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道士
這麽久還不醒,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在裝暈。
將手機放下,金水行進到廚房,卻不知他從哪裏摸了瓶白酒出來。
“來來來,今天高興,陪我喝幾杯。”
我一時愕然,看來琉璃老頭並沒有告訴他明天的事,這樣也好,金水行下去我也不太放心。
我並不想掃了金水行的興,他這麽一提起,我也就順勢同意,金陌陌趕忙拿出了兩個酒杯。
酒過三巡,金陌陌先前喝過一杯,現在早已垂在沙發上睡了過去,想來是不勝酒力,現在隻剩下我跟金水行還在喝。
不得不承認這家夥酒量很好,前前後後怕是喝了七八杯,我腦袋已經有些暈,我知道不能再喝下去了,否則明天就真的去不了了。
將酒杯放下,我開始詢問有關蓬萊的一切。
“哈哈,早知道你會問,早幫你準備好了。”
說著,金水行搖搖晃晃地進了房間,不一會兒,從裏麵拿了一個文件夾出來。
“我所知道的信息全都在裏麵,你自己下去慢慢兒看就成了。”
將文件夾放我麵前,金水行笑著說到。
我一時詫異,卻是很快拿起文件夾,一打開才發現裏麵是一些寫到紙上的文字,我隨便拿了一張出來看,發現竟然是一個人的筆記,而其他的一些則是照片。
照片拍的很是清晰,而且能夠清晰看出,照片上的地方明顯不存在於城市之間,很多東西都還是很老舊的,像水缸和竹林,在我們這邊,很少會看到這些東西,特別是竹林,若是農村的話,還能看到一些。
不過這其中有一張照片最讓我興奮,那是一座修建在懸崖之上。類似宮殿的建築,而在那建築之下,一塊怕是有十幾二十多米高的石碑屹立,隻不過跟我先前所看還是有些區別,先前我看到的石碑,可是半塊兒啊。
而且這張照片明顯跟其他照片不同,直到金水行翻過照片,我才發現這哪兒是什麽照片,這分明就是一張畫。
一張畫在牛皮上的畫。
“難怪是黑白色的。”
將畫放下,僅僅是憑借這個,我就已經可以斷定這畫上的地方就是蓬萊,所以金水行交給我的其他東西,應該是去蓬萊要經過的地方。
可很快另外一個念頭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他是怎麽會擁有這些東西的。這樣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金兄弟,這些是?你家裏傳下來的?”
不可避免這種可能,不過聽我話後,金水行卻是擺了擺手,表示不是。
隻見他重新端起一杯酒,這才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給我改名的老道士吧。”
我點了點頭。
“這些東西其實很大部分是他給我的。”
“啊!”
我更為詫異了,從先前金水行的話中,他不是說取了名後就沒在遇到老道士麽,怎麽現在又會多出這麽多東西,而且明顯是這道士也在尋找蓬萊,可他為什麽會把這些東西交給金水行,難不成就是以前取過一個名字。
事情恐怕沒這麽簡單。
金水行應該是看到了我陰晴不定的麵色,卻見他將手微微抬起,而後輕輕放在嘴唇邊噓了一聲,我適時住嘴,這家夥才將湊到了我的麵前,小聲開口道:“那給我取名的道長已經死了,這些是在他臨死前交給我的。當時他麵無血色地找到我,而後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就把這東西放在了我這裏,他還說,會有一個人需要,卻不成想說完這些,他就西去了。”
我皺眉,看了金水行一眼,後者自然是不可能會騙我,我隻是在猜想那道長是誰,從金水行說的話來看,那道長似乎認識我,否則也不會將這些東西留在這裏。
“那道長是什麽時候仙逝的。”
我突然開口,卻是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金水行抬起頭似乎是在想日子,不過很快他就開口。
“應該是一年前的這幾天,當時我正在為順德的案子發愁,這道長直接找到了我的家門,一開始我還沒認出來,直到他叫了我以前的名字,我才突然覺得有些像,後來才發現他就是那幫我改命的道長,不過那會兒他已經死了。”
金水行說完,沉思過後又說了一句話。
“對了,老道士死前,還說了一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話。”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金水行略感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這才道:“好像是一句詩,又不太像。”
“到底是啥。”
金水行吊人胃口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強了,平時我怎麽沒發現他是這麽婆婆媽媽的一個人。
“蓬萊秘境上,仙人指路還。”
“就這個?”
“就這個!”
金水行別過頭想了半天,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蓬萊秘境上,仙人指路還。這是什麽意思?”
金水行要告訴我的話,似乎隻有這麽多了。此刻說完的他又端起了酒,而我卻是沒了繼續再喝的興致,酒也醒了大半,冥冥中我有種預感,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可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解除我心中的這份疑問。
我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這堆資料上麵,若金水行說的是真的的話,我想答案就在這堆資料上麵。
“對了,他受的是什麽傷,你不是說他找到你的時候,麵色蒼白已經到了彌留之際麽。”
金水行擺了擺手,而後才道:“這個我不知道,當初也不知道老道長有什麽親戚朋友,他身上隻有一塊令牌,上麵是一座山的模樣,其他便什麽都沒了。”
“後來我也讓人查過,不過什麽都沒查到,也就不了了知,為了感謝改名之恩,我將他葬到了墓園,隻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歡火葬,很多人都不願意火葬,不過也顧不得那麽多,當時我都快被順德的事情給煩死了,也沒那麽多的考慮時間,現在看來,但是我有些大意了。”
金水行輕聲開口,似乎是有些過意不去,可現在說這些,已經完全沒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