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最可怕的人
趙琳看著此時陷入一種難言狀態下的林軒、蘇白墨二人,心情意動的同時,也是有些羨慕他們的感情。
二人看起來感情不穩定,會互相進行鬥嘴,蘇白墨更是會因為一點點小事而吃醋生氣。
但是,他們之間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卻是不可替代。
在很多事情上,林軒會選擇讓著蘇白墨,尤其是一些感情上的事情,隻要蘇白墨一生氣,林軒就會哄著他。
相同的,蘇白墨對林軒在很多事情的選擇上,也是給予了絕對的尊重和理解。
在和林軒相處的時候,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她錯怪了林軒,她會感到愧疚,會放下身段向林軒道歉,而不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不分青紅皂白地展示她的高傲,一點點磨滅林軒對她的好感。
這是一段良性的感情。
趙琳看得出來,林軒和蘇白墨都在為了彼此而一點點的改變自己,一點點的去接納對方的一些缺點,從而使他們今後的生活更加的趨向於穩定和幸福。
說實話,看著眼前前一秒種還在拌嘴,但後一秒就已經和好如初,甚至是在無形中互秀恩愛的二人,趙琳心裏感到非常的羨慕。
她也開始有點渴望起了愛情。
也不知道屬於她的那個真命天子,何時可以降臨到她的身邊。
趙琳心中暗自期許著。
差不多二十分鍾以後,林軒駕駛著卡宴抵達刑警大隊。
將車停好以後,三人就匆匆的走進刑警大隊隸屬的看護病房之中。
小李早已等候多時,看見趙琳過來,立刻道:“趙隊好!”
“小李,辛苦你了。”
趙琳衝小李友好的點頭示意了一下,道:“周野現在情況怎麽樣?”
“他的情況很穩定。”小李答複道。
“好,替我把門打開。”趙琳道。
“是,趙隊!”
小李應道,從腰間拿出鑰匙將病房的鐵門打開。
趙琳帶著林軒和蘇白墨走進病房,就看見了此時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正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的周野。
周野聽到門外動靜,也是偏頭看了過來,當看見林軒和蘇白墨的身影時,眼瞳頓時緊緊說縮了一下,道:“墨墨,林軒!”
“周…叔。”蘇白墨頓了一下,還是稱呼周野為周叔。
周野心頭一顫,看著蘇白墨的樣子,內心湧現出一股深深的愧疚感。
是他對不起蘇家,對不起蘇白墨。
林軒對周野則沒有太多感情,淡淡地看著病床上臉色略有些憔悴的周野,直奔主題:“周野,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提起那一天的事,周野身子骨頓時狠狠一顫,臉色頓時變得悲傷起來。
但是,在短暫的悲傷過後,他臉上很快浮現出一抹深深的怒氣。
是他的同門師兄,殺死了他的妻兒!
“藤田!”
周野用力地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低聲喃喃道。
這十幾年裏,他對門主大人,也就是他師傅盡心盡責,但結果換來的,卻是對方如此殘忍的迫害,他們甚至連他的妻子和還在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放過。
她們是無辜的啊!
回想起那一天晚上的經曆,想起柳倩和肚子裏孩子慘死在藤田腳下的畫麵,周野身體根本抑製不住憤怒的顫抖起來。
他恨自己的無能,隻能眼睜睜看著柳倩和孩子***人迫害,他卻無能為力。
老天,當時為什麽不讓他也一死百了,為什麽要讓他活著,讓他獨自一個人承受這份痛苦。
難道說……這是老天給他的懲罰嗎?讓他為自己之前所犯下的累累罪行贖罪。
“藤田?你果然認識他!”
林軒眼神一凝。
終於,他找到了線索!
“你和他接觸過了?”
周野看著林軒的反應,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驚容。
“恩。”
林軒目光深沉的看向周野,道:“就在剛才,我和他交手了。”
“結果怎麽樣?”
周野情緒激動的問道,要不是手腳被手銬拷在了病床床沿上,他就已經激動的坐起來了。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藤田那畜生死了沒有。
“他很強。”
林軒一臉鄭重的道,眼神中透露給周野的意思,是有些話當著蘇白墨的麵不方便說。
周野是個老機靈,一眼就看出了林軒要表達的意思,當即目光有些歉疚的看著蘇白墨,道:“墨墨,我有些話要和林軒私下說,你方便回避一下嗎?”
蘇白墨聞言,知道事情比較嚴峻,通情達理的道:“好。”
說完,她轉身朝病房外走去。
林軒見蘇白墨離開,也是看向身邊的趙琳,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趙琳,麻煩你也先回避一下。”
“好吧。”
趙琳點了點頭,雖然很好奇他們私底下要談什麽,但也是知道這件事不是以她的能力可以摻和的,就也轉身離開了病房,將門關上。
如此一來,整個病房,就隻剩下了林軒和周野。
林軒看著病床上的周野,道:“現在你可以和我細講一下了吧?”
“恩。”
周野應了一聲,道:“企圖殺我一家三口的人,是我在乏門的師兄,藤田。”
“乏門?”
林軒輕輕地皺起眉頭,他可沒聽說過有這個組織。
“這是一個建立在東瀛的地下神秘組織,這個組織非常龐大且神秘,我從被那老家夥收入門下後,就成為了其中一員。不過,到現在過去了整整十幾年,我都沒有弄清楚這個組織的性質,更是不知道組織裏有多少成員。”
“我的一切行動指派,都由藤田與我交接。任務無非就是潛入某個機構或公司,搜尋對方的情報。十幾年過去了,我甚至連門主的真麵目都沒有見過,我隻知道他很強,擁有著一種十分詭異,甚至說誇張點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手段。”
說到這裏,周野的語氣中出現了罕見的恐懼。
他當初在被那老家夥收入乏門的時候,見過他一次,也是他見過那老家夥唯一的一次。
那一次見麵,如今十八年過去了,他仍舊記憶猶新。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那一天,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他,在某人的接引下拜入乏門,在一座幽暗的殿堂上,見到了他的師傅,也就是他現在口中的門主。
此人身穿黑色長袍,當時由於殿堂內環境幽暗,整張臉都被陰影所籠罩,讓人無法看清。
但是,那一刻他就光坐在那裏,一句話都沒有,就帶給他一股異常可怕的威壓。
那種感覺,他至今難忘!
那一刻,仿佛坐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魔神,一尊能將人靈魂都碾碎的魔神!
那是他從認知以來,所接觸過的最可怕的一個男人,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