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許安打算自殺謝罪
四爺費了這麽人來找小夫人,沒找到,不震怒的下場可想而知。
想想都覺的渾身哆嗦……
一個女人居然躲過了他們這麽多人的搜查,看來,小夫人也是個難對付的。
哎……
生來容家,責任深重,可就得提著九條命活著,沒辦法。
特戰隊長幽幽的歎了口氣。
許特助一路走好啊。
我們來年再見……
到時候再去小亭裏酌酒和兩杯,對酒當歌一番。
許安的車子很快停到了容華的別墅外麵,他看著這寬大的別墅,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將領帶扯了扯,就這麽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
又伸手將原本打了發膠整得整整齊齊的發型揮了幾下,原本優雅的男人頓時多了幾分狼狽,把駕駛座上的司機給看懵逼了。
“許特助,你這是在幹嘛?”
許安下了車,在原地轉了一圈,問道:“李叔,你看我現在怎麽樣?”
“……”李叔。
“額……”
“說實話跟許特助原來的形象相差甚遠,多了幾分狼狽和淩亂……”
李叔看著一副很滿意自己作品的許特助沉默了,莫非是被四爺給逼成了這樣?
許特助壓力太大了?
“行了,很好,李叔,你把車子停好,我去找四爺。”許安滿意的伸手又揉了揉自己的發型,原本定型好了的頭發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亂的跟個乞丐窩裏才出來的一樣……
許安停留在四爺的房門前,內心開始忐忑了起來,他伸手敲了敲門:“四爺,是窩許安。”
“進。”房間裏麵傳來一道低沉充滿磁性的男人的聲音。
許安推開門,立馬語聲淚下朝著容華跪了下去:“四爺。”
容華從書桌上抬起了頭,手裏的筆墨未幹,最近,他都在修心養性。
他抬頭望下了許安的身後,空無一人。
“她走了……”
他說得如此肯定,甚至不用許安來過多的解釋。
那聲音清淡得像碧波上出現的水紋,出水無痕,可卻沒有人能聽得出來,這裏麵掩藏著的那種孤寂。
男人的聲音平靜如水,像是早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局,可越是這樣平靜,許安原本淡定的心立馬惶恐了起來。
天知道。
他最怕的就是四爺這麽安靜溫和的對著他說話了。
整間書房很大,局部構圖就像宮廷一般,高度是普通人家五倍,寬度堪稱三套三室二廳的房子連接起來這麽大。
漆黑的書架上堆滿了滿滿一屋子的書,那些書堆砌在兩邊牆壁,留下了中間寬大的地板,顯得是如此的冷清。
整個書房,就隻有容華麵前的那一張書桌,和旁邊堆滿糖果的書架。
容四爺的身後是大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窗簾微微飄動著,鮮豔美麗的花朵在窗簾後麵搖曳著。
一簇一簇的彼岸花如鮮血一般嬌豔欲滴的開放著,討著主人的歡心。
那是容華最喜愛的一片土地,別墅最茂盛的花園,那裏盛開著這世界上最豔麗的花朵。
如果說,生命的器皿是盛滿死亡的真諦,那麽,他便用它來祭奠這一生殘忍的美麗。
“四爺,是許安辦事不利,許安願意受任何懲罰!”許安低頭高亢的說道。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事情是由他鬧出來的,就算是四爺要罰他,他也認了!
他辦事不利,讓四爺才會如此的憂心!
“你看,這後園的花開得多美?”
他沒有回許安的話,也沒有讓他起來,許安渾身僵硬著,便不敢動一分一毫。
他知道,四爺此時此刻正處於極度憤怒中。
他更加不敢多言。
容華滑動著輪椅,走到了窗紗前,伸手撩開簾子,那雙陰鬱的眼眸盯著那片繁花簇擁的花園,眼裏閃過幾分嗜血。
“許安。”
“爺?”
“該給花園澆澆水了,不然,花該枯萎了。”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頓時讓許安瞪大了眼睛,渾身直哆嗦。
許安攥緊了手,他感覺眼眶澀澀的,眼裏忍不住湧出了眼淚,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想過他這一輩子不娶妻生子,一輩子待在四爺的身邊,可能會因工而犧牲,可能也會長命百歲。
哪怕四爺有一天厭倦他了,他也要守著四爺。
他隻是沒有想到,他的結局會來的如此之快。
他知道四爺那些花為什麽開得這麽好,那是因為都是用人血澆灌上去的。
四爺是要用他的血去澆灌花園裏的花啊。
他想過多種死法,從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肥料。
死得如此的難堪。
“是。”許安聲音晦澀艱難的回道:“四爺,您以後多保重。”
“別老是一個人悶在書房裏,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別讓另外的人控製了您。”
“還有啊,我突然就發現,其實,那個女人跟你還挺搭配的,至少,算得上聰明和貌美。”
要不然,他也不會費了這麽大的勁,也找不到人。
安錦那副皮囊攻擊力太強,長得太漂亮了,他總擔心四爺控製不住這樣的女人,現在他發現,其實,四爺要喜歡,也是可以的。
四爺長得也不差。
兩人算得上郎才女貌了。
“四爺,找回了小夫人,以後人家跟了你,就對小夫人好一點。”
“別老衝人家一天天的擺著一張臭臉,女人是要哄的。”許安像個老父親一樣,老道的囑咐著。
以往那些不敢衝四爺說的話,今天都一股腦的吐出來了,他現在要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
“像夫人那樣美麗的女子,太多男人喜歡她了,你要不好好抓緊點,以後就沒機會了。”
他自顧自的說,卻沒看見男人越發薄怒的臉色。
“四爺,你對人家溫柔點。”
“小夫人就不會想著逃跑了。”
“你那張冷冰冰的臉,就算是別墅裏的人看見了,都不敢說話的。”
“四爺你以後多笑笑吧,別老陰鬱著一張臉。”
“怪恐怖的。”
容華目光如炬的盯著他,手指關節捏德泛白,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他恨不得把許安給生吞活寡了!!
“好了,許安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