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消失
這一覺睡的很沉,沉到我以為自己再不會醒來。
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淩晨三點多了,似是想到什麽,我習慣性地朝馬小玲的房間看過去。
那道門依舊虛掩著,不露絲毫生氣和變化,桌上的菜早已經涼的不能再涼,馬小玲先前說出門一下,居然是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皺眉,撥通了她的電話,卻一直顯示無法接通。不會出事兒吧,這突如其來的念頭讓我心頭一顫,於是乎我便開始回想馬小玲會去的地方,而後叫醒了睡的正香的曹三,告訴他出去一趟。
屋外月明星稀,倒是難得的一次好天氣,隻是這好天氣跟我現在的心情比起來,卻是顯得有些多餘,原來我真這麽在乎她,吃飯想等她一起回來吃,包括現在,我原本可以一覺睡到天亮的,或許那個時候他就回來了。
下了樓,周圍漆黑一片,隻有些許路燈散發出陣陣並不亮的光亮,看起來昏昏沉沉,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那般苟延殘喘。
回想了一下馬小玲可能去的地方,可很快我就無奈地搖了搖頭,馬小玲這麽些天去的地方,幾乎我都在場,收容所應該是不可能,畢竟晚上哪裏都關門了,難道是先前那老宅子有問題的家夥又找到了她不成,可我當時分明給他留了我的電話號碼,就算是有問題,他也應該是找我才對,絕不會找馬小玲。
至於那被陰差占據的宅子,馬小玲也已經跟那邊打了招呼,而且我也保證過,有辦法讓那陰差離開,如果想去那裏,他也會跟我說才對。
回想起馬小玲離開時說的那句我出去一下,似乎隻是一個簡單的離開而已,一會兒就會回來,可她這一去,到了深夜都沒回來。
她會去哪兒呢!
看著泛黑的天際,我一時沒了主意,不過在短暫思考之後,我還是決定先去先前那男人家裏看看,如果不是老宅子出了問題,或許它告訴了馬小玲卻沒告訴我,或許我該過去看上一眼,或許會有意外收獲也不一定,不過我這個想法,卻是在到達那所大宅時消失,眼前哪兒還有什麽大宅子,早已是一片廢墟。
先前的升棺發財局,現在也隻剩下那墳包,棺材板兒整個沒了蹤影。
如此看來,就不可能會在這裏。
兜兜轉轉,鬼使神差的,我又來到收容所外,依舊是熟悉的場景,隻不過冷清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那黑乎乎的收容所整個屹立在街邊,沒有任何氣息或是聲響傳出,不過也正是到了這兒,曹三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我愕然,回頭的同時,已經從曹三臉上看到了些許信息,曹三跟我在一起這麽久,我們想要獲取對方所知道的一些簡單信息,早就已經不用開口,隻要對方一個眼神,我就能大概知曉他想說的是什麽,而現在曹三想要說的,就是這裏似乎不太對勁。
正所謂有異必為妖,我臉上不動聲色,示意曹三也不要聲張,兩人就這麽走向了眼前那一動不動的收容所。
的確,曹三感知力比我強,所以他先前察覺到的東西,因為距離原因,我無法察覺,可現在離收容所越來越近,我也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氣息不是別的,正是先前我從那隻深夜潛進收容所黑貓身上感受到的氣息,而且這一次比先前強了不下數倍。
我麵色有了些許變化,心裏卻也已經有了打算,待會兒隻要出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就會瞬間有所反應。
相信曹三也是這樣,這家夥現在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虛掩著的收容所大門,仿佛裏麵有什麽凶神惡煞一般。
我能察覺到收容所裏有一股強悍的氣息在聚集,而且是一股我以前聞所未聞的氣息,這氣息的出現,讓的現在的收容所在我麵前,似乎真的成為了那凶神惡煞一般的凶獸。
這是一股什麽樣的能量。
我皺眉,這股氣息的強大有些超出我的預料,甚至於有些逆天了,哪怕是先前所遇到的所有鬼怪,包括跟不淨人有關的屍魔,都沒有出現如此強悍的氣息,這讓我有了一絲對未知的恐懼。
收容所的大門虛掩著,並沒有像平常一樣被鎖起來,我輕輕走到門邊,門上沒有太大變化,一扇已經鏽蝕的不成樣子的鐵門出現在我目光之中,鐵門上似乎還有一些霜凍,這讓照射在它身上的月光,反射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光芒,這些光匯聚在一起,反倒是讓人心頭一緊。
突然,曹三攔住了我,這讓我心頭有些詫異,攔下我的曹三率先推開了門走進去,我看的仔細,在曹三進門之後,一股淡藍色的熒光就像一條尾巴一般,緊緊跟在了曹三的後麵。
正門前是一條約摸兩三米長的甬道,曹三已經直接走了進去,而我也在曹三走進收容所的同時,很快也跟著走了進去。
變故是出現在我走進收容所的一瞬。
原本虛掩的門在我走進收容所之後,居然的一聲直接關閉,我的心頭也跟著那大鐵門關閉的聲響震動了一下,不過當我很快轉身去拉那大鐵門時,手中傳來的巨大吸引力卻是讓那大鐵門紋絲不動。
我麵色有了些許變化,不過對此,曹三的反應卻是正常的多。
在我拉鐵門而沒拉動時,曹三的聲音卻是已經從甬道另一頭傳了過來。
“進來吧,她在這裏。”
曹三口中的她,我幾乎想也沒想就直接放棄對眼前的這道大鐵門出手,而後直接衝向了身後的大鐵門處。我依稀能夠從曹三的那個她字那裏,察覺到一絲屬於馬小玲的波動,而且曹三話裏並不是很急,這至少也就說明,馬小玲暫時還沒有危險。
幾乎是在曹三話音落下一瞬,我就直接衝到了甬道的另一頭。
曹三就站在離我不遠處的牆壁之前,而在他目光所及之處,我看到了那個讓我擔心受怕的人,隻不過這個時候的她,正被一根手指粗細的繩索,給完全綁在了椅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