燈將她的身影拉的又細又長,孤獨地貼在地板上……
“沐沐睡了嗎?”唐靜顏站立在玄關處,一手扶著牆,彎腰換鞋。
喬家一片靜溺,燈也沒開多少盞,她一邊換鞋一邊問著聽見聲響前來觀看的保姆。
“哦,是太太回來了,小姐讓親家母夫人帶走了,難道她沒跟你說嗎?”保姆淺笑著。
“誰?”唐靜顏心裏咯噔一下,她剛脫下鞋子還未換上拖鞋的懸在半空的腳,頓時踩在冰涼的地上。
她緊張地抓著保姆問道,“你剛才說是誰帶走了沐沐?”
“親親家母夫人啊,小姐的外婆,你的媽媽啊……”保姆被唐靜顏的反應嚇懵了。
“什麽時候的事?”唐靜顏依然抓著她的肩膀,繼續問道:“她帶走她有多久了,為什麽你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她焦急的語氣難掩怒意。
“下午就帶她走了,我以為她會跟你說,對不起,太太,下次我不會了。”保姆低聲說道,略顯委屈。
唐靜顏無奈地別開臉,這個時候跟她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她急急穿上拖鞋,踏上樓去。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魏子月的電話。
“媽,”她低喚了一聲,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沐沐在你那是嗎?那麽晚了,我怕小孩子不懂事,會打擾你,我去把她帶回來吧。”
“不用!她不會打擾我!她在我這很好,你可以放心去辦你該辦的事。”魏子月冰冷堅硬的聲音不容置否。
“辦我該辦的事?我是沐沐的母親,照顧她就是我最該辦的事!”唐靜顏有些失態起來。
“哼!唐靜顏你這是跟誰說話呢!”魏子月底氣十足,絲毫不受她的態度影響。
“我告訴你,什麽是你最該做的事,趕緊跟喬澤城離婚,否則,不僅程之航要死,就是孩子你也別想再接回去!”
唐靜顏眉頭緊蹙,心口一緊,這個真的是她的親身母親嗎,那個可是她的孩子,她魏子月的親身外孫女。
“你別太過分!如果你再這樣逼我的話,我會讓你什麽都得不到!”唐靜顏一改之前的維諾,厲聲道。
她說完掐掉電話,又折回樓下,她要去唐家把沐沐帶回來。
“喬總,啊不,澤城,這裏就是喬家啊,簡直跟皇宮一樣氣派,可比雜誌上的說的更輝煌一百倍。”竟然是雲詩詩的聲音。
唐靜顏驚得倒吸一口氣,隻見門口處雲詩詩挽著喬澤城的手臂,笑容甜美踏進大廳來。
她慌張地掃視四周,想最近最快地找個地方藏起來。
“唐靜顏!”她剛躲進柱子後,喬澤城的聲音就追了過來。唐靜顏頓時僵在了柱子後。
她緊緊攥著拳頭,在公司他侮辱她也就算了,可是現在是在家裏,她僅剩的一點尊嚴,他喬太太的身份,喬澤城也不打算給她留一點情分。
唐靜顏隻覺的有一股強大的寒流直逼內心,將每一個角落都徹底冰寒。
她揚了揚頭,從柱子後麵走出來。
大廳璀璨的燈光打在她素白的臉上,怒意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