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父親真高
這一刀下去,居然是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不過這一刀,卻也讓的那魑人分了分神,曹三與我早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生出了默契,眼見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卻見曹三手中的金剛傘驀地撐開,那魑人一時躲閃不及,居然被狠狠擊中,瞬間仰倒向了平台的方向。
曹三並不知足,在發現那家夥後退時,金剛傘刹那被收回,而後曹三一跺腳,整個人更是如同一顆炮彈般狠狠撞在了魑人的胸膛之上。
這一撞魑人胸口的鎖子甲寸寸斷裂,而它自己則因為巨大的慣力,狠狠砸在了平台之上,瞬間砸碎十多壇酒。
酒氣飄散,瞬間化作紅色霧氣將魑人環繞,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紅霧消散。
魑人如獲新生一般想要站起身,不過他的身形顯然已經沒有先前那麽敏捷,而且最重要的,他的青銅劍也被甩到了一旁。
我嘴角微微上挑,那些酒液所產生的霧氣似乎可以讓這魑人恢複氣力。
不過我跟曹三為了把他再度逼回平台之上的酒液之中,自然不是為了讓他滿血複活。
要知道,越烈的酒就越容易被點著,眼前這麽多酒,就算沒想象的那麽烈,點燃這麽一具魑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魑人重新起身的一瞬,早就被我準備好的火種,已經落在了那酒液之間。
“嗤。”
幾乎就是同一時間,火光燎起一米多高的淡藍色火焰,以一種連我都沒有想到的架勢,直接竄上了魑人的身軀。
那渾身紅霧漸漸消退,卻瞬間被火焰覆蓋的魑人往前一步踏出,可火勢太大,他伸出去抓青銅劍的手,也被定格一般立在原地,在沒有動作。似乎是怕火焰燒的還不夠大,曹三一腳踢過兩三壇放在平台之下尚未摔碎的酒壇,火勢再度上升。
而曹三也因為這一踢,趕忙回到階梯之上。
我同樣回到階梯一旁,管他什麽魑人,在這火光之下,怕是要不了多常時間就會完全化作灰燼,那些個酒液的紅色霧氣可以恢複它的精氣神,可如今這般,任你再有什麽手段,一把火也就什麽都沒了。
“父親,高。”
曹三在一旁看著我笑了。
到了這裏,我才突然想起曹三後背的那些傷,趕忙跑了上去,不過我定眼一瞧,發現曹三後背先前的那道傷口,現在居然已經隻有一小條縫隙。
“你小子這恢複速度也太變態了吧。”
我拍了曹三的腦瓜一下,後者還自得地揚起了頭,看起來隻是越加的欠打。
我同樣笑了起來,卻隻是吩咐曹三把盒子都抱上,特別是那個鐵匣子。
曹三應了一聲就去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身在火海中的魑人,目光卻不是放在他的身上,而是在那火光一旁的青銅劍之上。
直覺告訴我,這青銅劍可不一般,先前那輕描淡寫的斬擊,若不是真的麵對,隻怕不會知道他有多強。
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之下,將那青銅劍拔了起來,這劍隻怕是有四五十斤重,我得需要兩隻手才能將其舉到半空。
歎了口氣,看來我還是不太適合這些武器,除了沒有重量的虛靈金行術外,眼前這些兵器,還是不要想了。而曹三手裏有了金剛傘,那可是摸金校尉正牌好東西,比起眼前這青銅劍似乎還要好上一些。
無奈之下,我將青銅劍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平台之後,這才轉身準備離開。不過讓我覺得驚訝的,是這魑人被焚燒後,那些跪伏在階梯上的枯骨,其中幾具居然抬起了頭。
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卻是真正現在我眼前所見。
心裏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這有可能是先前跟魑人相鬥時不小心碰到了那些枯骨,當然,也有可能是那些枯骨因為魑人的死,而再也感受不到那股壓迫之力,這才抬起了頭。
這些可能都存在,誰又能說的清。
“父親,你上來看看。”
曹三的聲音出現在我耳畔,我這才收回目光,朝那階梯之上繼續走去。
到了這裏,又是一個平台,不過這個平台卻僅僅是將整個祭壇往內收了些許,平台之上依舊是階梯,不過在兩條通向祭壇之頂的階梯中間,還有一塊雕築著不少奇異符文的大理石碑。
這石碑巨大,怕是有三四米那麽高,緊緊貼在階梯中間。
而在階梯之上,從這個位置看上去,卻隻能看到一些殘破的景象。
其中就包括一杆大旗,不過讓我驚異的是,那大旗上居然寫著蓬萊二字。
雖說早就對這墓有了些許猜測,可當我真正看到是時候,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仙師恐怕真的是蓬萊人,而先前的生人養棺,無非是剛剛開始,而這座隱藏在深山裏的蓬萊墓穴,其墓主人身份也開始撲朔迷離。
從始至終我都隻知道仙師二字,卻是不知這仙師身份到底如何。
仙師是蓬萊人,這一點無需質疑,不過除此之外,我知道的東西似乎就在沒有任何東西。如果陰符算的話。
來到眼前高台之前,往上便是祭壇的真麵目,我發現頭頂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黑色藤蔓,其中更是有大部分垂到了祭壇之上。
這藤蔓以往我從未見過,隨手想折下一截看個仔細。
可一折之下居然沒有直接折下,這東西並不如我所想的那般幹脆,哪怕是在我用力揉弄數次之後,才將它從頭頂拽了一根一來。
這一拽,居然直接掉了一大圈,我抬頭看了看頭頂,這裏也不知道有多高,應該快接近山頂了吧。
真不知道如果外麵的人知道這山裏還有這麽一個藏著的墓地,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長藤被拽下,可還不等我仔細觀察一番,曹三的聲音再度從上麵傳了下來,這家夥居然直接順著階梯跑到了祭壇之上。
我收緊心神,隨之將目光看向了那高高在上的祭壇。
直覺告訴我,想知道的東西,這祭壇上麵有。
順著其中一麵階梯一路往上,一邊走,我的目光卻是放在眼前這符文之上移不開,這符文總給我一種深不可測之感,可如果仔細看,卻也隻能看出他不同凡響罷了,想要再看出點兒什麽,卻似乎已經超出我的能力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