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個夢

  站起來的時候看到了放在書桌上的盤子，是李家奶奶放五個大肉包子的白瓷盤，上麵還紋著些粉嫩的花邊兒。‘啊，這個好像忘記洗了。’第一次在自己家吃東西，還不熟練，不像在醫院裏，吃完直接扔了。沒記起來自己家吃完東西，盛放食物的器具是需要洗的。


  ‘那就先去洗一下吧，等李家奶奶來了，就把盤子還給她。’


  於是，他站起來，先把碎玻璃放到匣子裏，再把匣子放到枕頭底下，然後才回到書桌旁，把帶著花邊兒的盤子拿在手裏，打量了一會。


  跟家裏的碗都不一樣呢。


  原來碗也分這麽多種啊，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致勃勃地洗著盤子。把盤子洗得蹭亮蹭亮的。


  剛洗好，李家奶奶就在外麵喊道：“笑笑，起來了嗎？奶奶給你帶了青菜包，裏麵還放了點你愛吃的胡蘿卜。”


  “來了。”他嚐試地著。


  一邊著，還一邊蹬蹬蹬地跑出了廚房，臉上淡定地很，隻有急促的的腳步才能看出主人急切的心情。


  門吱吖一聲地開了，李家奶奶把五個大素包遞給槐笑笑，“你剛出院，我就給你做了清淡點的包子，等過幾再給你做大肉包子啊。”


  “謝謝李奶奶。”他現在已經學會在謝謝後麵加上名稱了呢。 。高興。


  接包子的時候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一隻盤子呢，正是剛剛洗完的盤子，槐笑笑先把盤子往前一遞，對李家奶奶：“你的。”


  李家奶奶一拍腦袋，爽利地一笑，“哈哈……瞧我這記性，忘了哈哈……”就把盤子接了過去。


  槐笑笑接完新的盤子，李家奶奶就急匆匆地回去吃飯了。


  槐笑笑傻愣愣地站在門口，走了一個盤子，又來了一個盤子，還是和之前那個盤子一樣帶著粉嫩花邊兒的盤子。他聞著素肉包的香味，猶豫著要不要再吃點。


  在醫院的時候，李家奶奶，發燒的人要吃清淡點的。。就變著法兒給他帶不同陷的素包子，就連這包子褶都能每變出個花樣來，可有意思了，而且好吃。這青菜胡蘿卜素包子就是這麽來的。那槐笑笑比平時吃包子的速度快了點，就被李家奶奶記在心裏了。


  槐笑笑捧著盤子猶豫了，‘但是他已經吃過飯了，還可以再吃嗎？’沒人告訴他吃過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麽做，身體裏也沒有這樣的記憶。


  最後他決定捧著盤子去書房學習，這樣餓了就可以吃了。這個他很確定，因為有一次主人餓了就去拿吃的了。


  當他一邊啃著素包子，一邊學習的時候，心裏異常地滿足。


  這就是人的感覺嗎？


  真好。


  ……


  憑著身體原先的記憶，槐笑笑較為順利地看起了書。先是磕磕絆絆地捏著書角翻著，隨著記憶的不斷湧現，莫名就知道這個字念什麽，這兩個字組合起來是什麽意思，之後的學習就顯得越發從容了一些。


  等到正午十二點的時候，雖然肚子還不是很餓，但是槐笑笑還是輕輕地放下了書，輕手輕腳地從書的封皮裏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書簽，泛著古舊的黃色，上麵的圖案也歪歪扭扭的。大約是年代久遠，有些地方還褪色了。


  書簽：塞在書籍封皮裏，有時上麵還畫著一些奇怪的歪歪扭扭的圖案，記錄進度而夾在書裏的東西，可以折疊起來的薄片兒。（書簽好像也跟盤子一樣有很多種類呢。）

  又輕輕地把書簽夾在看到的地方，然後輕輕地合上，輕手輕腳地把書塞回原來的書架上。整理好書桌上的東西，再輕輕地把門合上，去廚房做飯。


  哦，還要把那個帶著粉嫩花邊兒的盤子洗了。


  炒了一個胡蘿卜炒胡蘿卜，又燒了一碗大米飯，吃得七八分飽。收拾好廚房裏的東西，在院子裏散散步。書上了，吃完飯最好散散步，消化消化。


  心裏還尋思著，‘李奶奶一直給他帶好吃的，什麽時候他也要給李奶奶帶好吃的。’


  ……


  今的氣不錯，太陽不大，風也正好，正是適合散步的好氣。


  院子裏含笑樹的葉子和花隨著春分微微晃動，就好像是在迎接新主人呢。


  槐笑笑看了一會便笑了……恩……麵無表情地笑了，摸摸含笑樹粗粒的樹幹，“你好呀，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


  含笑樹微微晃動，就好像是在應和著他的話。


  四處溜達著。 。就溜達到臥室去了，又嚐試修了會曾經的家，未果。他也不氣餒，也許他就不知道氣餒是什麽吧。


  “總會修好的。”他對著碎玻璃道。


  收拾完畢，擺放妥當，就看到了屋門口不遠處孤零零丟著的大黑傘和書包。前幾都沒人去在意放了好幾的大肉包子，更別它們來了。


  看見大黑傘，槐笑笑就想起了那個奇怪的‘人’，會掉黑漆漆的東西，住的地方也黑漆漆的，跟大黑傘一個顏色。‘也不知道奇怪的人去哪了。’


  他走了過去，彎腰拿起書包和大黑傘，把大黑傘掛在傘架上，書包放到桌子上。這書包輕飄飄的，比大黑傘都輕呢。


  打開。


  裏麵空空蕩蕩的。。就放著幾張泛著黃的書簽？


  比書房裏的書簽大了不少，也沒有歪歪扭扭的花紋圖案。


  ‘也許是大書用的吧？’他猜測地想著，之後把它放在了書房的抽屜裏。


  關於這些，身體裏好像沒有太多的記憶，隻是感覺很熟悉，‘恩，主人大概是個愛學習的人吧。’


  接下來的兩也在學習中度過了，照著書上的那樣，晚上十點睡覺，白5點起床，過著忙碌而又充實的日子，睡得香甜。


  第六的晚上，事情有點不一樣了。


  時鍾的滴答滴答聲，在槐笑笑入睡之後，聽不見了……


  當他意識開始清醒的時候，周圍又是一片漆黑黑的。


  這是哪裏？


  早上了？

  這麽黑？

  還是又到那個奇怪的人那裏去了？

  這個時候，周圍出現了許許多多的、飄來飄去的東西，有點透明，但是又能看見的東西，都眼光灼灼地看著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撲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