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咄何方妖孽
槐笑笑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繼續他良好的溝通。
“你在這裏做什麽?”
時間地點人物事件,是故事的三?要素。問東西一定要遵循某種特有的規律,問向日葵也是如此。
“我……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
向日葵:“我……我也不知道……”它大事漸漸熟悉起言語的溝通。
“這裏是哪裏?”
向日葵:“我……我也不知道……”
“那麽,向日葵姐,為什麽你和這些向日葵長得不一樣?”哎呀,一不心就把心裏的稱呼叫出來了。雖然他的好奇也是真的好奇。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心還是為了試探些什麽。
吸收了多個人類?的記憶,槐笑笑也變得越來越像人類了。
木拱門上的葉子瑟瑟響動,向日葵姐還是發出了和以前一樣的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並沒有反駁姐的重點,有可能它對性別的認知並不是特別清楚。
在自然界有很多植物都是自攻自受雌雄同體的,性別意識可能不是那麽重要。
槐笑笑沒有放下手裏的植物根莖,而是拿著有些沉重的植物根莖繼續向前走了幾步,“這是你的葉子嗎?”他一用左手一把揪住木拱門上瑟瑟發抖的綠葉子。
上窄下寬,頂部呈尖尖狀的葉子顏色清脆,比儲備糧食的葉子綠了不少,看上去很有營養的樣子。身高優勢真是在哪都是讓人(花)羨慕的東西。
“是……是吧?”向日葵姐不太確定地。
牛軻廉:……啥東西?自己的葉子都不清楚嗎?放在他們老牛家,早就被削上幾頓了哞。還是祖祖好,哞哞哞……
雖然不知道祖祖哪裏好,那就是祖祖哪裏都好。
沒錯,就是這樣。
牛軻廉又陷入了腦內劇場,對祖祖進行了多方麵,多層次的彩虹屁。
麵對向日葵的一問三不知,槐笑笑始終保持著麵無表情的臉部特征,以常人難有的耐心繼續進行良好的溝通。
“那麽,向日葵姐,你是吃什麽東西長大的。”槐笑笑表示好奇。
向日葵姐心裏一驚╰(*-°-!)╯:‘這個人類一直拿著我的根!難道!難道==!難道他想貪圖我根上十分有營養的泥土嗎!’
狡詐的人類!
這個狡詐的人類一定是來打探他泥土的消息的!
向日葵姐抖抖葉子:“我……我也不知道。”
這次的聲音和前幾次的聲音好像有一些略微的不同。
槐笑笑突然放開瑟瑟發抖的青翠葉子,從旁邊摘下一朵嫩黃鮮嫩的向日葵花,問向日葵姐:“你吃嗎?”
向日葵姐:……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牛軻廉:……祖祖,嗯,祖祖做什麽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沒錯,就是這樣,哞哞哞。
現場一度十分尷尬。
但是這種場麵對槐笑笑來,都是毛毛雨,沒有什麽是吃一朵花花解決不了的,一朵不行那就兩朵。尷尬什麽的,從來都不在他的詞條裏麵,吃到嘴裏的才是真的。
“你不吃嗎?”他問向日葵姐。
可不能浪費儲備糧食。
“不,不吃……”藤蔓?的葉子抖動得更加厲害了。他是想吃掉我嗎!!!
哪!哪!?(????)!
向日葵呐喊!
這個陰險狡詐?的人類是在示威嗎!
他是在威脅偉大的向日葵嗎!
荒神的子民永不退縮!
為了陽光盛開的地方喵!
“那,那……那你能不吃掉我嗎?”青翠的葉子抖動得更加厲害了,能看見陽光細碎灑下的光暈和光暈中被抖落的塵埃。向日葵姐接著:“我……我……我很乖的,吃……吃的也很少的。”
牛軻廉:???????
這是歸順的意思嗎??????????
牛臉問號。
他感到了一股極大的惡意向他襲來!
現在的植物真是好樣的哞哞!好好的植物居然有臉搶別家牛的老祖宗!
太不要臉了!
呸!
英明神武,風流倜儻,安全可靠的老祖宗一定不會被這個妖精迷惑的!
哞!
他眼巴巴地看著槐·祖宗·笑笑,心裏是這麽想,身體還是帶上了幾分心不由衷的緊張。
槐笑笑麵無表情的問:“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吃什麽嗎?”
這真是個好問題哞哞!
哼哼,妖精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哞哞!牛牛撓撓頭,一臉驕傲。
向日葵姐結結巴巴地:“我……我不知道……”停頓了一下,它繼續,“但是……但是……但是我知道我真的……吃的……很少的。”
“真的。”
槐笑笑麵無表情地“哦”了一聲,沒再繼續什麽,貌似終於對這個一問三不知的向日葵姐失去了興趣。
牛軻廉的牛尾巴快速搖動:看吧看吧,果然老祖宗對他最有耐心了,路邊的野花老祖宗才不喜歡呢哞!
哞哞哞。
牛軻廉高興地搖動著尾巴。
冷不丁地聽到祖祖在親切地呼喚他:“牛牛,拔。”
“嘿嘿。好的。”牛軻廉連忙收住自己的笑聲,擼起袖子,又是嘿嘿一笑,抱住木頭就往上拔。
一般牛軻廉都不會這麽笑的,除非真的忍不住了。
“嘿嘿。”
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住手!”
“住手!”
“快住手!”牛軻廉稍微停頓了一下。
向日葵姐朝槐笑笑喊道:“要我做什麽都行!不要拔掉我!”現在土挖掉了這麽多,一部分根莖都裸露在地表,有拔出去的危險。
“哦。”槐笑笑的語氣一如既往,沒有絲毫的起伏。看不出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讓花難以琢磨。
看老祖宗沒有讓他停下的意思,牛軻廉繼續熱火朝地拔著木頭。
祖祖果然還是向著他的哞,嘿嘿。
他拿出了時候吃奶的力氣!
他可不能讓祖祖失望呢!
嘿嘿!
不知道是因為心情的加持,還是其他原因,拔了一會會,木拱門好像有點鬆動,葉子晃晃悠悠的,植物的根莖微微顫動。
槐笑笑放下手裏拿著的植物根莖,退後幾步,遠離了植物根莖。還是麵無表情地:“吧,你到底是什麽。”
“我,我,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