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二哥……
“那個女人嫁不了他的,你放心,我會幫你的。”容華臉色冷冽的說道。
安錦坐他腿上規規矩矩的趴他身上,不疾不徐的問道:“你知道輕語喜歡代梟?”
容華伸手揉了揉她細碎的發絲,笑道:“估計,全天下就她自己以為沒人知道了。”
“代梟也知道?”安錦眼眸沉了沉。
“有些事情,沒必要打破。”容華說。
“會很傷人。”
“除了代梟,估計,沒人不知道了。”
當局者迷,旁觀著清。
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容華允許薄輕語靠近,一來,可以做個擋箭牌,二來,這個人對他沒有其它的心思,三來,他們認識多年,清楚彼此的底細。
安錦突然就心痛起了這個傻傻的姑娘。
多傻啊。
喜歡一個人,默默守護了十年,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可,代梟當真不知道薄輕語對他的心意?
安錦目光落到了薄輕語的身上,隻能歎了口氣,感情這事,最特麽的難說了。
誰又理的清呢,一團亂麻。
包廂裏燈光晦暗不明,窗外霓虹燈絢爛,隻有裏麵如此的寂靜而昏沉,暖色的燈光讓人覺的曖昧不清。
薄輕語趴在桌子上,眼眶微微紅了起來,心像被什麽嗤了一下。
原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歡他。
安錦聽到門開的聲音,立馬趴在容華的懷裏裝死。
“……”容四爺看著自家媳婦那醉酒的有模有樣的小樣子,嘴角止不住的勾了起來。
四爺坐在輪椅上,看著麵前進來的男人,指了指沙發處的那三人:“你送輕語和傅斯年回去。”
“他們那順路,容也等會兒我帶走。”
“喝了多久了?”代梟拿著西裝外套走了過來:“感覺怎麽樣?”
“我告訴你,現在可別發瘋,這五個耍酒瘋的,我可招架不住。”代梟低沉的說道。
“你再說一會兒,酒精就上來了。”
“趕緊帶著人滾。”
“把輕語給老子妥當的送回家去,懂嘛?”容華冷冷的說道。
代梟走過去伸手將醉醺醺的女人給抱了起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怎麽讓她喝這麽多酒?”代梟看著容華,眸色不悅了起來。
“心情不好,自己要喝,老子能攔得住?”
“她怎麽心情不好了?我走的時候還挺好了。”代梟皺眉,看著懷裏的女人,吐槽了一番:“又重了些。”
“你自己去問,老子要帶著媳婦兒回家了。”四爺有些不耐煩了。
“容華,你就是個重色輕友的男人!”代梟的劍眉星目頓時睥著他,深刻的指責著。
以前他們幾人出來,唯一不喝酒的就容華,最後,他們喝得醉生夢死,還得容華開車將他們一個個輪番送回去。
他,薄輕語,傅斯年,容華,還有個強行想插進來的薄念念,從小算得上是一塊長大的。
輕語是他們四人當中最小的那個,也是唯一的女孩子。
他們就拿她當自家妹妹一樣寵愛著。
就算是容華再討厭女人,以往那也是很輕和的拿薄輕語當小妹看待。
現在容華有了媳婦了,就真的把他們三個給甩到一邊去了。
典型的重色輕友!
“我有媳婦兒,我不陪,我陪你嘛?”容四爺冷冷的睥了他一眼。
“我帶著人先走了,你帶著你弟弟和大嫂,我讓許安過來了。”代梟抱著薄輕語就往下走,他走進了電梯,這才有機會好好的看看喝醉了的人。
小姑娘長成了大姑娘,容貌也長開了,以前精致的臉上有很多肉肉,現在倒是消瘦了不少。
以前跟在他身後跑的小丫頭突然一下長大了,這樣的落差,還挺大的。
薄輕語閉著眼睛躺在他的懷裏,微紅的小臉嫩得能掐得出水來,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小丫頭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睜開了那雙淚眼朦朧的漂亮的大眼睛,軟軟的叫了聲:“二哥……”
“誰讓你喝這麽多的?”
薄輕語低下頭,呢喃了一句:“我自己喝的。”
“容華說你心情不好?”
“怎麽了?”
“因為二哥沒陪你?”代梟悶笑了一下,看著她這跎紅的小臉蛋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沒……”她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女孩可愛軟綿的小臉上那抹紅暈,莫名的讓代梟想再捏一下。
“臉上肉肉比以前少了。”他捏了捏。
手感一如既往的很不錯。
“捏紅了,到時候你要賠!!”她不滿的抗議道。
代梟總喜歡捏她的臉,拿她當小孩子一樣揉她腦袋。
“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在二哥的心中,你永遠是個小孩子。”代梟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一句話就把薄輕語給刺激的眼眶都紅了,代梟立馬慌了:“怎麽了?”
“二哥那裏惹你傷心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跟林柔複合了?”薄輕語帶著一股子哭腔抓著他的衣服,生怕自己抓不住,這個男人就跟別人走了。
“二哥自己都不知道呢。”代梟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神卻深邃到讓人看不懂。
她回來了,他以為他們就這樣完蛋了,她又給了他希望。
兩年前倆人就差最後一步就可以成為夫妻了,最後,林柔卻走了。
他在她家門口等了一夜,站得腿都麻了,才知道,林柔悄無聲息的自己走了。
他滿臉絕望的看著天空,隻覺的老天總愛跟他作對。
他喜歡的姑娘就因為沒有個好的出生,所以,所有人都開始反對他們在一起。
他喜歡了這麽久的女人,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小孩子就別管大人的事情。”
薄輕語抿緊了嘴唇:“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已經成年了,都二十了。”
“都到國家結婚的法定年齡了!”
代梟看著她生氣的小臉,氣的鼓鼓的,很可愛,又伸手捏了捏:“是,我們家輕語長大了。”
“是個小大人了。”
男人的語氣有些敷衍,她又怎麽聽不出來,他永遠都在拿她當長不大的小孩子。
“安錦二十歲都嫁人了。”
“我也可以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