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你還會算命?
想到這裏,我將招魂符拿了出來。
“我現在將你們帶在身邊,有機會會想辦法讓你們投胎,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我可以帶你們離開這個地方,如果可以,那我一會兒念咒的時候,你們就進去。”
輕聲開口,我的語氣很是輕柔,實在是怕聲音太大會嚇到她們,見她們兩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我這才輕輕鬆了口氣,而後開始念動咒訣。
隨著咒訣輕輕念出,我手上的招魂符開始出現點點熒色光芒,這光芒在陰煞氣濃鬱到劃不來的房間內顯得很是突兀。
不過在這期間,兩個女孩兒卻是破天荒地沒有繼續哭,而是紛紛看向我手中的符紙,我沒有催促他們,隻是將手裏的符紙輕輕抖了抖,而後,在其中一個女孩兒猶豫的神色中,她率先鑽進了符紙當中。
我鬆了口氣,有了第一個的進入,第二個在些許猶豫過後,也起身鑽進了符紙當中。
眼瞅著兩人都鑽了進去,我終於是鬆了口氣,到底是鬆了口氣,如果他們不進來,我可就有些難辦了,不可能強迫她們,也不能讓樓下那群家夥等太久,所以在他們倆都進入招魂符後,我舒了一口氣。
時間最可怕的鬼魂是怨靈,可說不得,最可憐的也是她們,在成為怨靈的這個過程,沒人知道她們經曆了什麽。
這就像我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其中一個角色為了成為怨靈,不僅身穿紅衣跳樓,還選在了陰氣極重的夜,更離譜的是,跳樓的她被救活,救活後她又開槍自殺,又被救活,又開槍自殺。
如此反複之下,直到再也救不過來。如此可見一斑。
兩個女孩兒消失,周遭的陰煞氣息也很快開始消失。
這些普通霧氣一般的陰煞之氣,似乎正是因為那兩個女孩兒才存在,女孩兒們一消失,他們也就消失了。
我將招魂符收好,這才走到門前將大門給打開。卻是沒想到門一開就正好對上那年輕的警察頭頭。後者則被我開門的一瞬給嚇的一驚,直到發現開門的是我後,那發白的臉色才略微有了好轉。
“怎麽,這麽怕鬼啊。”我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後者則不以為然地擺手,隻不過他的臉色跟他的不以為然剛好形成鮮明對比。我笑了笑,並沒有再繼續調侃。
說起來放任我一個陌生人在案發現場,估摸著也就眼前這個警官做的出來,不過他的行為的確給我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
“行了,讓你的兄弟們取證吧。已經好了。”說完這句話,我才帶著曹三下到樓下。
其實犯人都已經完全承認罪行,取不取證應該問題不大。
說是取證,也就想讓他們將房間稍微整理一下,至少將兩個小姑娘的屍體帶走,如果可以,送到家自然是最好。
隻不過兩個花季少女就這麽沒了,就算是送到家,家裏人未必能夠接受的了。
因為警察的緣故,兩個村官早早地就被請離了招待所,所以我下樓時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徑直來到了那先前住了幾天的房間之中。
讓我慶幸的是,牆壁上越加清晰的兩個人影,在此時我走進屋子時,卻是什麽都沒有。
看來隨著她們進入招魂符,跟這裏有關的一切,也都跟著進了符紙,再沒留下些個什麽東西,這自然是最好的結局。
輾轉來到屋外,我依舊坐到了先前跟元能吃飯的那張石桌,兀自想著東西,而曹三則在一旁無聊地踢著石子。
“你是哪裏人。”突然,一道人聲想起,我回頭,卻正好看到那警察頭頭走了過來,手裏還遞過來一支煙。
我擺手,表示已經不抽了。
“哪裏人就不用說了吧。”我笑了笑,這才小聲道。
“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在問話,而不是跟你聊天。”他繼而開口,我卻不以為然。
“那我今天可就要嘴硬一會兒了。”這話一出口,我跟他都笑了。
他將我沒接的煙重新放回煙盒裏,這才自個兒點上一根,抽的很是忘我。
“你們平時應該很少到這種地方來吧。”見他抽的開心,我開口反倒是覺得有些打攪他。
他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手中煙,這才滿足了一般,輕聲開口。
“這些個山旮旯裏,就算真的出現什麽凶殺案,大多數人都不會選擇報警,而且一般的報警,局裏也不會來查,民警衝突太多了啊。以前有過幾次,當我們趕到現場後,看到的是被破壞的一塌糊塗的現場,什麽煙頭腳印那都是小的。
我還見過在死人身上摸東西的,甚至有一次我感到現場,死者早被扒光了衣服,後來找到了衣服,卻是被當地村名扒了去,說是看著挺名貴的,扒回去自己穿穿,這些個地方,遠沒你想象的那麽好和單純。”他又緊接著狠吸了兩口煙。
“他們奉行的,似乎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所以久而久之,也就忽略了這塊兒地方,因為就算真的有案子,也幾乎抓不到凶手。”他的眼裏無奈居多,又狠狠吸了一口香煙,這一口過後,那本就不多的香煙,直接到了頭。
卻見他將煙灰彈到地上,至於煙蒂,這家夥居然直接塞進了自己褲兜裏。
我望著作出這奇怪舉動的家夥,心裏卻越覺得眼前這人有趣。
“怎麽稱呼。”我的突然開口,顯然是他沒有料到的,不過後者隻是笑了笑,似乎並不打算開口。
“我這可不是盤話,隻是想知道而已。”我又看了他一眼而後開口。
直到此時,他才咧嘴開口,“金水行。”
我詫異,這古怪的名字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想了想,而後半開玩笑似的開口。“如果我猜的不錯,你五行缺水。”
卻不曾想我這半開玩笑的一句話,直接讓其睜大了眼睛,似是不可思議一般。
他別過頭去,又點了一根煙,這才輕吸了一口,破有興趣地盯著我,那模樣似乎是想讓我繼續講下去。
我也沒有要停的意思,讓他把手給伸了出來?
“你還會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