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真相
溫秋彤如此一句反問,倒是把邵首冬問住了。溫秋彤的確不可能會是這種陷害別人的人,反而一直是她自己傻傻的被人陷害。但是盡管如此……
“我和祁宸都看見了,是你推孜芸下的水,就算你不是這麽一個人,但我們親眼所見,你又作何解釋?”
邵首冬伸出手指了指祁宸,的確,在祁宸和邵首冬趕來時的角度看來,就是溫秋彤將宋孜芸推下水的。
但是溫秋彤已然和祁宸解釋過了,祁宸就沒有理由不相信她。
“我沒有什麽好解釋的。”溫秋彤扯了扯嘴角,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然後閉上了雙眼,將沒有流出的眼淚斷絕,已然是被邵首冬的話語和態度涼透了心。
“你!”邵首冬本來還指望著溫秋彤能解釋一些什麽,可是溫秋彤這麽一個態度,讓本就盛怒的邵首冬心裏更加惱怒。
“既然如此,那從此以後,請你,我的姐姐,以後不要再管我的事了。互得的一切合作,我們也都不需要。”
邵首冬垂下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他自己的心裏有多疼,也許隻有他自己清楚吧。
“嗯,你既然不相信我,我又有什麽好說的?”溫秋彤點了點頭,眼中是一副讓人心疼的空洞,就那麽淡淡的看著邵首冬,眼中沒有了焦距。
祁宸感覺溫秋彤的情緒很不對勁,急忙將溫秋彤抱緊,帶到自己的身後。溫秋彤不願意多說,那麽就讓他這個當丈夫的來說。
然而此時,早已有了遠處的記者瞥到了溫秋彤和祁宸這邊的情況,正悄無聲息的趕過來,就連機器都是隨時待命。
“邵首冬,我當真沒有想到你是一個這樣魯莽愚蠢的人。”祁宸直接冷酷的發聲罵邵首冬道,不同於溫秋彤對邵首冬的縱容,祁宸對邵首冬並沒有什麽忍受力。
“你這是什麽話?事實就擺在麵前,你還要維護什麽?對,你是她的丈夫,你不維護她還能維護誰?”
邵首冬顯然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說話也不經過大腦考慮一下,不管什麽傷人的話,隻要是自己能占據上風,他連考慮一下都沒有考慮。
宋孜芸的確不值得邵首冬如此維護,但宋孜芸的那一張臉,卻是邵首冬這麽多年都無法忘卻的陰影。
一想到這麽一個人兒,又要再一次的離開自己,邵首冬就仿佛想到多年前的那一天的陰暗,他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可是孜芸她隻是個孤兒,她什麽都沒有,她不會遊泳,還要被……”
“證據。”祁宸不去顧及邵首冬的聲嘶力竭,隻是冷冷的說出這麽兩個字,然後看著邵首冬,眼裏一片冷漠。
“什麽?”邵首冬的慷慨激昂被祁宸這麽一打斷,忽然就懵住了,有些猝不及防的看著祁宸。
“你這麽說你姐姐,無非是確定了,是秋彤推了那個女人下水。”祁宸依舊是語氣冷冽的說道,他的冷態度,讓邵首冬心中的那股火氣硬是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先不說我們過來的那個角度,完全無法看到兩人的肢體接觸,你不相信你的姐姐也就罷了,總要等那個女人醒來了,聽聽她怎麽說吧。”
祁宸的語氣一直很冷,對於對溫秋彤不友善的人,他做不到和顏悅色。
邵首冬卻忽然有些難堪,看祁宸這麽一副篤定相信溫秋彤的樣子,想到自己先前已經那麽和溫秋彤說話,邵首冬臉上忽然有些掛不住。
“希望真相當真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樣。”已經發了一大通脾氣的邵首冬,還是態度軟下來了一些,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在邵首冬的想法裏,就是溫秋彤看不慣宋孜芸是個孤兒,又沒有什麽能力,然後想要讓宋孜芸離開他。
所以邵首冬才會有如此大的怒氣,因為他並不喜歡別人幹預他的生活,尤其是一個……在自己生命裏消失了二十年,卻打著姐姐的名頭插手,更是讓他心有不滿。
“還是請姐姐以後不要再插足我的生活。”邵首冬轉身離開之際,還不忘說出這麽一句話,反倒是把一直沉默的溫秋彤逗樂了。
“你放心,不會了。”溫秋彤冷冷的說道,看都不願意看邵首冬一眼,滿滿的都隻有失望,以及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操心太多了的想法。
一場鬧劇終於在祁宸的冷血對待下,收了場。而這一切的爭吵都被有心的記者記錄了下來,這可不是一個小新聞。
霸天總裁和互得總裁起爭執?霸天的總裁夫人推無辜孤女下水?嘖嘖嘖……
“秋彤,你怎麽樣?”製止了邵首冬說出更加難聽的話語,祁宸擔憂的轉過身看著溫秋彤,卻看見溫秋彤已經是滿麵淚痕,卻還要強扯出笑意抬頭看著祁宸。
“祁宸,我是不是真的操心太多了?”
祁宸哪裏敢說溫秋彤是太操心了?他隻能摟緊溫秋彤,然後安慰溫秋彤道,“不是,隻是你太擔心邵首冬了,擔心他會被騙,會被人利用罷了。”
溫秋彤僵硬的扯開嘴角,笑了笑,卻讓祁宸看了滿滿的都是心疼。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溫秋彤有些無力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隨後兩眼一花,就整個人暈厥了過去。
“秋彤!”
在和祁宸,溫秋彤結束爭吵之後的邵首冬,早就急急忙忙的趕往宋孜芸所在的醫務室,直到得到“並無大礙”的通知後,才算是放下心來。
然而就在邵首冬一個人坐在醫務室的門口,思考自己今天是不是太衝動了的時候,隻見兩個小姑娘打鬧著走過。
“聽說在那長橋小亭那裏,祁夫人被氣到暈厥了?”那姑娘有些不經意的說著話語,然後跟自己身邊的夥伴經過邵首冬的身邊。
“聽說是推了邵總身邊那個女伴入了水,邵總發怒,然後就吵起來了。”另一個女子也並沒有注意到埋頭坐在門口的邵首冬,就那麽跟著說道。
“什麽呀?我可是親眼看見的。就是那女的腳一滑,自己摔下去的。祁夫人那麽好的人,可是一點都沒碰到呢。”那姑娘的聲音並不大,可見並不是刻意說給邵首冬聽的。
“真的假的?那祁夫人難怪會氣暈過去了……你是沒看見祁總有多著急……”兩個姑娘說著話走遠了,邵首冬卻依舊埋著頭一動不動,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一席隨意的話語,卻不知是否掀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