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審訊（下）
徐葳蕤看著老者渾身都開始抽搐，有些擔心地說道：“楚雲，這樣沒事吧？他會不會被憋死啊？”
“短時間內不會，頂多是因為缺氧，會對大腦造成一定損傷。畢竟毛巾不是密封的，還是能夠吸到少量空氣以維持生命。更何況這家夥肯定接受過類似的閉氣訓練，忍者的生命力大多頑強的很，不會這麽容易死的。”
“不斷倒下的水，已經順著毛巾兩側流下去了。這個刑罰隻是讓受刑者體驗到相對溺水更長時間的窒息，更長時間的感受瀕死狀態而已。曆史上不知道多少硬漢，倒在這個簡單的刑罰之下。”
待得數分鍾過後，老者的抽搐都已經停止，隻能聽見毛巾下不斷傳來咕咚咕咚地聲音。楚雲伸手扯開了老者的毛巾。
剛一扯開毛巾，老者立即大口咳嗽吐出無數穢物，待得嘴上的穢物吐一些後，立馬說道：“大人，饒了我吧！我什麽都給你說，叫月島衛門，是伊賀流派下的……”
楚雲還不待老者說完，便將毛巾蓋上，繼續將水桶的水倒下去。
“現在想說了？不好意思，我剛好不是很想聽。”楚雲的聲音令老者心中一陣絕望。
五桶水，楚雲倒得很緩慢，將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每當老者真的身體撐不住的時候，楚雲便會很合適宜地拿開毛巾，讓老者休息片刻。然後繼續下一輪！
半個小時內，每次一拿掉毛巾，老者便不斷求饒。楚雲卻沒有半點理會，固執地要將五桶水全部到晚。
試想一下，正常一個人進行憋氣，也不過兩到三分鍾就會達到極限。溺水超過兩三分鍾，或者閉氣超過三分鍾那是什麽痛苦？而這種痛苦持續加強，並維持整整半個小時，痛苦又該達到什麽地步。
老者抽搐的身子近乎僵直，大小便失禁，整個地下室一片臭味。站在旁側的徐葳蕤看見如此慘象，臉色已經蒼白如雪。
並不是所有的刑罰都需要見血的。人類的弱點有很多，特別多，稍微找一下就可以找到一大頓足夠讓人不見血，但是又足以讓人崩潰的刑罰。
這也是楚雲之前說“所謂寧死不屈的硬漢也不過是劇本裏的杜撰罷了”的意思。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真正抵抗住刑罰的威力，書籍上，或者影視劇裏麵所出現的，那些寧死不屈的英雄，也不過是劇情需要。
實際上，隻要一個人知道秘密，隻要這個人被敵人抓住了，那麽這個秘密就一定會挖掘出來。這倒不是說這些人意誌不堅定，實在是人類身體所限製。要知道，所謂的痛苦，可僅僅隻有疼痛這一種方式。
所以真正有堅定意誌的人，會在一開始被敵人抓住的時候就選擇自殺。如果自殺不成功，那也會選擇東扯西扯，拖延敵人獲得情報的時間。
絕不是如同麵前這老者一般，一開始就裝成一個硬漢。
楚雲倒完了水，將毛巾掀開，隨意拉了條凳子坐下，開始等待。
老者此時的精神已經有些崩潰，口中本能地咳嗽著，渙散的眼神過了許久才開始緩緩聚焦在一起。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看看裏麵有什麽是我想知道的。我隻給你十分鍾時間。”楚雲的眼中隻有冷漠。
徐葳蕤忽然覺得此事的楚雲有些陌生。
老者不敢有半分猶豫，連忙說道：“會大人，我是伊賀流下，月島家族的一名長老，名叫月島衛門。距離上忍隻差一步。這次來到支那……”
月島衛門身子一顫，立刻改口道：“這次來到華夏，是因為與天楓集團有著一些貿易。因為與天楓集團如今的總裁李天齊相熟。因為看見李總裁最近在煩惱些事情，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李總裁是在苦惱大人阻礙他辦事。”
“所以李總裁才派我過來，想要除掉您！隻是我沒想到，您這個年紀，就已經達到了氣血盈身，氣溢丹田的宗師境界。這可是比我們大部分上忍還厲害的境界啊！”
月島衛門滿臉苦澀，絮絮叨叨說了許久，連一些伊賀流的秘事都說了出來。順帶還隱約提了一下，如今倭國的一些集團，需要在華夏開辟市場。
隻要楚雲能夠將其放走，那麽月島衛門就可以打包票，讓楚雲擁有與這些財團合作的機會。
楚雲掐著時間，十分鍾一到，淡淡說道：“說完了嗎？”
月島衛門渾身打顫，連連磕頭，道：“大人，我已經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如果大人還想知道什麽，盡管繼續問，隻要我知道的，絕不敢有半分隱瞞！”
楚雲打了個哈欠，道：“我才沒這功夫，聽你說廢話。十分鍾結束了，我們繼續吧。”
月島衛門瞪起雙眼，道：“我，我已經說了。我已經將我知道的都說了，你不能這樣！虐待俘虜非勇士所為！”
“嗬嗬，是嗎？幾十年前，你們可是很喜歡這種方式呢。”楚雲
楚雲聳了聳肩：“不過你放心，水刑那種東西，我都已經用過一次了。我不會再用了。”
月島衛門聽著鬆了口氣，水刑簡直是他所見過的最殘酷的刑罰了。這世界上，還有比水刑更殘酷的東西嗎？
楚雲取出銀針包，插入月島衛門身上的穴道之中，微微一笑，道：“這一次，我們來點更刺激的。”
內氣凝聚，楚雲伸手按住月島衛門的皮膚，輕輕一掀。明明隻是手指觸摸，可是不知為何，楚雲卻是直接將其一塊皮肉給掀了起來。
早先的點住的穴道，與銀針地刺入，避免了血液橫飛的場景。
楚雲又取出一根銀針，在月島衛門的腿部，挑出一絲白色的，若粘稠汁液一般的物品。
“啊！！！”
慘叫響徹地下室，徐葳蕤見到月島衛門被翻開的皮膚，直接跑了出去，門外傳來大量的嘔吐聲。
楚雲看了一眼門外，沒有多說，隻是淡淡地看著月島衛門，說道：“直接從神經傳來的痛苦，有趣嗎？放心，我是個技術還算不錯的醫生，你在我手上不會死的。當然，也不太可能會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