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想起來了
周野的情緒崩潰了。
因為內心巨大的感觸而崩潰。
他做夢都沒想到,蘇白墨非但原諒了他之前的種種罪行,竟然還願意讓他重新回到公司。
和蘇白墨的心胸相比,他的心胸,就連狹小都稱不上。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失敗者。
這一刻,周野的內心無疑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要是他當初也能像蘇白墨那樣擁有這般氣量,他也就不會著了乏門的道,誤入歧途。
就不會有這麽多人白白犧牲,他的妻子和孩子更是能夠相安無事。
可以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對不起蘇總,更對不起他的老婆和孩子。
周野痛哭流涕。
蘇白墨看著周野痛苦的表情,眼波輕輕顫動。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周野哭,看得出來,後者已經對自己當初犯下的罪行徹底懺悔。
“周叔,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回頭有空我會再來看你的。”蘇白墨輕柔的說道。
“蘇總,謝謝你。”周野一字一頓的道,語氣充滿真摯的感激。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周叔,你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決定悔改,我期待十幾年後,一個更好的你出現在我麵前。到時候,如果你還願意回來的話,公司的大門始終都向你敞開著。”
說完,蘇白墨轉身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周野看著蘇白墨曼妙的倩影,嘴唇蠕動了幾下,但最終沒有聲音發出來。
墨墨她……真的長大了,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那是真正的以德報怨。
……
“林軒,我們回去吧。”
走廊上,蘇白墨美目看著林軒,語氣輕柔的說道。
“恩。”
林軒點了點頭,道:“趙琳,你還要審他嗎?”
“不了。”
趙琳輕輕搖了搖腦袋,道:“等周野情況穩定幾天再說。”
“好,那我先送你回去吧。”林軒道。
“好。”趙琳婉聲道。
“小李,今天辛苦你值班了。”趙琳看向身邊的小李,道。
“不辛苦趙隊!”小李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趙隊可是國際上出名的刑警,能得到趙隊的褒獎,他感到榮幸至極。
趙琳衝小李盈盈一笑,隨後和林軒二人離開警隊。
將趙琳送回家以後,林軒駕駛著卡宴返回別墅區。
一路上,蘇白墨頗有些好奇的問著林軒:“林軒,你能和我說說剛才你和周叔都聊了些什麽嗎?”
她知道,林軒支開她和趙琳,是因為有些話題不想讓她們知道,但她就是好奇。
當然,如果林軒不想說,她也不會問。
“其實也沒什麽,就問他一下藤田的身份。”林軒道。
“問出什麽結果了嗎?”蘇白墨美目盈盈的盯著林軒,道。
“沒有。”
林軒搖了搖頭,道:“這些年,周野也是受人利用,他不過就是人家手底下的一枚棋子。不過,也並非是一無所獲,至少我現在知道了藤田對你下手的原因。”
“是什麽原因?”
蘇白墨美眸一顫,嬌軀都坐直了一些,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藤田想要對她下手的原因。
“因為一本殘破的羊皮書。”
林軒道,說話間偏頭看向蘇白墨,想要看一下後者的反應。
“殘破的羊皮書?”
蘇白墨聞言,卻是蹙了一下眉頭,道:“我怎麽記不清我有這東西?”
“那東西不在你身上嗎?”
看著蘇白墨一臉疑惑的表情,林軒也是皺起了眉頭。
“我從來沒有見過。”
蘇白墨柳眉緊蹙,道:“不過經你這麽一說,我在兩個多月前好像聽周野像我提起過一次,當時他問我有沒有見過一本類似於羊皮書一樣的殘破書籍。”
“對了林軒,那本羊皮書到底有什麽用途,為什麽那叫藤田的家夥這麽想得到?”蘇白墨話鋒一轉,倍感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
林軒搖了搖頭,道:“這樣東西對那叫藤田或者是他背後的勢力來說,應該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吧。”
關於羊皮卷的秘密,關於金剛杵的秘密,他答應過師傅要保密,何況出於對蘇白墨安全的考慮,他絕對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她,以免她引來殺生之禍。
乏門,一個他全新接觸到的組織,神秘而強大。
能讓武帝強者為其賣命,其乏門門主的實力,絕對深不可測。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為了得到金剛杵,並利用羊皮卷上記載的梵文翻譯破譯其中秘密,那麽一旦金剛杵在他身上的秘密暴露,恐怕他將麵臨乏門傾巢之下的圍剿。
目前,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乏門相抗衡,因此他才更加要守住金剛杵的消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以免泄露口風。
這倒不是說他擔心蘇白墨會把不嚴口風,將秘密泄露出去,他生怕乏門會用什麽陰謀詭計,逼迫著蘇白墨將秘密說出來。
畢竟,這世界上存在著很多逼供手段,有刑罰類,也有使用某些特殊研製的***,讓人大腦產生幻覺,從而在大腦不受意識控製的情況下說出秘密。
“墨墨,你再仔細想想,你在偶然間有沒有見過類似於羊皮書一樣的東西,又或者說是有誰送給你過禮物,但你忘記拆開來或者當時隨手一放後就沒有在意。”
想到羊皮書的重要性,林軒多問了一遍。
“偶然間見過?”
蘇白墨蹙起柳眉,認真的思考起來:“好像……真沒有。至於你說的禮物,這些年我生日收到的禮物,我都一一拆開過,裏麵沒有和羊皮書有關的任何東西。”
“沒有麽。”
林軒喃喃道,看樣子蘇白墨是真沒見過這東西了。
那麽,會不會是藤田那邊的情報有誤呢?
“對了,我想起來了!”
就在林軒想著可能情況時,蘇白墨的一聲驚呼,將他思緒瞬間拉回現實。
目光猛的一凝,林軒急切的問道“墨墨,你想起來什麽了?”
“我記得,在我母親的遺物裏,好像有一張古老的羊皮卷,但也僅僅就是一張,沒有像周叔所說的那樣是一本殘破書籍。”蘇白墨道。
“真的嗎?!”
林軒聽後,卻是精神大振,道:“墨墨,那張羊皮卷現在在你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