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推斷
WTF？！！
小趙震驚了。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趙淩楠是雙重人格，那最開始跟華國軍方接觸的趙淩楠是一個人格，後來翻臉的趙淩楠是另一個人格，這兩個人格對待華國的態度截然相反，也就解釋得通她為什麽突然改變態度了。
小趙手忙腳亂衝到電腦前，劈裏啪啦扒拉出趙淩楠早起的資料。
軍部每次跟趙淩楠接觸都有詳細記錄，如果這個過程中有兩個人格，肯定有跡可循。
第一次跟趙淩楠接觸的人是艾斌大校，那次會麵是在趙淩楠位於英國的莊園，時間地點是由趙淩楠定下的，這也是趙文平最後一次跟軍部接觸會麵的地方。
趙淩楠把地點定在這裏，應該是受了趙文平的影響。
檔案把與趙淩楠會麵的每一個字談話都記錄了下來，趙淩楠的話很少，大多時候在傾聽，從字裏行間不怎麽看得出來她的態度。
小趙有些失望，接著往下看第二份記錄。
接下來的兩次會麵，趙淩楠的話多了一些，也表露出了遵從父親遺願的意思，但是從第四次會麵開始，她的態度開始有了變化，那次會麵她中途一句話都沒說，也是這時候，軍部的人覺察到了她的異樣，試圖進行溝通，但是趙淩楠突然下了逐客令。
第五次會麵趙淩楠開始出現拒絕的意思，第六次則明確說出了拒絕的話，態度冷淡惡劣，第七次會麵更是把軍部的人晾了很久，最後隻讓管家傳話，拒絕再次會麵。
“趙淩楠的態度改變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單從資料看她也可能受到了外界的影響而改變態度，不能確定她有雙重人格。”
小趙搖了搖頭。
有些人性格陰晴不定，但不代表有多重人格，除非趙淩楠再次病發，或者有專業醫生確診，單憑這些記錄不能肯定趙淩楠有雙重人格。
“其實也有些跡象，比如她第一次見到艾斌大校的時候，讓傭人非常體貼地準備了祁門紅茶，華國人喝茶比喝咖啡多，她顯然有這方麵的考慮，但是後來她態度變化後，禮節上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第七次連咖啡都沒上——一個人態度可以改變，但是像趙淩楠這樣受過精英教育的人，基本的禮節是不會拋棄的。”秦意分析道。
小譚點頭，“根據軍部和趙文平接觸過的幾次看，趙文平本人非常文雅，很有英國紳士的風度，趙淩楠的教養應該也不會太差。”
“這麽說的話，如果趙淩楠真的有雙重人格，那最初跟軍部接觸的那個人格應該是主人格？”小趙提出猜測，畢竟一個人接受了十幾二十年的精英教育，不論為人真誠或者虛偽，表麵的禮儀都能做得很完美，而後來的這個趙淩楠在這方麵確實差了些。
當然，這也不能排除趙淩楠本人任性，他們沒有確鑿證據肯定趙淩楠精分，隻能盡可能地根據線索去推測。
“有沒有辦法找到趙淩楠的家庭醫生？趙淩楠的情況肯定瞞不了家庭醫生。”秦意問。
“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小譚回道。
“家庭醫生那邊先查著，趙家的傭人也可以調查一下，趙文平一直隱藏趙淩楠的存在，是不是因為她有雙重人格呢？這件事也肯定瞞不了身邊的人。”
“我馬上調人去查。”
小譚通過秘密頻道將消息傳出去，很快，華國在歐洲的情報網悄無聲息地運轉起來。
秦意心裏知道調查這些需要不少時間，因為軍部不是沒有關注過趙淩楠，但凡能想到的能查到的都已經查過，隻希望現在有了新線索能查到更多。
隻是，她的時間並不多，沒辦法一直等下去。
“我想親自去見見趙淩楠。”秦意果斷下了決定。
“現在？”
“現在。”秦意說，“如果最早出現的是趙淩楠的主人格，這對於我們來說不算太壞，從記錄看，這個趙淩楠對華國是有好感的。但是後來出現的趙淩楠明顯占據了上風，如果次人格壓製住主人格，主人格不再出現，她永遠都不會跟華國合作，現在她的主人格剛剛覺醒，如果我們能跟這個趙淩楠進一步接觸，任務會容易很多。”
小趙和小譚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雖然還不能確定趙淩楠的情況，但是機會難得。
“趙淩楠身邊至少有8名攜帶武器的保鏢隨身保護，如果她受到刺激，可能會對你不利。”小譚麵露凝重，在這之前都是他們掌握見麵地點，趙淩楠現在情況不穩定，秦意的人身安全很難得到保證。
周中將明確要求一定要保住秦意的安全，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出事，他們都是立過軍令狀的，寧可犧牲自己，也不能讓秦意受到損傷。
“但這或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而且我現在代表華國軍方，如果趙淩楠不想被華國製裁，那麽不論她對我不滿，都不能把我怎麽樣。”
秦意並不是頭腦一熱就想行動，趙淩楠敢對華國軍部蹬鼻子上臉，那是因為華國對她有所求，但是如果她做了超越華國底線的事，她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隻要趙淩楠還有一點理智，就必須顧慮她背後的華國。
小譚自然明白這層道理，問題是趙淩楠可能精分了，情緒不受控製呢？
但他也不是畏首畏尾的人，這或許真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冒險是必然的，既然秦意明白自己在做什麽，那麽他們就竭盡所能在背後幫助她完成任務。
小趙馬上追蹤到了趙淩楠的行蹤，“她直接回了住處。”
趙淩楠的那棟別墅雖然豪華，坐落於山腳下，有樹林和草坪，前麵還有一個湖泊，風光非常美好，但是周圍沒什麽住宅。
這時，小趙突然意識到，趙淩楠在歐洲各地的住處都比較偏遠，位於人煙稀少的地方。
這其中會不會是趙文平考慮到她的情況，所以選擇了這樣的地方給她作為療養所居？
秦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反而更想盡快見到趙淩楠，“我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