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晉堯他們集體外出了,因為林逾靜聯係上費明森,費明森表示興許有人能和威廉抗衡。
他們今天就是去見那個人的,隻是剛在路上,就接到了從酒店打過去的電話。
阮媚離得近,聽到了電話裏傳出的是個女人的聲音。
雲晉堯掛了電話後,讓司機將車掉頭。
“怎麽了?”
盛天驕問。
“我們現在要先回酒店……”
雲晉堯話還沒說完,阮媚就打斷他。
“是那個女人打的吧,我聽見了!”
阮媚嗤笑一聲,嘲諷道。
雲晉堯微微擰眉,沒和阮媚計較。
不知道為什麽,他能感覺到阮媚似乎對他的不滿,至於原因,他也不得而知。
林逾靜看向他,他的表情沒有否認,很顯然,就是那個叫薇薇安的女人。
林逾靜拍了拍阮媚的手,道:“好了,晉堯他有自己的理由。”
阮媚擰眉道:“你就一點懷疑都沒有?”
林逾靜笑了笑:“我為什麽要懷疑他?”
阮媚看看她,又看看雲晉堯,想說什麽,最後又忍住了。
一行人返回酒店後,一走出電梯就看到了站在走廊裏的薇薇安,旁邊竟然還有露易絲。
林逾靜愣了一下,快步上前。
露易絲的頭枕著手臂,昏昏欲睡。
但她在竭力忍著,聽見有人叫自己,立刻就抬起頭。
看到林逾靜,她才欣慰一笑。
“明思玨還在那裏……”
她急急忙忙將一直護在懷中的資料給林逾靜,話還沒說完,人就先暈了過去。
在她倒在林逾靜懷裏的時候,林逾靜感覺到了,露易絲渾身滾燙。
“她生病了,我們得馬上送她去醫院。”
她一邊扶著露易絲,一邊對站在身後的雲晉堯他們說道。
一直守著露易絲的薇薇安默默地回了房間,什麽話也沒有說,臉色不太好,林逾靜剛好看到這一幕。
靜靜注視了那漸漸被合上的門幾秒鍾,在大家的幫助下,她扶著昏倒的露易絲從地上起來。
如露易絲所料,明思玨果然落入威廉的手中,他的手段很殘忍。
此時此刻,明思玨的手腳都被鐵鏈鎖著,身上滿是血跡。
威廉手裏拿著一塊烙鐵,烙鐵先在一旁的爐子的炭火裏燒得火紅。
“你不說東西在哪兒,你這張白白淨淨的臉,可就完了。”
威廉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明思玨的臉,眼裏全是陰鷙狠毒的神采。
“嗬,連拿了東西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你真夠有出息的。”
雖然明思玨被折磨得渾身是傷,可他在麵對威廉的時候,仍然沒有半分畏懼。
“不管是誰,那人肯定和你是一夥的!”
威廉整張臉都因為情緒的過分激動而變得猙獰。
他額上的青筋直跳,透著一股陰森氣息的表情,讓人聯想到地獄的惡鬼。
他之所以表現得這樣激動,無疑是丟失的東西對他至關重要。
他之前很囂張,其實也是有害怕的時候。
所以,人都是有弱點的,而明思玨也許剛好能合理利用一下威廉的弱點。
“既然你都知道她是我的人,現在她帶著東西跑了,你覺得,你把我困在這裏有用嗎?
你應該清楚我這個人的性格,我用人通常都喜歡用聽話的。
沒有我的話,你覺得你把我抓住,就能誘惑她出來,然後將東西交給你了嗎?
哼,威廉,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現在都落入我手裏了,還有心思說這些廢話?”
威廉手中的烙鐵一下子貼在明思玨的心口,頓時有股肉燒焦的味道撲鼻而來。
皮開肉綻的感覺,明思玨疼得渾身抽搐,卻硬咬著牙,沒有吭一聲。
他的臉色白得像一張紙,當威廉收回手,他才長吐一口氣,整個人已是虛弱不堪。
幽暗的地下室,光線昏暗。
這裏的位置十分隱蔽,在晟遠的停車場下麵。
之前,這裏是用來堆砌雜物的,老爺子過世,就少有人知道這個地方,所以威廉特意將這裏改造了一番。
他似乎很喜歡在折磨人的時候,聽到那些人痛苦時候發出的慘叫。
這是一種十分變態的嗜好。
明思玨的忍耐力,遠超過他之前帶來這裏的其他人,這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就要看看,這個人能忍到什麽境界。
在明思玨幾度要暈厥過去的時候,都是幾盆冰水當頭澆下。
他一個哆嗦,很快就醒來了。
而醒來後,迎接他的自然又是新一輪的折磨。
“老板,有人要見你。”
有人敲門進來對威廉說道。
當時威廉正興致濃厚,已經又拿起了一塊烙鐵準備烙在明思玨的身上。
“誰?”
他動作停下,微微蹙眉,仿佛不是很高興這個時候被人打擾。
那人靠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他眉心一蹙,扔下烙鐵,當即快步離開了地下室。
威廉走後,明思玨方鬆了一口氣。
來見威廉的人,也是一個在當地頗有威望的人物。
威廉初任晟遠的總裁一職,地位尚不穩固,而對方是晟遠的一位大客戶,自然是要好生招待,不能輕易怠慢的。
威廉一出現,那人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秦先生怎麽有空?”
這位秦先生也是華人,和費明森頗有些交情。
林逾靜給費明森打電話求助,費明森給他們介紹的便是此人。
“威廉,你的衣服……”
那人打量著他,微微蹙眉,似乎不大滿意他以這種形象出現。
他的衣服有些皺,白色的襯衣仔細看竟能看到幾處沾了鮮紅的印記。
那印記很像是鮮血留下的,威廉低頭看了看以後,下意識地將髒掉的地方遮掩起來。
“不好意思,剛才幫忙搬點東西,就弄髒了,您要喝點什麽?”
威廉走到衣帽杆旁邊,拿了外套穿上,這樣髒了的襯衣也就看不見了。
“不必了,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秦先生既然都開口了,隻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
“威廉,話不要說的那麽早,我還沒說是什麽事,萬一……”
那人似笑非笑,深邃眼睛,折射出精明的光輝。
他是個睿智的男人,和費明森年紀一般大。
兩人是摯友,否則他也不至於會因為費明森一句話,就特意來了晟遠一趟。
何況,他還知曉威廉的為人。
就算有他出麵,威廉能給他幾分薄麵,但也不代表著,自己提出的條件,他就一定能答應。