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煞現
女人額前通紅一片,且看那形狀,應當是先前我給方木讓他交與女人防身用的符紙,隻不過我沒料到的是,這煞居然直接可以從雕像裏瞬間轉移到女人體內。
既然方木已經用符紙對她造成過一次傷害,我也就不再客氣,頂樓那雕像應該就是本體所在,可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女人而非本體,這就不得而知了。
女人速度極快,幾乎衝出房間一瞬就欲奪門而出。
我早有準備,一把抓過一旁的窗簾,用力一扯,連同曹三一起將那女人攔了下來,又以窗簾遮身,如此這般,才將那女人用窗簾裹了起來。
“符紙。”
輕道一聲,而後方木從裏屋出來,直接將手中的符紙遞給了我,不過接過符紙後,我卻是搖了搖頭。符紙中所蘊涵的靈力應該已經在先前方木那一擊中消失殆盡,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最簡單的作用。
沒辦法,我隻能從身上掏出一張黃符,咬破中指,暫時以普通符紙鎮壓。
當務之急,是將那煞從女人身上逼出來,不過就眼下這般,那女人麵如白紙,青煞碧眼,看起來異常可怖,而且如果被煞侵入身體太久的話,對她的傷害同樣很大。
跟曹三一個眼神交流,後者微微點頭。
“先找一根繩子。”
方木應了一聲,左顧右盼之後,卻是突然別過頭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找繩子幹什麽。”
我指了指地上依舊不斷掙紮的女人道:“你要是不想她在兩分鍾後突破這窗簾的束縛,你就快些把繩子找過來。”
方木又喔了一聲,這才火急火燎地衝進了先前的屋子。
“繩子沒有,不過電線倒是有一根。”
不過進去房間十多秒,方木就從房間裏很快退了出來,在他手裏,還握著一根紅白相間的電線。
“先前進屋看見的,沒成想還有用武之地。”
“你倒是觀察的仔細,先前你問我那句話是啥意思,我怎麽有點兒不明白?”
接過方木手中的電線,曹三控製住女人後,我這才連同窗簾一同將女人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什麽不明白?”
方木也有些懵,於是乎我指了指先前他對我說話的位置。
“就是剛才,找電線幹嘛!”
方木恍然大悟,這才一拍腦袋調笑道:“沒啥沒啥,就隨口問問,隨口問問。”
我看著方木的模樣,卻是搖了搖頭,方木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也隻是覺著好奇,這家夥平時不會這麽細致的,我讓他幹的事情,大都沒有為什麽,而是直接著手幹。
此刻女人已經被完完全全包裹在了窗簾裏,她依舊在掙紮,臉色也越來越差。
“將她抬到樓上去。”
曹三應了一聲,而後直接連同方木一起將女人抬到了頂樓,就放在先前那破碎掉的雕像之前。
原本那家夥還挺正常,不過在看到破碎的雕像和那流了一地,現在依舊有些許臭味的黑色液體後,整個人卻是突然緊繃起來,先是不安地劇烈扭動身體,再就是緊緊地抿住了嘴,而後那張本就蒼白毫無血色的臉,更加的病態無力。
“把她嘴掰開,她想憋死這女人。”
眼瞅著這一幕,我知道這煞是準備魚死網破了,卻也不急,先是讓曹三點燃了周圍所有的蠟燭,而後又讓他翻上彩鋼瓦的頂棚,將正對我們所在位置的那一塊,給直接取了。
陽光從頭頂照了下來,正好對著那女人漲紅的臉。
“這弄不開啊。”
方木話音一落,忍不住太陽光直射的女人頓時慘叫起來,不過那聲音卻不是女聲,而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粗礦的男人。
眼見女人打開了口,我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不敢大意。
“接下來怎麽辦。”
女人慘叫不止,我看了頭頂的太陽光一眼,這才將先前點燃的蠟燭拿了過來。
“將蠟燭的油滴在繩索與窗簾布之間,如此一來,可暫時封住那家夥,至少讓他沒有能力再傷害這女人。”
方木點頭,而後連同曹三和我,開始將蠟燭油滴到繩索之上。
直到所有蠟燭告罄,我這才讓兩人停下。
或許是因為頭頂太陽光的照射,女人的麵色越加蒼白,又因為全身能動的地方都被蠟燭給裹夾了一層油脂,所以此時此刻,這女人隻是在原地嗚嗚亂叫,聲音都已經重新恢複成了女人聲。
將餘下的蠟燭接過,又在女人頭頂,兩邊肩頭,包括雙手雙腳處各點燃了一支,而我也拿出在先前準備好的紅線,將每一根蠟燭都用紅線給穿了起來。
“方木你去買幾個雞蛋回來,用老辦法。”
先前方木聽我說起過當初給撞邪的王芳丈夫驅邪的過程,此刻也沒有遲疑,在我吩咐完畢之後,他就徑直往樓下跑去。
我轉過身,直到方木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處,這才盤腿坐下,女人此時此刻已經沒了多少聲響,就連喘息聲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或許是因為各種各樣的手段,她早就被我連同那凶煞全都壓製在了體內,所以現在它同樣是窮途末路了。
破煞和撞邪在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我讓方木去買雞蛋,也僅僅是需要一個容器將那凶煞給裝回去而已,隻要它脫離了女人的身體,我有的是辦法搞定它。
方木下樓不過五分鍾就回來了,回來時手裏提著一個紅色的塑料袋,袋子還放著幾個雞蛋。
我略微詫異,這家夥的速度也太快了些,不過卻也是在他回來一瞬,先前封住女人的窗簾,在這個時候居然開始了皸裂。
都到了這一步,我又如何會讓她得逞。
一把抓過方木手中的雞蛋,直接取出兩個,將其中一個用小指直接戳破,裏麵的蛋清瞬間就留了出來。
將蛋黃留在了蛋殼中,我這才將它遞給曹三,示意他去弄些先前那雕像破碎後從雕像裏流出來的黑色液體到蛋殼裏。
曹三拿著蛋殼就去照做,我則拿出筆,依次在餘下手中的雞蛋上畫上符印。
而此時,一旁被禁錮的女人,竟是開始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