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屍潮
師兄隻是笑,不過似乎看到我希冀的目光,他也就不再藏著。
“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當初在香港遇到的一些怪事。”
其實師兄這個人長得並不差,笑起來更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特別是現在。
“其實香港那邊的鬼怪比起大陸的更多一些,形式也各種各樣,有一碰人便會傳染的鬼,也有死後百年都不肯離開的孤魂,更是海納百川一般出現的吸血鬼,所以在哪個地方幹我們這一行,可比大陸要小心翼翼得多,懂的東西也得多,不然下一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師兄似乎想起了一段特殊的回憶,他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沉重,我猜到了一些,不過在聽他說來,倒也沒了那麽多的驚心動魄,隻是覺得奇異。
“我現在印象最深的,應該是兩個警察。跟大陸不同,香港很多地方都有我們這一行的“道友”,他們幹著普通人的工作,夜深人靜時,才突然變得不一樣。可能白天在掃地的一群環衛工,到了夜深人靜時就關上大門開始四處遊蕩,跟遊魂那般,隻不過遊魂是躲,他們是找。甚至在警局裏,都有專門負責靈異事件的雜務科,我要說的那兩個警察,就是在雜務科認識的。同樣跟不淨人有關,我不仿就跟你說說他們。”
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先前師兄雖說有見過其他的不淨人。卻是沒想到居然就在不久前。
“那應該是我去香港的第二個年頭。”
師兄一臉的說不清道不明,隻不過那雙眼睛裏。我分明看到了太多的回憶。
“當時我所在一帶的孤魂野鬼,基本都被我清了幹淨,投胎的投胎,離開的離開,原本在我打算之下,大半年前我就已經回來了,隻不過就在我準備離開那一晚,兩個警察找到了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師兄說到這裏沒來由地笑了笑。
“這樣的一個組合,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怪,不過找上我的人,向來都是真正遇到事兒的。畢竟當時我在那一片,可是有名的神棍。”
“這便是香港與大陸的區別了。在香港,基本沒人信鬼神那一套,除了真正遇上的人,你在外麵找不到其他信這個世界上存在鬼神的人。兩個警察找上我,說是有一些東西需要我幫忙。從他們的眼裏,我看出他們口中的東西不太一般,也就沒有拒絕,跟著他們去了一個停屍間。”
“香港的停屍間跟我尋常所見的停屍間卻不太一樣,確切的說,是他們帶我去的那個停屍間,跟我先前所遇到的停屍間不太一樣,追根究底之下,我才知道那是他們大本營。一個列屍櫃後麵的暗格,就是兩人工作的地方,而在那裏,我見到了一個蓋著白布的東西,一開始我以為是屍體,可後來掀開後卻隻看到一灘灘油膩膩的東西。”
“那便是他們找上我的原因了。”
師兄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狡黠一笑,而後便沒了下文。
我一直聽的津津有味,師兄卻說到這裏便戛然而止,這讓我很是無語。可見師兄一臉笑容的模樣,似乎真不打算繼續說了,我也就作罷。
“那後麵的後續你什麽時候告訴我。”
我被挑起了興趣,不願就此作罷,小聲問到。
“嗯,看我心情吧。”
這敷衍的一句話,頓時讓我泄了氣。
“這下輪到我問你。”
“嗯?”我驚詫一聲,師兄卻是緊接著開口。
“你是如何讓他受傷的,據我所知,這家夥符咒一類的東西,對他可沒用,為了對付他,我可是把我壓箱底的東西都給拿了出來,這才在最後重傷的情況下將他拿下,就你在我麵前顯示出的這點兒實力,可完全不夠看的啊。”
對師兄的疑問,我同樣狡黠一笑,而後才緩緩說道:“如果你告訴了我後續,我就告訴你,絕對是你意想不到的。”
“你小子!”師兄哈哈一笑,而後似妥協般擺了擺手。
“說吧,你說完我就告訴你後續,反正你也得知道,這對對付他大有裨益,而且一定是你不知道的。”
師兄這個回答於我來說已經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我也不是矯情的人。於是乎,我便將之前的經曆一絲不漏地跟師兄說了個通透,包括先前南宮離受傷,我三入茅山為他尋找肉靈芝,再到勸說幾位仙家,說到最後,我說到了師兄懷中的那一封信。
“你的那封信,應該就是跟我無意間複活的六極有關,六極的浩劫應我而起,也該由我來結束,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其實也是過來搬救兵的,卻是沒想到後來發生的這一切,包括師兄你的回歸,在我印象中,馬家應該全是女孩子才對。”
說到這裏,我不禁笑了笑,世界在進步,想來馬家也知道固守自封不是一個好決定,所以開始吸納其他人。可也未嚐不是沒落了。這些個家族到的現在,能完整保存的本就不多。
“我原本的打算是尋到馬家後就起身去蓬萊,無關乎結果,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卻是沒想到來的那天碰見馬家莊的人抬棺上山,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也就忍不住把那小姑娘救了下來。至於能讓那家夥重傷,也完全是意外。”
“六極為了阻止我,殺了很多普通人,利用他們的冤魂組成屍潮,這屍潮也不知是用什麽定位,無論我在哪個位置, 總是能第一時間找到我,不過幸好我對其有所感應,在一次清吟製造出的一個前輩為我輕鬆擋掉屍潮後,上一次屍潮的規模和形式,都有了明顯的提升,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有機會重傷那個家夥直到現在。”
師兄一直在一旁點頭,不過當我說到屍潮的時候,他似乎怔了那麽一瞬。難道他知道一些什麽不成。
“你所說的屍潮,我似乎有過一些細微的印象,隻不過這也是我在書裏看來,真假已是不可考,倒是可以跟你說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